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吴畏凌带领下,云国高手把尉迟晴芳等人逼至悬崖,血战即将开始。
喊杀声响彻一方。
郑世杰往上张望,却见不到人影,只能听到隐约传来的打斗声。
看着那笔直的悬崖,除了几块零星凸起,再无立足之地的峭壁,满脸羡慕。
能施展轻功爬上去的,绝对是顶尖高手,他也好想成为顶尖高手,但可惜没那天赋,内家功夫苦练数年,无法精进,只能改练外家。
但外家功夫局限非常多,无法飞檐走壁。
想着,郑世杰内心一叹,随即眼睛一亮。
这次出来,他接触到了吴畏凌,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以吴畏凌的武学造诣,若是能和他搞好关系,也不是不能帮个忙。
心思流转间,他已经将主意打到了吴畏凌身上。
悬崖之巅,传来剧烈炸响。
这炸响,非常大,底下的人耳朵嗡嗡轰鸣,所有精锐面面相觑,抬头张望,只见崖颠闪烁火光,碎石乱飞,尘烟飞扬,整座悬崖似乎都在颤抖、震动。
“这……跑……”
嘶吼声从崖颠隐约传来,可惜爆响声如同天崩地裂,人声几乎被掩盖,没人能听得清上面怎么回事,在干什么,又说了什么。
郑世杰以及六千精锐,抬头仰望,满脸懵逼。
太厉害了,太厉害了。不愧是云国第一高手,武功盖世,随便出个招,整座悬崖都被打到飞沙走石。
剧烈的爆炸声,持续了良久,才慢慢平息。
“小娃娃,老朽亲自出马,你还能逃脱?看在你是长公主份上,老朽不想对你动粗,自己知趣点,随老朽回去,和殿下请罪。”
吴畏凌浑厚的声音,从上传来。这声音一出,数十道身影从上飞下,为首的正是身穿黑斗篷的吴畏凌,手中抓着尉迟晴芳。
而他们身后,跟着云国高手以及尉迟晴探亲军。
然而,他们身上的衣服一片焦黑,所有人都被熏的乌漆抹黑。
郑世杰看到他们,激动大叫。
“先生,您回来了,那些大严高手呢?”
吴畏凌冷哼,“老朽亲自出马,岂能让他们活着逃离。老朽已经他们全杀了!”
郑世杰闻言。
“威武,威武!”
六千精锐看着他们,也都心中振奋,跟着大叫,“威武!威武!”
一片欢声。
吴畏凌抓着尉迟晴芳,来到郑世杰身边,郑世杰看尉迟晴芳脸色煞白,红唇几乎没有血色,似乎是被吓傻了。
“呵,公主殿下,早就劝过你了,别垂死挣扎,束手就擒,非要自讨苦吃。回到主城,我一定是会如实禀报太子的。”
郑世杰显然还在记恨,当时大殿上,尉迟晴芳对他发难一事。
面对这张小人得志的嘴脸,尉迟晴芳看都不想看一眼。
此刻的她,双目空洞,失魂落魄,压根听不进去一个字。
刚才那幅景象,太可怕了,堪称毁天灭地。
她的心间,浮现赵宣的模样,内心五味杂陈。
郑世杰看她一副呆愣的模样,也不再理会,看了眼吴畏凌以及一众云国高手,恭敬道:“悬崖上还有不少云国高手丧命,劳烦殿下亲卫将他们尸首带回,好入土为安。”
吴畏凌摇头,刚才老朽没收住火候,上面已经塌陷了,他们的尸体和大严高手一道被乱石埋葬,难以带出。把悬崖下的尸体带回去就好。”
郑世杰闻言,不由回想起刚才的剧烈轰鸣声,一股凉气自脚底板冲上脑门,狠狠吞咽一口唾沫后,壮着胆子询问。
“可是,尸体若不带回去,殿下问起的话……”
吴畏凌大手一挥,“那边我会说的,这一次你功不可没,你的功劳我会如实禀报。”
郑世杰要的就是这句话,心头大喜。
“谢先生,这次末将不敢邀功,全凭先生能量!”
“回城,殿下一定等急了。”
郑世杰不再多言,刚才说要让尉迟晴探亲卫飞上去,带云国高手尸体,就是口嗨,说说而已。
说给底下士兵、以及吴畏凌听。
吴畏凌说不用,他乐的自在,压着尉迟晴芳回去,和尉迟晴探邀功才是当务之急。
在吴畏凌一声令下后,人马即刻返回主城。
自从离开主城,兜兜转转,已经过去十几天,郑世杰一路狂奔,途中并没忘记拍吴畏凌马屁。
每次休息的时候,都会派人打来野味,亲自送到吴畏凌营帐。
后来,干脆和吴畏凌同长而眠。
对此,所有精锐慢慢习惯,毕竟悬崖一战,吴畏凌的威名震撼众人。
他们是因为自身身份,没办法接近吴畏凌,否则异地而处,他们的马屁一定拍的比郑世杰响。
几天后,众人返回主城。
太子府大门前,六千精锐被拦下,自行休息。
下人通报后,得到尉迟晴探准许,郑世杰、吴畏凌、四十九个金刚、二十多个云国高手,压着尉迟晴芳进去。
太子府三宫,六门,每道门都有大量高手守护。
来到最后一道门时,能进去的只剩尉迟晴芳、郑世杰和吴畏凌。
最后一道门前,一排太监缓缓而来,端来水,要清洗。
郑世杰没有犹豫,这是规矩,立刻清洗面部,然后擦掉水渍。
为首太监仔细端详片刻后,点头。
挥了挥手,旁边的小太监又立刻拿出药粉,倒在水中。药粉遇水便人融,吴畏凌瞥了眼水,知道在检查是否易容。
郑世杰没有迟疑,继续洗。
就这样,洗了擦、擦了洗,验明数次身份,才知没有易容。
为首太监又看向吴畏凌,“请摘下面具。”
吴畏凌不悦道:“怎么?连老朽都还需要验身份?”
面对吴畏凌的厉声质问,老太监抖了个激灵。
云国第一高手的威名,响彻云国,他很害怕,但他依旧硬着头皮。
“吴先生的尊贵身份,只能是不用的,但当前情况特殊。殿下有令,还望先生别为难老奴。”
吴畏凌眼神阴沉,瞪着为首太监,为首太监倒抽凉气,对吴畏凌的反应早有预料,阴晴不定。
莫名其妙的让他来检查吴畏凌,不亚于推他上行刑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