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秦慕烟一天什么都没做,就是在医院照顾白言心。
“慕烟,我已经找了护工,她一会儿就到岗,你赶紧去忙就好。”
秦慕烟现在可是个大总裁,白言心不想浪费她的时间。
“有我在,你找护工干嘛?再说就这两天,等欧大哥忙完,你要保胎的事情也就瞒不住了,到那时我想照顾你,他也不放心让我照顾。”
这话说得倒对,如果让欧向北知道她现在正在保胎,一定紧张的什么都不干,就是二十四小时在这里陪着她了。
“欧晏城好像是今天发丧。”白言心说起来也是自责,“就只有向北一个人忙活,本来我应该在身旁帮他的,想不到只会添乱。”
“你看你又来了,谁想先兆流产啊?那不都是没办法的事吗?”秦慕烟说完,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今天欧晏城发丧,不知道司宸去不去?”
她又拿出了战司宸的手机,如果他今天去的话,会不会又找不到人了?
也突然秦慕烟有些明白了,战司宸出门前不主动问她要手机,也是想要一份安静,一个没有电话打扰独处的空间吧?
——
欧晏城生前已经是声名狼藉,死后的葬礼自然也不会风光大办,但那些有心打听的人,还是知道他今天发丧。
乔世雄将乔景衍叫来办公室,乔景衍本来还很紧张,生怕是上次靳林风让他看的视频他看出了什么。
“爸爸,您找我?”乔景衍很小心的问道。
“今天欧晏城秘密发丧,你知道吧?”
听不是问他那个监控的事,乔景衍心就沉下去了,然后回道:“有所耳闻,好像是欧晏城得了什么重病,被欧向北保释出来了。”
“保释出来没两天就死了,这回欧家人一家四口死了仨,就剩一个欧向北了。”乔世雄说这话颇有幸灾乐祸的意思。
“罪有应得罢了。”
“Gavin,准备一下,跟我去一趟。”
听到这话乔景衍大惊:“爸爸您要去?欧晏城生前就是一个重刑犯,欧向北都选择秘密发丧了,我们还有去的必要?”
“他为什么选择秘密发丧?不就是怕丢人吗?要是没有人去,他丢给谁看呢?”
乔世雄说到这里眼眸压了下来,里面满满的恨意,“今天欧晏城发丧,战司宸肯定也会去,我就是不想让他痛快,害死了我儿子,他们凭什么还好好活着?”
“我明白了。”乔景衍说道。
既然乔世雄就是想让他们丢人,那就带多一点人去,不光要带很多的观众去,还要带媒体记者去。
今天也是天公不作美,乌云密布,阴的厉害,显得整片陵园更是阴森森的。
在场的除了战司宸和欧向北,就是殡葬公司的几个工作人员,整个氛围凄凉的很。
“欧晏城留下什么遗言了?”战司宸开口问。
“临死的时候已经难受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之前反复跟我说的,就是要我查明我妹妹车祸的真相。
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最后迟迟不肯咽气,我跟他保证,我会查明真相,也跟他说言心已经怀孕了,他这才咽了那口气。”
还有那声爸,也当是对他临死前的慰藉了。
“那欧雅茹的车祸,你问过瑶瑶了?”
“问过了,的确有新发现,她父亲被人收买的可能性很大,但我实在想不出会收买她父亲,这么处心积虑要害我妹妹的人会是谁?
我打算等发丧结束,就去找靳林风一趟,虽然之前这个案子不归他管,但看得出他是个好警察,刚正不阿,我跟他说之前的案子有疑点,他应该会重查的。”
又说到靳林风,战司宸才是忍不住要踌躇,靳林风又何止是刚正不阿?他甚至可以为了一份公正,不畏强权,不怕牺牲。
的确,他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好警察。
战司宸刚要说什么,还没有开口,便听到了身后嘈杂的脚步声,回头,看到了那群不速之客。
“欧少爷,令父发丧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知会一声?丧礼办的这么简陋,岂不是对死者不敬?”乔世雄开口说道。
看看他带来的人,乔景衍和容彻,还有好一些不相干的人,还有媒体记者。
“乔老爷子,带这么多人来是什么意思啊?”欧向北问,“来看笑话的,还是砸场子的?不管哪一种,我这都不欢迎!”
“欧少爷,您这就有些误会了。”乔景衍开口道,“我爸爸听说欧老爷子去世,是真的很悲痛,特意来吊唁。”
“之前我妈丧礼你来,如今欧晏城丧礼你也到场,乔老爷子很闲啊。”战司宸说道。
“我每天都忙得很,但再忙这么大的事情,我也得抽出空来祭拜一下啊,毕竟死者为大。”
“就是啊,我们真的是一片好心,欧老爷子生前也算是一代枭雄了,死后怎么能如此草草下葬呢?所以特意带了远东国际的员工都来悼念。”乔景衍也附和着说道。
乔景衍说完之后,那些记者便扛起了摄影机开始录像。
“都给我停下!”见状欧向北很恼怒的训斥道,“我说了,今天这个场子我不欢迎任何人,都给我离开!”
“欧大少,我们真是诚心来悼念的,悼念结束,我们自然会离开。”容彻站出来说道。
“我不需要你们悼念,我让你们滚,听明白了?”
“欧少爷,发那么大火做什么?不用你们赶,我们一会儿就会走。”
乔景衍说完便示意记者继续录像,然后乔世雄便要带着众人假惺惺的到墓前祭拜。
欧向北直接拦住,明知道他们就是看笑话的,他又怎么可能让这些人得逞?
“我说,让你们滚!”
“欧向北,你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这么凄惨的葬礼我们肯主动过来悼念,你应该感激涕零,这是什么态度?”
乔景衍说完直接推开了欧向北,往前走,眼前站着的就是战司宸。
对视上战司宸的眸,看到他乔景衍便想到了那本本子上写的,他昨天不是应该刚打完治疗针吗?今天应该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病猫才对,怎么?
“战大少,也请让让吧,别耽误了我们……”乔景衍说着手碰到战司宸的身,也想直接推开他往前走,想不到……
就在碰上他身体的一瞬,战司宸动作极快的,将他的手臂反扣,很清脆的骨头咔哧的一声,然后踩着他的膝盖处狠狠的压下去,让他跪在地上,完全动弹不得。
“刚才都说了让你们滚,听不懂?!”战司宸厉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