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阿虎硕大的拳头,捏的噼里啪啦作响。
“这一次,我要带上零伤亡精锐,打到他们掉牙,敢来多少敌人我就杀多少。”
刘阿虎豪气的脸上,闪烁汹涌杀机。
他会这么说,当然有这么说的理由和底气。
如今大严精锐虽然被柳莽带走大半,剩下的还要守护京城,但零伤亡精锐一直蓄势待发,操练不断,人数更是扩充到了一万,各个武装最新军备。
在赵宣暗中推波助澜下,不少江湖高手都尝试参军,对此赵宣大力支持。
只要经过排查,确定底子、背景干净,赵宣就欢迎他们到来。
内家高手进入英雄阁,交给喜公公。外家高手进入零伤亡,交给刘阿虎。
如今,零伤亡精锐中,几乎都是外家七阶高手往上。
这种精锐,刘阿虎自己想想都非常害怕,更不用说普通精锐了。
当前情况,想想吧,零伤亡精锐全部出动,将会是怎样的场面?又会发生什么?
必然所向披靡,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陛下,此战必须打,还得快刀斩乱麻。一来保护盟友国,扬我大严国威。二来给陈国大燕一个教训,震慑住他们,消了不该有的想法。”
赵宣看着刘阿虎,微微点头。
经历了那么多场大战,刘阿虎果然长进很多,思维更加开阔,看问题越发全面。
他当然清楚陈国大燕的目的,也明白他们干嘛突然对三小国发难,挑起战争,无非是西门海的图纸在他们手中被变为了实打实着的大刀,起作用了。
但他有想法培养刘阿虎。
行军打仗,需要不要命,豁出去往前冲,争勇斗狠,然而光这样是不够的,必须纵观全局,洞察秋毫。
对刘阿虎的分析,赵宣非常满意,又看向柳如山,“你怎么看?”
柳如山闻言,拱手道:“末将和刘将军想法一致,但有一点不太一样。”
赵宣点头,“说说。”
柳如山粗犷的脸庞,闪烁睿智的光芒。
“陛下,两国以联盟三国做文章,其实咱们不一定要以战止战。
出兵援助盟友国的立场,是肯定要摆出来的,但无需尽力。轻微助阵,守住三个盟友国的同时,将自己摆在道德制高点,把战争定义为反侵略战争。
同时,以此为由,煽动周边其他部落、国家、蚕食陈国大燕边境,如此一来,三小国解除危机,咱们大严还可从中获利。”
闻言,刘阿虎眨着眼睛看了他一眼。
这家伙满,果然肚子坏水。
赵宣饶有兴致的看着柳如山,他大舅哥,看起来丑陋粗糙,实际诡计多端,心细如发,人也不老实。
片刻后,赵宣笑了笑。
“你二人说的都对,都不差,但不治本。”
治本?刘阿虎柳如山闻言,面面相觑。
陈国大燕是强国,他们觊觎大严已久,除非将两国灭了,但这压根不可能,消灭强国,不是随便说说而已。
你掏空国力,去和强国硬碰硬,可能几十年后能将其打趴下,但被掏空国力的大严,就不会成为别国的目标么?无非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罢了。
何况,陈国大燕两国,在西北之地,高山、严寒,易守难攻,这两国就别说覆灭了,想驱逐都很难。
这次,刘阿虎柳如山猜对了赵宣的想法。
“想要治本,就得把大燕陈国纳入大严版图!而周边的一众小国,要么一并驱逐,要么就做大严附属国,如此一来,大严才能安稳。”
赵宣话落,柳如山心脏狂跳,面红耳赤。
驱逐?讲的好听是驱逐,实际上是要歼灭陈国、大燕。
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他对赵宣早就已经崇拜的不得了,也非常仰慕赵宣的雄才伟略。
可现在,一张嘴,赵宣就要灭了在大陆建国数百年,如今更是大国的两个强国,他没有那勇气相信赵宣的牛皮,只能呆呆的瞪着眼睛,半天回不过神。
发愣的片刻,刘阿虎率先回神。
赵宣刚才那番话,将他的热血彻底点燃。光是想想赵宣的豪情壮语,他就豪气丛生,铁拳握紧,激动喝道:“陛下,还得是陛下,果然非凡,我什么都听陛下的,把陈国大燕这两个皮子紧的国家松松皮,赶到极西之地,将西地通通扫平,扫平!”
柳如山心脏一抽,这话,刘阿虎憨,敢接,可他不憨,不敢接!
赵宣看到两人的反应,并没开口。
刘阿虎,他当然是相信的,能打能杀,然而太过冲动。而柳如山相对会稳重些,想问题也更全面、理性,但为人太过保守,缺乏想象力,总体而言中规中矩。只要敌方不惹到他,他是不会干出屠城那种事的,整体算稳当。
二人可以算黄金搭档,可独当一面,但两人还欠缺一些东西。
此刻,赵宣想看柳如山接下来会有怎样的反应。
良久,柳如山才会过神,恭敬道:“陛下雄韬伟略,莫将远远不及。如今沿海一带,海贼严重,此刻发兵,不够保守,太危险了。一旦西部大战爆发,沿海的海贼必然趁乱而起。”
赵宣点头,“柳爱卿说的对,前提是朕掌控了云国呢?”
这话一出,柳如山脑袋嗡嗡作响,半天没反应过来,刚才还在讨论如何歼灭陈国大燕,现在怎么突然又冒出掌控云国了?
柳如山脑瓜子绕不过弯来,咬牙强迫自己冷静。
他知道,赵宣在问他看法,就是有心考验他。
强迫自己冷静后,柳如山额头冒汗。
倘若陛下真的已经掌控云国,那局势就不一样了。电光火石间,柳如山呼吸急促,迅速道:“陛下,倘若您掌控云国,便能以云国为根据地,将陈国大燕沿海一地阻断。
海贼的优势在于动作迅速,踪迹难寻,但他们终归逃来逃去都是在海上岛屿。
我大严距离海地遥远,可云国三面环海,地势深入海洋……”
柳如山思绪飞转,嘴里噼里啪啦说个不停,抓住了关键点。
说到最后,猛然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