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属下都是和我出生入死之人,绝对没问题,你说吧。”房间内,彭远看到刘玄犹豫,开口道。
听到此话,刘玄放下心来,道“属下以为,我们现在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投靠南宫霸,这一点相信大家都不会怀疑,若是拒绝了南宫霸,说不定大家第二天就会被南宫霸剿灭。”
此话一出,众人沉默了下来,换做任何人都不会允许他们活下去。
只见刘玄继续道“所以,目前,我们只能选择投靠南宫霸,但是我知长官和我们一样,对大罗皇朝忠心不二,眼下也只能心存缓兵之计,委曲求全了。”
众人互望了一眼,纷纷点头议论起来,彭远沉吟了一瞬道“你说的不无道理,既然选择了投靠,那么所谓的两全其美之计在哪里?”
经过刘玄的分析,彭远心中已然决定,目前首要的就是投靠南宫霸才能保全他们,很快,众人便对刘玄接下来的计策感兴趣起来。
“难道长官忘了?半个月后,大罗皇朝将会来此调兵,您认为,南宫霸会同意吗?”刘玄笑了笑道。
此话一出,彭远一怔,恍然道“半个月后,大罗皇朝将挥军两百万来此借兵,一举东进,剿灭九幽,到时候南宫霸必然反抗,洛泽城将彻底和大罗皇朝决裂。”
刘玄接口道“长官所言极是,到时候,我等可乘乱反戈投奔大罗皇朝,宣誓效忠,足以摆脱南宫霸的控制!
听得刘玄说完此话,众人纷纷点头称赞不已,也有人站出来力挺刘玄,彭远望了眼吴鸿,点了点头,算是决定了下来,只要等到大罗皇朝来人调兵东进,无论南宫霸造不造反,他们都会毅然决然的站到大罗皇朝那边,现在也只有这个方法才能让得他们心中稍微安慰了下来。
敲定了计划,众人纷纷散去,刘玄等到所有百夫长全部离开后,方才转身又回到了房间。
彭远在散会之前就看到刘玄示意的目光,现在依然在房间内安静的等候着,果不其然,刘玄又走了进来。
“你还有什么话没说吗?”
听到彭远问话,刘玄躬身道“恕属下直言,方才所说的计策,成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彭远和吴鸿面色一变,震惊的看向了刘玄,方才还自信满满的说出了他们都觉得可行的完美计策,为何现在转身就变成了不可能。
刘玄没有直接解释,反问道“长官,如果换做你是大罗皇朝那边的人前来调兵,忽然有两三万大军举报南宫霸蓄意谋反,并意图寻求庇护,您会相信吗?或者说,您会为了区区一个外姓将军,而真的和南宫霸闹僵吗?”
此话一出,彭远和吴鸿面色大变:是啊,若是他们带着两三万大军举报了南宫霸,那又能怎样,大罗皇朝就算相信他们的话,也是不敢公然伸张要和南宫霸决裂的,甚至还有可能借此机会,把他们当做探路石,只要南宫霸反咬一口,无论南宫霸是否真的有造反之心,大罗皇朝也会站在南宫霸一方,先杀了吴鸿他们,以示和睦,再向南宫霸借兵,事半功倍。
想到此处,彭远的面色难看了一分,看向刘玄,语气不善的道“那你为何还会献出此计?”
刘玄面色平静的回道“长官莫慌,我的意思是说,若只有我们去举报,自然没有什么可信度,但是若拉上南宫立的话,那就绝对有把握了。”
“南宫立?那个贪生怕死之辈怎会冒此风险,现在他恐怕早已想着投靠南宫霸能得到多少好处了。”一说到南宫立,彭远不愤的回道。
“长官,可让属下亲自去见一面南宫立,保证马到成功。”刘玄躬身道。
“你?他凭什么会相信你?”彭远一怔,不以为然的说道。
刘玄笑道“长官可还记得,当初立州城夜袭敌军之战,此计就是在下所献。”
此话一出,吴鸿和彭远心中一震。
...
第二天一早,刘玄独自走在去城主府的路上,南宫立就住在城主府内。
想起昨夜之事,刘玄的嘴角挂起了淡淡的笑意,其实还有一层深意,刘玄藏在了心里,没有说出来,无论到时候,是吴鸿带军举报,还是南宫立倒戈相向,或者南宫霸是否造反,最终获益,都会是大罗皇朝一家。
而另外三家,只能是他计策中的垫脚石罢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在大罗皇朝眼中,无论南宫霸有无造反之心,正值乱世之际,只要南宫霸有招兵买马的迹象,都会被大罗皇城视为叛逆行为,其后果,可想而知,相信,此时大罗派兵前来,除了有借兵东进之意,剩下的就是意图削弱南宫霸并一举剿灭在萌芽之中。
想来,这大罗皇朝中,也有看破先机之大能。
而刘玄所做的只是顺应时势,加快了历史推进的齿轮罢了。
对于明白了这一点的刘玄来说,他没有必要去改变什么,他只能顺着这个计划,得到应有的权势,改变大罗的现状,成为大罗的中心人物,至于剿灭外贼之事,那都是后话了。
一个时辰后,刘玄来到了城主府外,门口有四五个士兵守卫,他走到近前道“麻烦进去通传一声,就说吴鸿武将军手下林华前来拜见南宫将军。”
这里所说的南宫将军,自然指的是南宫立,而非南宫城主,南宫霸。
守卫打量了刘玄几眼,看他胸前的徽章是一个百夫长,同为军人,那守卫也颇为客气了不少,点了点头便走了进去。
大约几分钟后,守卫跑了出来,道“南宫将军正在侧厅等候,你随我进去吧。”
“多谢。”刘玄道谢一声,跟了进去。
洛泽城的城主府是他所见到的最大的城主府了,里面守卫森严,巡逻兵每个几分钟都会遇到一队,侍女家丁也是极多。
相比于当初在临江城的城主府显得阔气庞大了数十倍。
大约走了十几分钟后,刘玄来到了一座靠北的宫殿内,目光微顿,只见宫殿大厅内,南宫立一人正坐在桌前静静的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