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那么害怕朕?朕是老虎吗?”
孙婉仪低头,颤声道:“不,陛下特赦罪妇,罪妇感激不尽!”
“那你害怕到颤抖是几个意思?过来,坐朕旁边。”赵宣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语气带着命令。
“是!”孙婉仪莲步微动,走了过去,言行举止,显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家闺秀。
刘公公等一众下人,悄无声息的退离,带好门窗。
诺大的内殿,只剩他二人。
孙婉仪呼吸略微急促,红晕爬上脸颊,美眸里闪烁迟疑。
大半夜的,天子过来,意思不言而喻。
她的本意是侍奉天子,从此当个正常女子,相夫教子,可人真来了,她又很难为情,放不开。
“朕问你,喜欢后宫还是侍郎府?”赵宣笑问。
“这……”孙婉仪一时语塞,不知怎么回答。
这也不能怪她不好回答,说侍郎府吧,天子必然不开心!说后宫吧,攀荣富贵的意图太明显!
赵宣挑眉,“若朕让你以后定居后宫,你觉得如何?”
孙婉仪心头一颤,抬起美眸,惶恐道:“陛下,罪妇乃他人妾室,倘若被别人知晓,怕是有损陛下颜面。”
赵宣不屑一笑,“你和齐杨有名无分,朕倒要看看,谁敢说三道四。”
“可是,陛下……”孙婉怡轻咬红唇,欲言又止。
赵宣挑眉,“看你这样,是你个人不想和朕在一起?”
孙婉怡急了,连忙摇头,“不是的,罪妇……”
“行了,别自称罪妇了,朕已经赦免你了。强扭的瓜不甜,朕不想以天子威严逼迫你,你若不愿留在后宫就说,朕可以送你出去。”
闻言,孙婉怡美眸一亮,抬头试探道:“那陛下是不治罪妇娘家的罪了?”
赵宣微弯身子,单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你觉得呢?”
孙婉怡美眸迅速暗淡,下意识咬住下红唇。
心中把齐杨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他要造反,却连累她和她娘家。
最可恶的是,二人根本没有实质性关系,纯属联姻,最后还要把她连累。
“不如,朕给你出个主意?”赵宣松手,饶有兴致的垂眸,他一点儿也不急,慢慢占据她的身心,才有男人该有的成就感!
“陛下何意?”孙婉怡诧异!
“朕送你出去,只需你娘家交出所有家产,以及卸任家族内当官职位,朕就不再追究,全当用钱买命。”
什么?孙婉怡面色一苦,那和抄家流放有何区别?
“陛下,孙家从无谋反之意,一直老实本分经商、当官,能否再指条别的明路?”
赵宣笑,“当然有,留在宫中当朕的婕妤,生个龙子,永保孙家富贵。”
闻言,孙婉怡一张俏脸迅速红透,双腿发软,跪都跪不稳,干脆跌坐在地,美眸闪烁。
“陛下,这……”
赵宣爽朗大笑,畅快无比,伸手将她强行扶起。
她纤纤玉手温润如玉,让人摸了一次,还想再摸一次。
结果,被摸的娇躯颤抖,脸红如血。
“来,给朕倒杯酒。”赵宣见差不多了,没在纠结抄不抄家的事。
孙婉怡紧张的端起酒壶,哆哆嗦嗦倒了杯酒,羞愧的要死。
“陛下!”
这时,天牢负责严刑拷打的狱官被喜公公带了进来。
“什么事?”
狱官第一次见天子,惶恐跪下,恭敬道:“陛下,齐杨死活不愿供出同党,一口咬准是因担心陛下安危才逼宫,大呼冤枉。
各种刑法都用遍了,人以奄奄一息,再折磨下去,怕是熬不过今晚。”
孙婉怡苦笑,嘴巴硬、骨头硬,可又何曾将家里人放在眼里?
夫妻五年,临死了还要拖她下水。
倘若他真是个好男人,不应该以保全妻儿为己任?竟是在上面那位和一众家眷的性命间,选择了前者。
她清理的脸蛋,忍不住滑落清泪,显得凄凉无比。
赵宣冷笑,摆手道:“命御医在他旁边候着,快死了,不行了,就熬上人参灵芝续命,继续折磨、继续审,再不行就把他正妻带到他面前折磨,朕倒要看看他的良心是否被狗吃了!”
“是。”狱官心中一喜,没想到赵宣没责怪他办事不利,还对他和颜悦色,给他出谋划策。
他哪里知道,这一禀告,直接将孙婉怡对齐杨的恨意推向巅峰。
人走后,沉默许久,赵宣故作无所谓的站起来,“朕累了,要休息了,再给你一段时间考虑。”
说完,抬脚就走,还没迈出两步,孙婉怡急忙擦掉泪水,鼓起勇气跑了过去,跪在赵宣脚边,央求道:“陛下,罪妇想明白了,望陛下饶恕罪妇娘家,罪妇愿意全身心服务陛下。”
赵宣嘴角掀起一抹笑容,沉声道:“还罪妇?”
孙婉怡一愣,而后难为情的咬着红唇,尴尬道:“妾身。”说着,脸红的娇艳欲滴,心头小鹿乱撞。
三十左右的年纪,言行举止,从内到外,都是满满的胶原蛋白,给人一种少女的蓬勃感,又像一壶经过岁月沉淀的美酒,让人垂涎三尺。
赵宣将她扶起,满意点头,“夜色不错,爱妃陪朕一醉方休,如何?”
爱妃两字如雷霆,震的孙婉怡娇躯发颤,又慌张又羞涩,缓缓吐出一口气,彻底放下心中的紧张,彻底接受!
飞上枝头当凤凰,没有人不想,处于摇摆与挣扎,无非是自幼教导的礼仪三观所束缚。
她端起酒壶,斟满一杯酒,修长的五指关节分明,非常赏心悦目。
赵宣接酒杯的时候,偷偷摸了两把,每摸一次的触感似乎都不同,又滑又嫩,享受,享受啊!
孙婉怡害羞的收回手,“陛下,这不合适吧?还喝酒呢……”
有什么不合适的?赵宣直接将她拉入怀中,触觉柔软,轻抚她的柳腰,“朕的女人,不能吗?”
孙婉怡身体发软,这还是她第一次和一个男子距离那么近,羞耻极了,不敢乱动。
“爱妃,喝一杯,朕今日高兴。”他端起酒杯,送到她红唇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