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痛苦的哀嚎声响彻在房间里。
等他回过神来,面前什么都没有。
但是因为他小弟弟方才很兴奋的原因。
现在被吓萎了。
不仅如此,一直支棱不起来了。
而直播间里。
月季取下了自己的假睫毛,她的眼皮上根本没有睫毛。
又取下了头套。
整个脑袋也是光秃秃的,透着渗人的白。
比电灯泡还亮。
其实这一年多以来,她的内心也很煎熬。
她想过很多种可能性,唯独没想过她竟然已经死了。
……
挂断连线之后,月季就去找父母。
听到她开门,沙发上的母亲赶紧用手肘戳了戳父亲。
两人立刻和颜悦色地问她。
“女儿啊,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让你爸给你做。”
月季瞬间红了眼眶。
“爸,妈,我不吃,我有事想跟你们说。”
两老口对视一眼,有些不知所措。
月季坐在沙发上,手攥紧了自己的裙角,然后看向他们。
许久后,她才开口道,“爸,妈,我是说,如果我死了,你们……”
她哽咽着,说不下去。
月季的妈妈侧过头去,眼中饱含泪水。
自己的女儿身体出了问题,他们做父母的怎么会不知道。
带着去看了好多医院都查不出问题来。
后来他们去庙里算了一下,结果那方向告诉他们。
他们的孩子已经死了。
不仅如此,那人还说,若是不早日超度,孩子将会失去投胎转世的资格。
所以,他们什么都知道。
只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女儿在房间里的对话,他们听得一清二楚。
“我会照顾好你妈的,丫头啊,你就放心去吧。”
客厅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月季抬起头,一脸诧异。
“爸妈,你们都知道?”
月季有些恍惚。
“知道半年了。”
……
十字路口。
一个穿着大花袄子的人,拿着盆在烧纸。
还有一个扎好的娃娃。
这是她答应给陈小姐的。
一千万冥币,烧了好一会儿才烧完。
烧完,苏芷才准备回去。
结果就看到路下面的小树林里有什么光亮。
一眼看过去,只见一个男人拿着招魂旗。
嘴里还在念着招魂咒。
“吾行一令,四处游魂,速速显形,如有违逆,立入聻境,急急如律令。”
苏芷目光冷了冷。
不远处还有人拿着手机。
应该是在拍摄。
“可以了吗?可以了吗?”
“拍完了赶紧回去吧,太冷了。”
……
两人说着,就要往苏芷的方向走来?
苏芷眸子暗了暗。
看了一眼那拿着招魂幡男人的身后摇了摇头。
现在抖心短视频这种人可真不少。
为了博流量命都不要了。
苏芷没有管闲事,径直上了不远处的车。
司机大叔载着苏芷回到酒店之后,苏芷洗漱睡觉了。
翌日。
苏芷拍完戏回到酒店,却看到对面门口围了好多人。
周围还有警车,拉了警戒线。
苏芷站在自己酒店的阳台上面往下看才知道是死人了,警方还在做笔录。
而这个人苏芷刚好认识,确切的说,苏芷是认出了他身后跟着的那几只鬼。
那些鬼就像放风筝一样,一个拉着一个,飘在他的后面,而死去那人的灵魂正在旁边看着他们一脸的惊恐。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晚上那位拿着招魂幡的男人。
苏芷叹了一口气,不做死就不会死。
……
晚上7:00,苏芷准时打开直播间,一群人涌入直播间。
她开始了今天的第一卦,第一位算卦者不是别人,这是昨天的月季。
苏芷说她昨天已经给过卦金,所以今天不用单独再给。
当着直播间所有人的面做了一个仪式,将月季给送走了。
只见月季坐在沙发上,她的父母都在旁边。
她不舍地看了父母最后一眼,而镜头那边苏芷开始摆弄蜡烛,还有一面镜子。
只见她画着阵图,几分钟之后,嘴里开始喃喃自语,念着旁人听不懂的咒语。
大概十几分钟之后,苏芷看向手机屏幕里面的月季。
月季痛苦的抱着身子哀嚎。
因为她的灵魂被锁在了身体里面,要强行抽离出来,就会很痛苦。
这种痛苦大概持续了五分钟。
苏芷看到她通过手机走了过来,最后转头看了一眼手机那头的父母。
朝苏芷鞠了一躬后迈入了镜子当中。
??·??·??*?? ??
送走月季之后,弹幕开始刷起了苏芷666。
苏芷在里面选了一位昵称叫做春去冬来的网友进行连线。
春去冬来是一位40多岁的阿姨。苏芷看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家里最近有丧事。
“戴阿姨。你要算什么?”
苏芷看着她,然后问道。
被她这么一问,戴阿姨的眼眶就红了起来:“我,我听说您算命很准,我想让你帮我看看,我儿子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芷点了点头,管她要了一张照片,收到照片之后苏芷伸出手感应了一下,:“照片很冷,说明人已经死了。”
听到这句话的网友都十分心疼眼前的这位阿姨,以为她是那种孩子失踪,然后来找孩子的母亲。
结果一开局就听到了最坏的消息。
然而,戴阿姨并没有意外,因为她前段时间刚刚安葬了自己的孩子。
“时间很短,大概……没有超过30天。”
戴阿姨点了点头,她说:“是的,我儿子在28天之前死了。”
“因为没有超过49天,所以我没有办法把它叫过来。”
也就是说有些事情她没有办法看得那么仔细,没有办法,用第一视角去看。
苏芷拿着蜡烛,眼睛死死地盯着照片。
淡蓝色的瞳孔充满了探究,那严肃的目光,仿佛能将照片里面的人穿透。
“学校成绩很好,应该是每次考试都在年级前20,很阳光,皮肤很白,很爱笑,很开朗的男孩子。”
苏芷说出了戴阿姨儿子的信息。
戴阿姨强忍着心中的痛苦,点了点头。
“xing侵,我看到了xing侵,侵fan他的人不止一个人,但是很奇怪,我看到的是其中两个,跟你儿子一样,同样是受害者。”
“为什么同样是受害者,却要这么对别人,为什么?斯德哥尔摩效应,人质情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