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高处往下,打量美人山下守军。
一个身材略胖的黑影,对身材略瘦的黑影传音。
“如今暴君膨胀自满,守卫并不戒严。”
“刘将军,没想到你的内家功夫也这么厉害,我以为你只懂横练。”
不错,略胖的身影正是刘子威,他听到传音,自嘲冷笑。
“呵,别提过去的事情了,将军?我现在只不过是条丧家犬而已,那么久的逃亡,也不是白逃亡的。
从小我便内外兼修,本以为无缘内家八阶,没想到在逃亡的过程中一下就踏了过去。”
刘子威言语间并没有自满,反而是浓浓的落寞。
说着说着,情绪激动起来,浑身迸射凛冽恨意。
“我那愚蠢的爹,优柔寡断,心慈手软,倘若早点听我的话,昏君哪里还有那么多事。而我刘家独子,不至于亡命天涯。”
对于刘子威的抱怨话语,另一道声音轻笑。
“不是吧?你爹不还有个老来子么?尚在襁褓,你刘家不叫断脉!”
紧接着话锋一转,回归正题。
“得了,不说这些有的没得了。此次你我行事,各自报仇,你精通排兵布阵,以你看来,美人山守卫强度怎样?能不能破除?”
说话的人是王志天,他这次回京,就是为了杀赵宣,给王海报仇。
听到他的话,刘子威想了想,皱眉道:“美人山守卫不行,摘星宫撑死了只有几千护卫。
如今边境军已返回边境,京城军队都驻守在城内,以咱们带来的人马加扶桑忍者,破除山下防线带高手杀往摘星宫,超不过半个时辰。
咱们再从美人山到京城必经路上设下埋伏,拦截消息,等城中士兵反应过来,暴君早就死在咱们刀下,血都恐怕流干了。”
一边说,刘子威一边用如虎的目光打量守卫阵形,脑子极转,想着用怎样的办法快速破阵。
王志天闻言目光闪烁。
“那美人山内有没有退路?咱们的人大半是孙自豪的私军。”
“若精彩精锐在此,绝无胜算。你别妇人之仁,你我目的是为杀赵宣,杀完后远遁千里。
我刘子威的心腹,我都顾不得他们生死,孙家私君,关我屁事?谁来管他们生死问题!”
一边说,刘子威一边缓缓行动,而后朝远处跑去。
传音继续。
“别管有的没的,你我只需要盯着目标就是,其他人的死活跟你无关,你想做圣人,就别来刺杀,回江湖去。但昏君不死,怕是你在江湖也过不安稳。”
传音落下,刘子威已经跑远,身形完全隐入黑夜。
王志天皱眉,看了眼前方,牙一咬,心一横。
刘子威说的对,他果然还是太过优柔寡断,想着缓缓起身,望着刘子威消失的方向。
赵宣,今夜你必死。
刘子威和王志天准备刺杀赵宣,京城内也不太平。
一处地下室内,数百人齐聚于此,带头的两人是白先生和宋先生。
此刻,宋先生运筹帷幄的和煦笑容,已经被冷漠杀气取代。
“美人山那边一动,京城精锐守军以及众高手赶去救驾的同时,你们要按计划立刻行动。切记,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人。”
话落,几百号人齐齐应是,吼声沉稳,苍劲有力,显然是绝顶高手。
宋先生一一扫视高手,目光带着心疼。
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啊!只是今夜过后,将长眠于京城。
但能砍了大严天子的左膀右臂,他们的牺牲就不叫白费。
今晚过后,只有两种结果。
一,大严天子活着,左膀右臂砍断。
二,大严天子被杀,大严分崩离析。
美人山,摘星宫,尉迟晴芳缓缓来到赵宣主位台阶下,仰头望他,娇滴滴的开口。
“大严天子陛下,小女子代云国来京,得见陛下龙颜,非常仰慕,特此过来敬酒。”
这声音中带着挑逗,挑逗中带着引诱,一字一字婉转而来,让在场男人某些地方都是一疼。
顶的疼。
赵宣朝下望去,妙漫身影尽显妩媚,赫然映入眼帘。
上下打量尉迟晴芳片刻,赵宣不由叹气。
如果刘婉儿叫魅,这女人可比魅要超出太多,叫淫!
不得不说,像尉迟晴芳这种淫美人,对正常男人都有着致命诱惑力。
但凡体会过鱼水之欢的男子,面对她都忍不住在脑海中想象不堪入目的画面。
看赵宣打量她,尉迟晴芳并未尴尬,更无好意思,而是美眸流转,与赵宣视线交汇,似乎在用视线各种纠缠。
时间仿佛静止,周围喧嚣仿佛停下,而赵宣的目光越发深邃,心中起了警惕。
这女人,不简单。
凭赵宣如今的武学功底,眼力劲可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他显然看出尉迟晴芳内力很强,强到骇人。
而让他心起警惕的也正是这一点,因为他察觉到尉迟晴芳练的功夫,恐怕不是正经功夫,类似邪功,比如采阳补阴。
而尉迟晴芳这身内力,貌似还有些缺口,这缺口应当是欠缺男子阳气。
倘若这阳气被她采到,估计得被她榨干,而她也会变得厉害。
赵宣心思流转,眸光慢慢变得冷却。
尉迟晴芳察觉到赵宣冷冽的目光,身子一抖。
这并不是恐惧的发抖,而是赵宣的迷人,让她很喜欢,喜欢到颤抖。
说起来很多,实际两人的目光交汇,前后不过一个呼吸。
而就是一个呼吸的时间,令尉迟晴芳兴奋到没边,
她心里疯狂涌现出一个念头,吃了赵宣,将他揉进骨血,拼命索取,把他榨干、榨透!
但可惜,在赵宣身上,她没感受到半丝内力波动。
否则,对于初次的她来说,赵宣是绝好的炉顶!
她守了二十多年的黄花身,并不是说多纯情,纯粹是想找一个,能令她颤抖兴奋的男子,享受美味的仪式感罢了。
想着,她的思绪越飘越远。
这时,赵宣缓缓开口,将她思绪拉回。
“云国长公主,果然不凡,这杯酒,朕回敬给你。”
说着,赵宣端起酒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