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晴芳和尉迟晴探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没有退路。
只能照着一号锦囊的法子去做。
第二天,尉迟晴芳一夜未眠,跪在太子府门前求见尉迟晴探。
可惜,来太早了,根本没有下人敢给她通报,去打扰尉迟晴探美梦。
就这样,一跪跪到中午,里头才出来一个太监,把她喊进去。
经过重重关卡,她来到殿前。
大殿外,四十九大金刚亲自坐镇,重兵把守,可见尉迟晴探有多惜命,多谨慎,连四十九大金刚都不得入殿!
此刻,尉迟晴探正在吃饭,他身边的两个高手守在他身边,保护他的安全。
尉迟晴探在一般情况下,除了心腹,每次只会让一人进来。
即便是心腹,也不是说能来就能来,而需要经过层层排查。
并且,和他会面的人,需要和他保持十丈距离。
“找本太子有何贵干?”
尉迟晴芳行了一礼,无比恭敬。
“殿下,昨日刺杀太过凑巧,妹妹知道殿下虽没明说,却已怀疑是我在暗中搞鬼,所以我请求追查刺客,自证清白。”
尉迟晴探闻言,冷笑着上下打量她,良久才缓缓开口。
“有心了,既然你愿意自证清白,那当哥哥的又怎能不给机会?”
尉迟晴芳心头大喜,还以为他同意了,张嘴就要谢恩。
结果,尉迟晴探又道:“那本太子便令郑将军配合你,一同捉拿刺客。你与朕将军共领士兵六千,将刺客查清楚,扫除叛军。”
“谢殿下。”
尉迟晴芳走后,尉迟晴探喊来郑将军。
“盯紧她,倘若本太子没有猜错,她是要跑路。并且已有大严人手在外接近,正好将大严伸进来的触手全都除了,本太子要他们客死他乡!”
“是!”
午后,六千精锐集结。
郑将军和尉迟晴芳当即出发。
接下来的几天,主城周围各大刺客据点,遭到朝廷雷霆手腕,各种扫荡。
刺客带领叛军,各种和云国朝廷打游击战,压根不和骑兵硬碰硬,一碰就隐入山林,导致这几天的扫荡效果微乎其微。
当然,朕将军并不在乎,他满心思都在尉迟晴芳身上,时刻记得尉迟晴探的嘱咐。
而这几天,尉迟晴芳看似漫无目的,很努力的找刺客扫叛军,实际内心难安。
六千精锐,说是来扫叛军的实,实际就是来监督她的,而她现在又弄不懂赵宣接下来的计划,想让她干嘛,所以就有一下没一下的扫叛军。
扫叛军的第五天,六千骑兵来到偏城。
朕将军为保险起见,让部队人马在城外扎营。
偏城城主为讨好郑将军,一大早就带来美人美酒。
面对这些,朕将军心照不宣,喝着酒,吃着肉,搂着美女。
几天的奔波,令一众将士放松下来,然而郑将军并没有过多吃喝,他知道自己有任务,不敢怠慢尉迟晴探命令。
尉迟晴芳的大帐内。
她盘膝而坐,吐纳内息,外表看似平静,实际心力交瘁。
几天了,她完全被六千精锐死死盯着,与外界隔绝,没有孙振雄等人的消息。
而赵宣给的二三号锦囊,没有相配暗号,她也不知道写着啥。
有时候,她不由怀疑赵宣是不是在诓她,将她视为弃子,放弃她了。又或者把她当成诱饵,暗中再搞别的计谋。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禀报,“来饭了。”
一个士兵给她送饭。
“进来。”
“是。”
放下饭,送饭兵立刻离开。
尉迟晴芳看着明显丰盛许多的饭菜,毫无胃口,当视线撇过托盘时,瞳孔微缩。
这托盘,显然已经用了很久,有褪色痕迹,也满是划痕。
但她注意的并非这些,而是看似凌乱的内外划痕,似乎藏着规律。
她立刻过去,把托盘抬起,仔仔细细的检查,然后又用手抓了抓饭,片刻后眼睛一亮,取出碗底的小纸条。
她赶紧查看,对照第二个锦囊中的密语。
“夜袭,趁乱逃离至大燕与云国交界长白谷,有人马保你安全。”
看到内容,尉迟晴芳咬紧牙关。
怎么回事?大严天子让我叛国?不行啊,我逃了,还如何掌控云国?
不甘心,真不甘心。
尉迟晴芳心中涌现悲凉,大严天子计划失败了?
王八蛋,这一次被你弄惨了!
但显然,云国是不能呆了,尉迟晴探一定会杀了我。也罢,能保住一条命已是运气,等活着离开后再说吧!
尉迟晴芳内心幽幽叹息。
当晚,夜袭。
叛军偷袭营地,而其中隐藏了数十个顶尖高手,让郑将军郑世杰措手不及。
但很快,六千人马稳住军阵。
毕竟,再怎么着,他们都是精锐中的精锐,训练有素,装备齐全,一番抵御,六千骑兵几乎不费一兵一卒便将叛军击退。
而尉迟晴芳也按照赵宣给的第二个锦囊,逃了出去,和数十个高手离开。
尉迟晴芳被人接走,郑世杰喜上心头。
“终于出现目标了,杀!”
一声令下,六千骑兵呼啸而去,浩浩荡荡追杀尉迟晴芳。
面对六千精锐的追杀,尉迟晴芳东奔西逃,险象环生。
两天后,长白谷,她终于来到了这里,同样也被六千精锐围困在山下,插翅难逃。
尉迟晴芳内心五味杂陈,眼神悲愤。
她觉得赵宣坑了她,根本不像锦囊中所说,这里有大批接引人马,除了她以及接应的几十个高手外,哪里还有人?
根本没有人!
面对六千精锐的围剿,纵使他们武功再高,也必死无疑。
尉迟晴芳内心彻底崩溃,破口大骂。
“赵宣,王八蛋。狗男人,你敢框我。你等着,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郑世杰看着悲愤大骂的尉迟晴芳,哈哈大笑,束手就擒。
“殿下说了,若你束手就擒,便不伤你性命,毕竟你能引出大严高手,算大功。”
闻言,尉迟晴芳只觉备受屈辱,因为郑世杰言语中,满是戏虐。
“尉迟晴探的走狗,算什么东西,下贱玩意儿,凭你也配和本宫这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