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邈闻言,心头狂震,陛下果然是爱民如子,对臣如友,好君主啊!
心中有数后,孙邈开口道:“陛下身强体壮,没有大碍。”
听他这么讲,柳如山松了口气,随即惊恐的看着赵宣,“陛下,您的武功进步神速,那老头至少有九阶顶峰了,看样子距离突破武圣境不远,这您都能顶住?”
赵宣呵呵一笑,“有什么好奇怪的?”紧接着他话锋一转,你能否看出那老头武学跟脚?”
柳如山闻言,思索片刻开口,“倘若没看错,他的武学特别像陈国逍遥派的人!
陈国逍遥派是陈国顶尖门派,但能有这么高强身手的,整个逍遥派只有掌门莫来风。”
赵宣闻言,神色一变。
陈国逍遥派……
果然,其他各国江湖人士都听朝廷命令,至少听皇家命令,只有大严是个例外。
“柳将军,吃药吧,赶紧调理好伤。”
喝完药后,柳如山很快睡了过去,赵宣带着孙邈离开御书房,来到乾元殿,只有他们两人。
“孙先生,讲吧。”赵宣声音透着疲惫。
孙邈面色凝重,拱手道:“陛下,您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受了极其严重的内伤。
您之所以现在没感觉到什么,是因为你的体魄超乎想象,伤势在以极快速度恢复。
但也应如此,对手在体内留下的内力还没消散,身体就快速愈合,有利有弊,愈合的同时将对手的内力全部封存在您经络之中。
此人武功极其高深,以陛下的功力,并不能将对方内力化为自己的,长此以往,内力排斥下,必受其害。”
赵宣倒抽凉气,心头狂震,“这么严重?”
孙邈点头,“以我诊断看来,对方内力确确实实是留在陛下经络中了,时间一久就会同化。
然后下次倘若再受伤,必会诱发,这一诱发,几股内力在体内互相排斥,又都无可奈何,彼此一定互相冲撞。
陛下,我知道您雄心壮志,雄才大略,用不了多久,必能成就一番霸业。
但武学一途,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您日后再与人交手,一定要万分小心,不是万不得已,切记别自行上手。
陛下举世无双,又何必与那些莽夫动手?
您的成就功在社稷,必名垂青史,供后世之人颂扬丰功伟绩,百年之后,任何所谓的绝顶高手,也就是一捧黄土,留不下任何名号。
所以,陛下,还望您一定要保重龙体,别再随随便便与他们交手。”
孙邈这番话不可谓不大胆,但他知道赵宣脾气性格,才敢这么说,而且说的也言辞恳切。
长时间接触以来,赵宣在他心中已经是一个难得明君,他不希望赵宣会出任何意外。
在他看来,赵宣非常好动,动不动就自己亲自上手干一干。
受伤就受伤吧,还挺自豪。
赵宣知道他的心意,心头温暖,笑着拍了拍孙邈的肩膀。
“朕知道了,若想出其不意,以小博大,有时候必须要以身试险,神鬼莫测。
朕要一统中原,要万邦来潮,要心之所向,若有人在武学一途威胁到朕的理念,朕豁出性命拼一拼又如何?”
孙邈浑身抖了个激灵,为赵宣言语中的霸气而感到震撼。
“以陛下之才,用不了多久,必能完成心中所愿,登临武学巅峰。”
说到这,孙邈又叹了口气。
“但陛下,不管何时何地,都要以保重龙体为主,毕竟……”
赵宣摆手,打断他。
“孙先生,朕知道了,别以为朕是莽夫。”
孙邈连称不敢。
“说说,以朕现在的状况,要多久才能伤势痊愈?”
“回陛下,您伤势虽然很重,但并不难医治,主要靠的是修养,我再以九九归一银针配合药物,只需半年,陛下便能痊愈,而且功力将上一层楼。
只是半年内,陛下不得再用内力,还有不得再行床底之事,否则一动,必牵扯内力,会留下病根。”
赵宣倒抽凉气,眼神闪烁。
“要半年?有没有快点的办法?”
孙邈闻言忍了,看着赵宣。
赵宣被他看的神色逐渐郑重起来,“孙先生,别误会,朕并非贪图美色,半年碰不得女人之人!
只是半年不能动武,朕不想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孙邈解释,“陛下,武可以动,但不能将内力灌注骨骼肌肉之内。总之,只要别动内力,影响到全身经络即可。
不动内力,小心些,注意少离宫,就不会有危险。”
赵宣眨眨眼,“可是半年……朕这样身体,批奏折很累,若不用内力……”
孙邈继续解释:“陛下的伤势大体来自经络,不用内力绝不会有任何不适。”
孙邈一边说一边认真打量赵宣,“而且我配的药会滋养陛下身体,保证不会让陛下感到难受。”
赵宣张张嘴,憋了半天还是开口,“朕想要快点的办法。有句老话说的好,计划赶不上变化。
你也知道,陈国派那么多杀手刺杀四国国君,极有可能也在安排刺杀朕,朕必须要防。
孙先生,再想想,快点医治朕的办法。”
孙邈无奈拱手,“陛下,所谓欲速则不达,何况您的体魄……”
他话还没说完,赵宣一手打断,神色有些不太好看,干脆破罐破摔了。
“朕就是想知道有没有快点的办法。”
孙邈看他,发现赵宣的眼神逐渐冰冷起来,恍然大悟,赶紧说道:“有有有,有快一些的办法。”
赵宣这才满意的笑了,“快说!”
孙邈被他吓的够呛,擦掉额头冷汗,恭敬道:“这办法有难度,需要两位九阶高手控制,强行为陛下将封存在体内的内力打散。
然后我再用药物、银针,为陛下温养经脉,调理身体。
这办法,三个月即可痊愈。”
“三个月啊!”赵宣撇撇嘴,“时间还是很久。”
孙邈赶紧语速飞快的插了一嘴,“陛下,您体内封存内力一旦被打散,就可以当即宠幸妃子。”
赵宣瞪了他一眼,“说什么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