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浮云刚好认识苏芷,因为他喜欢玄学,苏芷算命屡次冲上热搜。
他都有看一下,只不过他不相信苏芷这么年轻能有啥本事,估计都是噱头。
直到高海被抓之后,他调查了被抓的原因。
结果就查到了苏芷,他才已然发觉自己看走眼了。
苏芷作为一个会算命的明星出现在gaj,只能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她是灵异局的人。
不然就凭她算命算到有一个女孩失踪,还不够资格参与行动。
至于灵异调查局,陈浮云也知道。
这是它现在的名字,以前叫7~4~9局。
这个局由曾经的一位伟人秘密成立,后面被解散,消失在世人眼中,但其实只是换了个名,依旧存在。
只不过普通人一般无法接触到这个部门罢了。
而陈浮云则是不折不扣的玄学迷,所以他知道一些。
j员看到他贫,也接了一茬:“怎么,你在外面有很多情人?看谁都像私生女?”
苏芷只是随意地坐在椅子上,手里还旋转着打火机,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而目光却炯炯地看着陈浮云。
这个老东西,可不是什么好人。
估计这个案件会越牵扯越大。
“j官,您说笑了,我绝对不是那种人,主要是家里老婆管得严。”
他表情淡定,不慌不忙,诚然一副到j局做客的模样。
这份定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这种人,最是难缠。
苏芷手上的打火机被她转得贼丝滑,就这样盯着陈浮云看了足足有十来分钟。
陈浮云终于有点坐不住了。
“小姑娘,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看你,杀了多少人。”
苏芷绝美的脸上,没有半分嘲弄,而是一本正经。
陈浮云被她周身冷冽的气质搞得心头一震。
他第一次才发现,他真的小看苏芷太多。
这个年轻的小姑娘,非常不简单。
不好搞……
“小姑娘别开玩笑了,我连鸡都不会杀,怎么会杀人,听说你是演员,莫不是拿我演戏呢。”
“我要开始了。”
苏芷自说自话,说完,从包里拿出了一些瓶瓶罐罐,然后开始配置油灯。
她一边配置,一边嘴里念叨着繁缛的咒语。
油灯配置好,只见她咔嚓,点燃。
她抬眸,坐回椅子上。
眸子和陈浮云四目相对。
那是一双如同狼一般的眼睛,陈浮云感觉,自己就是她看中的猎物。
他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
“让我看看,看看你虚伪的面具下,住着怎样的魔鬼。”
她像极了电影中毒的中二病选手,可是一身冷冽的气质又像是从森林深处走出来的黑暗女巫。
红艳的唇,棱角分明的脸,蓝宝石般的眼。
“嗯哼,三十三年前,晶紫花园那个项目,小区最大的槐树下面,你打生桩的第一条人命,”
如果在点燃蜡烛之前,苏芷的表情是严肃,而这会儿,她的每一个神情都像是蔑视。
蔑视陈浮云,蔑视世间的一切,她宛若俯瞰世间的神明。
而陈浮云,则觉得,她看自己的眼神只传达了两个字——蠢货。
旁边的j员立刻记录下来。
另一间屋子,xing侦队长立刻吩咐人去行动。
最好在四十八小时内把罪名坐实,不然恐生变故。
从高海的口供中来看,这跟陈浮云黑白两道都有关系。
他们扫黑除恶的工作这几年做得不错,但是不代表黑暗的角落里的臭老鼠和蟑螂不存在。
陈浮云内心已经慌了,但是表情依旧看不出什么端倪。
“小姑娘,你这是在即兴发挥吗?我觉得你的想象力可以去做编剧了。”
苏芷微微抬眸,勾起嘴角,轻蔑,不屑。
陈浮云有一种放屁臭别人,结果臭到自己了的感觉。
“二十五年前,天龙湖项目,打生桩,在修建的游泳池下面。”
j员:记录。
xing侦队长:行动。
陈浮云,喝了一口水,想说什么,又觉得说什么都没用。
不过,这些事情,就算找到了东西,也没有证据直接证明是他做的。
这样想着,他又淡定了不少。
“二十四年前,姚余市,春景轩项目,打生桩打在了……嘶,三单元,五栋的地底下。”
苏芷有些不解,生桩一般都是打在周围和附近的,这个怎么打在房子底下,陈浮云自己自然不会给她解释。
不过苏芷不需要。
她端起油灯,只是晃了几圈,嘴里念念有词,等再次睁开眼,她嘴角就带着明了的笑容。
“原来是出了状况,你的手下没听你的话,结果这个事情就被家属知道了,他说两人有矛盾,所以杀了对方,因为情节恶劣,外加还有别的人命,被判了无期。”
隔壁屋里的xing侦队长立刻联系姚余市的j方,调取相关档案。
……
“二十二年前,杭市的柿茂大厦项目,生桩打在了广场的胜利女神下面,是你另一个小弟做的,人现在也还在踩缝纫机。”
苏芷一字一句道。
直到晶紫花园的尸体被挖出,苏芷都还没有结束。
而时间已经到了凌晨四点多。
司机大叔已经在车里睡好久了,而简可可也在等候室等睡着了。
xing侦队所有人陪着苏芷一起加班。
前面的八位,分别由两个人作案,但是这两人本身有案子在身上,被判无期徒刑。
第二个和第一个的区别在于第一个是因为打生桩被抓,而第二个则是因为肇事逃逸被抓。
一晚上,j方挖出了三具尸体,除了石飞还有另外两具。
陈浮云依旧坚持表示,他没杀过人,苏芷说的两人还有高海,虽然都在他手底下做过事,但是他们做的事情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苏芷看着他这幅样子,不慌不忙打了个哈欠。
然后端着油灯继续。
这是她今晚用掉的第六盏灯了。
“企业家,慈善家,你们公司有一个项目,就是xx环球商城,当时有一个钉子户,一个孤寡老头,死都不愿意搬,后面这个人病死了,对吧?”
陈浮云看着苏芷,心想这个人都不会累的吗?
他装作很困的样子,哈欠连连,然后道:“啊,什么老头,这种小事,我不太清楚哎。”
“是吗?可是他是死在你家里的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