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我想进军总监部。”
新垣悠的声音,无比清晰的传入五条悟的耳朵。
白发青年闻言愣愣,随即动了动嘴角,勾起一抹带着些肆意、嚣张意味的笑容,他对双马尾女生调皮地眨了眨眼,用类似于开玩笑的语气说:
“悠酱的一切想法,我都疯狂支持哦!”
话说到一半,他露出好像又想到什么的样子,声音中带有些迟疑,拉长尾音,斟酌地问道:
“不过——”
新垣悠听到五条悟前面的话,嘴角刚刚扬起,这会儿又听闻面前人话中的转折意味,面色马上严肃下来,带着些好奇的问道:
“不过什么?”
“不过,悠酱之前说想要继续念书,那还念嘛?”白发青年随手抓了抓头发。
双马尾女生听到这个问题,一只手摸着下巴,做沉思状,考虑片刻,然后微微点了点头,肯定道:
“念啊,就像悟的术式跟数学有关一样,我的术式跟物理也有些关系,继续学习,继续了解,有利于我变强的!”
“更何况,那些老橘子们似乎都好阴暗的样子,思想超——级——古老,咒术界也该有一些新点子了吧。”
“新点子?”
五条悟捕捉到新垣悠话里的某个词,他歪歪脑袋,忽然想起一件他想做还没有做的事——去找伏黑甚尔的儿子,伏黑惠。
“啊,悠酱,要不要现在去见’天与咒缚‘留下的小鬼?”
白发青年先前说带着双马尾女生一起去见小鬼,后来因悠酱对于某些求来过于担忧,所以他选择用“拿熊猫练练手”的理由,岔开她的思绪。
同时也是在借助无处不在的“窗口”,隐晦的告诉上层——无论是新垣悠,还是熊猫,都是五条家家主罩着的。
如今,新垣悠对将来要走的道路逐渐清晰,不会因为某些情绪和事情干扰到她自己,五条悟自然愿意在这个时候,提起去见伏黑惠的事情。
“去见伏黒甚尔的儿子……”双马尾女生沉吟片刻,点了点头,赞同道:“去,悟,我们现在就去。”
无论伏黑惠的态度如何,新垣悠都要去看一看那个孩子,据她所知,天与暴君死后,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了两样东西。
一个是拥有空间存储能力的咒灵,另一个是年龄尚小的伏黑惠。
……
一处废弃破旧的巷子。
不算明亮的自然天光透过不大的间隙,照射在在某个小学生回家的路上。
新垣悠和五条悟一早就盯上了拥有黑色海胆头的6、7岁小男孩,完全不需要核对,只需打眼一看,就明白那个小家伙的身份。
“你是——伏黑惠小朋友吧?”白发青年和双马尾女生一同走上前,语气笃定,对海胆头男孩的背影说道。
“你们是谁?”
伏黑惠转过身去,眉眼间带着不符合他年龄的成熟与冷淡,直到他瞧见白毛的颜艺嫌弃不屑脸,以及红蓝发夸张的慈母抹泪神情——
“话说,你们两个那是什么奇怪的表情?”
“没什么,只是觉得确实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五条悟维持着不屑脸。
“没什么,只是觉得好像又见到了某个人。”新垣悠继续拿手绢抹泪。
“?”
海胆头男孩没有说话,只是歪歪脑袋,好看的眸子成死鱼眼状,做出一副酷酷冷淡小男孩的模样。
那副表情好像是在说,他就看着这两个怪人能编出什么瞎话。
“诶呀~好吧好吧,就听人家跟你解释一下吧。”白发青年摊手,10根手指头灵活地动弹,看起来像hentai。
“你的父亲出生于一个叫做禅院的咒术师望族,结果他是个连我都自叹不如的无赖,离家出走,还生下了你,你能看见诅咒自然也有咒力……”
“说老实话,你已经注意到了你自己的术式了吧?”
说话间,五条悟十根手指头活动的更快了,他露出吓唬小孩的hentai怪笑,桀桀桀道:
“禅院家的人可是最喜欢研究术式的了,大多在4~6岁就能自发觉醒术式,现在正是把你出售给他们的最好时段。”
“所以~惠惠你是你那个老爸为对付禅院所准备好的——最强王牌。”
双马尾女生听到白发青年这么说,皱了皱眉头,却也没有出言打断,虽然悟很没正形,但是说的……也是事实吧?
只不过,会让人听了感到很生气……
正在新垣悠这么想着的时候,五条悟问向伏黑惠的话语一同传来:
“听了很生气吧?不过,你的那个老爸,已经被我——”
“完全没有。”
海胆头男孩冷淡的声音,打断了白发青年的话,他不像这个年岁的孩子,眼里没有丝毫情绪,有的只是理智的权衡利弊。
伏黑惠从五条悟的口中明白了现在的情况,他像是做出交换一样,说出他与姐姐如今的生活:
“我没兴趣知道那家伙人在哪儿做什么,已经好多年没见过,我早已记不清他的长相……津美纪的母亲前一阵子也不再回来。”
“说明我们二人已经没用了,他们两个人肯定跑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快活去了吧。”
看到海胆头男孩这个样子,白发青年和双马尾女生同时语塞。
“其实,你的父亲他……”
新垣悠张了张嘴,她想对伏黑惠说,伏黒甚尔还是爱着孩子的,可话到喉咙,却没有说出口。
她明白被父母抛弃的感受,因此不希望眼前这个孩子,变得如当初的她一样,有自毁倾向,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可伏黒甚尔和伏黑惠似乎又与她不同,天宇暴君从未对他的孩子说爱,而双马尾女生的父母一直在说着爱。
就在新垣悠陷入纠结的刹那间,海胆头男孩忽然看向双马尾女生,一双与他父亲如出一辙的碧绿眼眸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伏黑惠用最平静的声音,说出最决绝的话语:
“你要说什么,你也说不出口吧,我说过——不在乎那家伙的死活,所以,请你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