毕竟,陈国用雷霆之势抢占先机!
反观大严,数处战场,分散兵力,粮食短缺,国内天灾人祸,全都占齐了,形势恶劣,看起来陈国军是被大严军截断退路,围困北方,但陈国还有圳国做根据地,作为供给,处于不败之地。
至于大严当前状况,坚持不了多久,真不明白这时候国军还有何好担心的?
陈系贺想着,脸上却不敢表露丝毫不悦。
大逆不道的话,内心想想就行,嘴上是不能说的。
“系贺,浪口那边如何了?”
陈伟震的声音打断陈系贺的吐槽。
“陛下,各国部落已收到秘信,朝咱们支援而来,但拦在浪口的大严军占据地理优势,有各个精锐,咱们援军接连猛攻都无法攻破。”
听到他的禀报,陈伟震毫不意外。
此次讨伐大严,陈国精锐尽数出动,国内残余的兵力基本都是杂兵,杂兵想和大严精锐斗,现实么?可能么?
想着,看看地图,沉默片刻,又道:“大燕那边呢?什么情况?”
“回陛下,咱们安排的人,已暗中扶持大燕太子上位,大燕国内还在动乱,但大体已定。”
陈伟震点头,“给那边传信,就说陈国借道大燕,令其放行。另外,让大燕多派点人马,猛力攻击镇江。
不管什么兵,杂兵也好,精锐也罢,都派过去,用人命填也在所不惜。
再传令大燕各部援军,合为两部,一部攻击浪口,另一部来北方支援。”
“是。”
陈伟震呵呵一笑,手中不断把玩一张竹片,竹片上写着很多字,里边是关于大严派借粮使者借粮的事情。
尤其是借粮使者借到部分粮食回镇江后,没多久慕容从容便亲自钢赶往北方众小国一事,记录的更加详细。
“赵宣派慕容从容到北方众小国去干什么?慕容从容是大严江湖人,却被大严天子冠以使者称呼,这事闹得沸沸扬扬,毫无顾忌。看来大严江湖是真的臣服于朝廷了。简直不可思议。”
陈伟震眼神停留在密报上。
“难道慕容从容也是去借粮?不行啊,若被他们借到大量粮食,就麻烦了,你说呢?”
说到这,陈伟镇目光扫向陈系贺。
陈系贺抖了个激灵,将腰弯的更下一些。
“陛下无需担忧,大严天子的举动白费力气。北方小国达成结结盟,不可能资助大严。
海国之前借的那些,就是意思意思,不痛不痒,不想和大严干脆破脸罢了。
故而,慕容从容此方前往,必然没有用。”
陈伟震拧眉,“借粮的海国国君挺有意思,看来这些年他也是在藏拙,韬光养晦。三国战乱反倒给了他机会,他当前的打算是趁势而起呢……”
嘀咕到最后,陈伟震又看向陈系贺,“你说的不错,不管怎样,众小国都不可能帮大严渡过难关,等该做的防备得做,要给众小国表达咱们陈国的态度,别被大严钻空子。”
陈伟震一双虎眸,闪烁危险光芒。
“你找个可靠的人,再到军中挑选个功夫厉害的,作为陈国使者出使小国联盟,这事你亲自安排,必须安排好。
表明的意思只需一点,我陈国是被大严逼成这样的,并不是有意骚扰众国。
倘若大严撤兵,咱们就主动退离,圳国国土陈国愿意交出一半,让他们瓜分。”
陈系贺闻言,犹豫片刻,开口:“陛下,臣去安排军中武艺高强的人,不太好吧?”
陈伟震嗤之以鼻,似笑非笑,“怎么?朕的命令你还怕军中将士不服?你觉得朕是个屁?他们想不服就不服?还是凡事都需要朕亲自安排?”
说到最后,语气带着怒火。
陈系贺吓得不行,连连摇头。
“臣不敢,陛下的命令,无人不服,只是臣去插手军队,选择派遣使者,怕是逾矩。臣认为应当由陛下决定人选。”
陈伟震目光越发意味深长。
“朕让你去选,你就去选,朕相信你的赤胆忠心。”
说着,抬手指向陈系贺的心脏。
陈系贺瞬间觉得如坠冰窟。
陈伟震说的话,让他莫名不寒而栗。
“谢陛下信任。”
陈伟震点头摆手,“行了,去做事吧。”
“是。”陈系贺弯腰,往后倒退数步,才转身朝外而去。
然而刚走到门口想推门,陈伟震的声音又在他背后炸响。
“等等。”
“陛下还有何吩咐?”
“传令,明日下午之前,将圳国活着的臣子都召进皇宫,朕要与他们共用晚宴。”
“是。”
陈系贺领命而去,房内只剩陈伟震,烛火噼里啪啦跳动,照应在他凶残的脸上,那对暴戾的虎眸,盯着门口的方向,微微愣神。
赵宣,朕倒要看看,你我究竟谁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良久,陈伟震回神,对着空气缓缓开口。
“两州,咱们的人马,展开行动!”
“是。”阴暗的方位传来回应。
陈伟震坐回座位,缓缓闭眼,没多久,传出均匀的呼噜声。
他坐着睡着了,尽管睡着,右手也紧紧捏着刀柄,不曾松懈半分。
第二天下午,圳国活着的大臣,进入王宫。
陈伟震在大殿设宴,和众人把酒言欢。
圳国大臣诚惶诚恐,提心吊胆。
这段期间,圳国一片血色,被杀的文武大臣多如牛毛,活着的都害怕哪天也会去地府见面!
那些被杀的,绝大多数都是反抗陈国的贵族、武将。
此刻,大殿上再也看不到像样的目武官,除了小部分对陈国卑微到骨子里的武将,剩下的全是文官。
陈国的大刀,他们扛不住,根本不敢再对陈伟震有任何忤逆。
晚宴,众人笑容始终不敢落下,但那张笑容下,一颗颗心全在滴血。
陈伟震此次让他们赴宴,并不是听拍马屁的话,而是要钱、土地、粮食、女人,在他们身上割肉!
然而,圳国军队全面崩溃,这等状况,只能忍痛为保性命,将能给的都给。
而陈伟震尺度也把握的相当得当,对各家族、大臣虽说疯狂压制,但并不将其逼到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