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他早就提前做过准备,而且还要羞辱赵宣,光光羞辱的方式,都想了不下百种!
可等真的来到这一刻,面对赵宣时,他发现自己想多了,一切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赵宣气场非常强大,从两人一见面,他就被赵宣的气场压到喘不过气。
现在面对赵宣审视,他很想振作起来,回瞪过去,和他据理力争。
可他做不到,他连张嘴都做不到,并且害怕到颤抖。
刹那,陈季峰悲哀的发现,平日里自己自诩足智多谋,现在也不过如此,脑袋混乱了,如同浆糊,连话都说不出。
终于,陈季峰撑不住了,不顾一切的回瞪过去,歇斯底里的大吼。
“大严昏君,少跟我在这儿放屁,装什么蒜,我不相信你百毒不侵,你在这儿跟我强撑什么呢?还在我面前装什么装?”
这一刻,陈季峰不想再拖延时间,要个狗屁机会,直接真刀真枪的干,又不是干不过。
而就在他准备下令动手的时候,突然,咚咚咚,战鼓声接连响起,声势浩大。
紧接着,冲锋号角响彻天际,随之而来的是喊杀声,以及地面被震到颤抖的轰隆隆声。
陈季峰以及他带来的人先是一愣,然后不可置信的看向赵宣。
大严先动手了?
不应该呀!为何不按计划去走?
陈季峰愣了片刻,突然眸子一亮,不对,应该是我国兵马先动手了,定然是陈老察觉不对,先下手为强。
“昏君,去死,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陈季峰猛拍案桌,接着朝赵宣爆吼,吼声刚落,身后的人立刻朝赵宣杀去。
赵宣都不用开口,他带来的人立刻出手抵挡,将他保护在身后。
刹那,高手和高手的内力对碰,接连不断。
宴会,双方按照约定,不得带兵器进入。
但对高手而言,最恐怖的并非是兵器,而是内力碰撞,堪称恐怖。
林子达一声暴吼,一拳头把一个最靠近赵宣的陈国高手轰飞!
他能得到镇江老军的拥护,靠的可不仅是他父亲威名,还有他自身的功力,以及领兵打仗的才能。
一身神力,八阶内力,妥妥的令人心服口服的本钱。
这一刻,所谓的议和伪装,被撕下。
陈季峰以及带来的人咒骂赵宣。
“大严昏君,你大严军在这么冷的天气下,根本就不是我陈国对手。”
“等着吧!面临我陈国的攻击,你军全军覆灭无非是时间问题。”
“你这废物,还真以为自己御驾亲征多厉害,多英明神武呢,就是放狗屁!”
陈季峰大肆发泄心中的情绪,觉得只有侮辱赵宣,才能掩盖他刚才在赵宣面前吓到说不出话来的尴尬、不堪。
赵宣不屑的笑了。
“陈季峰啊陈季峰,你是不是弄错了?”
陈季峰勃然大怒,“还敢在这装腔作势?这场宴会就是我引诱你来的计策罢了。
哈哈,这一切都是我的计划,你中了我的计划!
还真以为我陈国打不过你大严?我告诉你,这都是故意输给你们的,是计策。
一直以来,你大严昏君赵宣,都被我陈季峰玩弄于鼓掌。”
双方高手,互相击战,赵宣和陈季峰被各自的人死死保护。
陈季峰躲在保护圈中,指着赵宣放肆大笑。
此刻,他觉得他是猎人,即将收网的猎人,而赵宣显然是他的猎物,任他宰割的猎物。
他正肆意宣泄着自己的情绪,告诉赵宣这个猎物,是如何一步一步着了他的道,中了他的计。
这过程中,陈季峰血液沸腾,非常亢奋。
但论他怎么咆哮,他都没在赵宣脸上发现不自然,慌张,甚至是怒意,哪怕是连不知所措都没有。
这让他很恼火。
昏君还真能装。
使劲装吧,在装上,没人是他对手!
一会儿,被我抓到,看你还敢不敢装!
“赵宣,记住,你这辈子就只是猎物,只配做猎物,懂不懂?”
陈季峰得意乱吠!
在赵宣看来,他像条叫嚣的狗。
赵宣呵呵一笑,“陈季峰,看表面是没有用的,谁才是谁的最终猎物,一切未可知。”
“呦呵,你这狗娘养的昏君,好色一流,没想到装腔作势更甚。一会儿拿下你,我看你这张嘴还能不能硬!”
陈季峰刚骂完,外头传来一声呼叫。
“三皇子,不好了,大严军出动,柳莽率军偷袭!”
那人刚说完,赵宣带来的高手,虚空一掌将其斩杀。
靠!陈季峰怒火中烧,压根没时间理会被打死的士兵,只觉得一阵阵耳鸣袭来。
大严搞偷袭?他猛然瞪向赵宣。
“卑鄙无耻的昏君!”
赵宣大呵,“你还真双标!”
陈季峰明显一愣,双标?什么意思?肯定不是好话。
“先生,快出手,杀了昏君!”
陈季峰没办法了,对一旁的黑袍人大喊。
黑袍人也不废话,脚尖轻点,身形闪动,攻向赵宣。
数个高手急忙上前抵挡。
轰!仅一击,那些高手都被轰到旁边。
“陛下,跑,此人武功厉害。”
一个高手在倒飞的过程中,大喊。
林子达倒抽凉气,抓起赵宣就要跑,“快走,此人武功高强,再不走就完蛋了。”
赵宣看向林子达,故意装出一副害怕的神色。
“跑?难道你们都打不过他?那朕该怎么办是好?”
“陛下别怕,末将掩护您,您先走!”
“好,都别废话了,赶紧保护朕,快撤!”
陈季峰见状,整个人又嚣张起来,兴奋无比。
高手就是高手,武功绝世,不愧是连老头都想拉拢的大能!
还有你个昏君,果然刚才是在装叉。
他娘的,这次我倒要看看你还能不能死鸭子嘴硬!
“哈哈,昏君,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做不到的,我身边有的是高手,你就等着吧!先生,快活捉昏君,我要撕了他的嘴,别让他跑了!”
陈季峰又跟条疯狗一样乱吠。
“我知道。”
黑袍人冰冷而又沙哑的声音,传入陈季峰耳中。
陈季峰知道这是他生气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