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希望赵宣去插手,这种多见的事,是常态!上京遍地权贵,权贵玩几个妇人是很正常的,何况赵宣还得尽快回宫处理要事。
就在这时,一道白衣闪过,脚步轻盈,速度飞快,赵宣只觉眼前一花,然后前方的公子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似的倒飞出去。
街边拉货木车被砸碎,公子疼的满地打滚。
“好俊的轻功。”赵宣诧异无比。
只见施展轻功之人,唇红齿白,一身白衣,长发随意束在后头,英姿飒爽。
再看脸,五官立体,未经过刻意的修容,非常秀气。
一看就是个女的。
她看向母子二人,轻声道:“走吧,没事了。”
妇女抱着孩子,如蒙大赦,哭哭啼啼,跑了。
“放肆,竟敢打本公子?杀,把她杀了!”公子目光狰狞,咬紧牙关,怒吼咆哮。
他带来的几十个狗腿子,约摸二十几人,五大三粗,立刻朝白衣女子冲上去,捏起拳头就要教训。
“嗯?陛下,这个人好眼熟!”刘公公一脸古怪。
赵宣微微一愣,眼神扫向女子。
女子轻功了得,功夫高强,翻手间二十几个大汉就被拍倒在地,并且每一个手都被折断,呈现诡异弯曲状态。
赵宣撇撇嘴,确实好像很眼熟。
慕容从容?
“慕容从容!”他突然惊愕的看向刘公公。
刘公公恍然大悟。
“对呀,陛下,确实像此人。”
赵宣笑,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被朕在这遇到了,此人可比田径提供的画像中更有气质,不施粉黛,仅白色劲装就已美丽动人倘。
若化个淡妆精心打扮一番,还了得?一笑百媚生,一笑百媚生啊,倾国倾城,真想看看她穿裙子的样子。
“别过来,滚,滚开,你干什么?不要过来!”公子脸色煞白,脚手并用,不断后退,浑身打颤。
他亲眼目睹了刚才二十几个打手被古怪手法折断四肢的过程。
“你可知我爹是谁?别乱来。你若伤我分毫,我爹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慕容从容一步一步朝着走去,满面寒霜,目光带着冷意。
她生平最恨好色之徒。这种好色之徒,就应当通通没收作案工具,让其无法再犯案,永绝后患。
这时,极快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围观百姓纷纷让道两旁。
锦衣公子目光一喜,上京衙役来了,见来了帮手,他的气势又涨了起来,怨毒的看向慕容从容。
“贱货,喜欢多管闲事是吧?行,本公子就让你管,等本公子控制住你,看怎么收拾你。收拾完了再给下人收拾,下人收拾完再把你卖进青楼,看你怎么嚣张!”
一股怒火,从慕容从容眸中绽放,四周温度似乎凝固。
“找死!”她咬牙切齿,刹那闪到锦衣公子面前,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剑出鞘,割了他的舌头。
手段狠辣,形式果断,速度贼快,一气呵成。
锦衣公子口中溢出鲜血,满脸惊恐,发出非人惨叫,但慕容从容不会因此住手,长剑划出美妙的弧度,赏心悦目,锦衣公子变成了太监。
上也疼,下也疼,疼到令人窒息,疼到毛孔都在颤抖。
一旁的赵宣,忍不住双腿一并,倒抽一口凉气。
狠,这女人不是一般的狠,不愧是邀月宫宫主。
衙门官兵脸色一急,拔出大刀,对准慕容从容。为首的是一小同龄,叫刘子良,认识锦衣公子,他父亲是御史台的人。
锦衣公子一旦出事,御使台一弹劾,他就算完了,得回老家耕地!
但,显然,锦衣公子已经被阉了,刘子良心中狂颤。
“混账,天子脚下,竟敢行凶?来人,将此悍妇抓起来,送往大牢。”
刘子良怒吼连连,而慕容从容似乎不以畏惧,眸中爆闪冷冽光芒,红唇亲启。
“笑话,此人当街调戏妇女,欲行不轨之事,你们不出来,现在却出来了?”
“放屁,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没看到他调戏妇女,只看到你当街行凶,抓起来。”
刘子良第一个冲上去。
慕容从容不屑冷笑,对朝廷,她有着深深的厌恶,就在她要动手时赵,宣三步并作两步,大步走去。
“住手。”
闻言,众人目光齐刷刷的朝他聚集。
没人认识赵宣,毕竟赵宣当前还是易容状态。
不过就算显现的是真容,也没人认识他,毕竟级别相差太远,底层官兵百姓根本没资格见到他。
“我可以作证,是被废的那男人调戏良家妇女在先,和这位姑娘毫无关系。”赵宣负手而去,语气淡然,声音不大,但带着一股威压。
刘子良上下打量赵宣,感觉他气质非凡。
上京遍地是权贵,一不小心就碰到大人物,他也怕惹到不该惹的人,一时间被赵宣吓住。
“这位公子,不管怎样,大严是有律法存在的,被废的公子就算犯法,也当由官府来管,而不是民间百姓看不惯就自行出手。倘若人人都和这女人一样,目无王法,快意恩仇,还要朝廷干什么?要官兵干什么?”
赵宣目光不悦,“既如此,那你也该先抓那个废物。”
说着看向昏迷过去的锦衣公子。
刘子良脸色变了又变,“阁下还请退到一边,不要妨碍衙门办事,否则会以妨碍公务罪进行逮捕。”
“放肆!”刘公公操着一口尖锐的嗓音,气的不行,紧接着取出一块令牌给刘子良看了一眼,再快速收回。
刘子良脸色煞白,手中大刀哐当落地,扑通跪下,眼中满是惊愕。
刘公公继续喝斥,“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真当自己是什么人物了是吧?”
刘子良浑身毛孔都在颤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见状,慕容从容目光诧异的瞥了赵宣一眼,别人看不出,她心知肚明,此人必然不会简单。
“刘子良,还不抓人?”赵宣淡然开口。
刘子良吓得直冒冷汗,连连点头,“是是是,卑职知道该怎么做,知道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