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索桥边,数十万人围在岸边四处寻找着什么。
“已经一个多月了。”岸上,武安平哀叹道。
从皇帝失踪到现在,九幽军什么事都没干一直徘徊在岸边搜寻着刘玄的下落,至今没有消息。
众人听到此话,纷纷拱手默然,他们心中已经默默的接受了这个事实---皇帝驾崩了。
柳奕看向他们,沉吟了一瞬道“现在我们只有一条路可走。”
众人一惊,看向了柳奕,只见其道“皇上...皇上失踪之事,切不可宣扬出去,我等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继续前进,有皇上留给我们的神兵利器,足以杀到大罗皇朝,以震天威。”
“皇上失踪了,我们难道不回去悼念吗?”宋择一怔道。
“现在没有找到皇上的身影,就不可乱下断言,我等应该完成皇上的遗志,剿灭大罗,夺得大罗江山,之后再做打算。”柳奕正色道。
武安平沉吟了一瞬,点头道“柳军师所言甚是,此刻我们应该继续前进,完成皇上的遗志,剿灭大罗。”
众人沉默了一会,缓缓点头,皇帝失踪之事,现在确实不可宣扬出去,不然九幽必乱无疑,现在,他们应该继续前进,先拿下大罗江山,可再做打算。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鼓动军队士气,把哀伤变为愤怒,转嫁到大罗的身上。
达成一致认同之后,柳奕仍为九幽第一军师,全权负责军队,休整一番后,便率军向着中部而去。
...
刘玄不知道睡了多久,也不知道身在哪里,当他睁开双眼时,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座破败的土房子,头上绑着一条纱布,刚想起身,全身的刺痛让他面色大变。
“你醒啦。”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个身穿简朴素衣的女子,面容清秀纯然,当她看到刘玄坐起来时,连忙放下了手中的簸箕来到床前道。
“我怎么会在这里?”刘玄眉头紧锁,想要想起什么,却是没有了丝毫的印象,看向眼前的少女道。
“你倒在了河边,是我发现你的,看你穿着铠甲,应该是大罗士兵吧?”少女关切的说道“我叫林淋,你叫什么?”
“大罗士兵?”刘玄愕然了一瞬,原来他是大罗士兵,为什么一点印象也没有了,目光转向不远处墙上挂着的银色铠甲,是士兵们经常穿的衣服,看来他真的是一个士兵了,按照林淋的说法,他是在河边发现的,想来,应该是战斗中掉入河中,昏迷至此了。
但是他为何怎么也想不起来他叫什么了,努力的回想着过去,他发现他的神智确实很清醒,但是以前的记忆却是遗忘干净了,苦笑一声,刘玄道“对不起,我也忘了我叫什么了。”
林淋一怔,有些同情的看了他一眼道“你一定是天天打仗训练,早已忘了你的身份了。”
刘玄一愣,林淋说的有理,身为士兵,就是天天训练,天天打仗,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哪里还有闲工夫考虑其他事情,名字和身份早就不是他们所在意的了。
想来,他不过也就是大罗的一个普通小士兵吧,跟丢了大部队,沦落至此,谁人又会在乎,他也不想打仗,这样反而轻松不少,忘掉以前,就当他死了也好。
“你应该是从通海河对岸逃过来的吧,以前大罗和九幽打仗,好多士兵沦落至此,没想到现在还有。”林淋打量着刘玄,道“可恶的九幽皇帝,乱杀无辜,还强占了大罗的土地,真是一个强盗。”
“恩,此等行径当真和强盗没有什么两样,可惜,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士兵,没有能力抵抗九幽军队,着实惭愧。”刘玄同样打抱不平的愧疚道。
一听刘玄和他一样的感想,林淋顿时感到亲切许多,道“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刘玄沉默了一瞬道“我现在也算是一个逃兵了,也不想在过那种当兵的日子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暂时先安定下来,可能要在你这里打扰几日了,不好意思。”
说到逃兵,他的面色微微不适,身为男人对女子说出这般没有志气的话,确实有些羞愧。
林淋一怔,当下也没有什么在意的道“没关系,男人不一定非要当兵啊,等你伤好了,也可以干其他的事情,我支持你。”
“谢谢。”刘玄面露感激之色。
就这样,刘玄在此处住了下来,他一边养伤,一边了解着外界的消息。
如今大罗西部已经被九幽帝国占领,东部也被北殷帝国攻打着,现在就剩下中部还算大罗的领土了。
就因为此,大罗中部也算不上多么太平了,刘玄所在的这个地方还算是不小的大城---临江城。
此时,城内开始大量的招募士兵,每家每户,有男丁的,必须出一名服役,大罗正当危机时刻,普通子民们也算体谅和支持着。
且说刘玄所在的这户人家,也是城内一个普通家庭,林淋父母早逝,和她的爷爷住在一起,而她的爷爷在临江城城主府内当仆人,林淋自然也被他爷爷安排到了府内,因为林淋乖巧伶俐,就被安排在城主女儿的身边伺候着,当了一个贴身丫鬟。
且每隔两三天,都会有机会回家一趟,照顾他的爷爷。
不过,现在又多了一个刘玄罢了。
林淋的爷爷,别人都叫他林老头,是一个老实本分的人,林淋的父亲参军战死沙场,母亲病逝,现在也就他们两个了。
数日后,刘玄的身体有所好转,林老头看刘玄不是一个坏人的样子,一听说他不愿意当兵,林老头便亲切了许多,可以说,当兵是林老头最反对的事情,他的儿子战死就是一个例子。
当下林老头便靠着在城主府的关系,也把刘玄介绍了进去,当了一个普通的下人,刘玄也没有拒绝。
刘玄进去后,也算能干,什么苦都能吃,一点也不像一个有钱人家的样子,看来,他先前是一个普通的士兵,无父无母,漂泊至今,也并不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