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我不是冲着女人去的,我就是觉得这工作挺有意思,我愿意接受挑战。”
对王浩来说,他反正是孤身一人,不管过什么样的人生,其实对他来说,意义都不是很大。而当替身,虽然受到了限制,但是拿得也多啊。
而且,王浩心里其实已经知道,这社会就是丛林法则,谁掌握了权势,谁就是天。其实我想要对付他,办法还是很多的,哪怕不给那么多钱,他还不是要答应?我却还是愿意开出这么优渥的条件,说明我还是一个心善的人。这让王浩的排斥感也没那么强,他发誓,他真的不是为了女人。嗯,如果有女人,就更好一些。
跟王浩达成了协议之后,我立刻就开始了安排。
首先,王浩这边必须要有人专门二十四小时陪护着。这些都是最值得信任之人,待遇也是一流。我不怕花钱,必须要保证绝对安全。
又花费了一天时间,这些事情才终于搞定。然后,人皮面具,就由闫文秀亲自给王浩戴上。闫文秀很认真,力求做到完美。
“可以,光是看样貌,起码有百分之九十五相似。”闫文秀有些小兴奋。
王浩很激动:“有没有镜子,我来看看。”
“得,一说话,半点也不像了。走两步看看?”
“走路也不像。看来先从走路练起来吧,这个应该相对好模仿一些。”闫文秀对这种事很上心,准备亲自动手。
王浩年少羡艾,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大姐姐教导着,学得很快,只是两天时间,走路已经有了我几分模样。当然,这只是空有其表罢了。要想进一步,还需要更多的努力才行。
我把萧如茵叫了过来,安排了一些事情,然后,我就没有再耽搁下去,而是立刻就开始前往云城。
我是秘密出行的,身边只有楚天霸等寥寥几个人保护。
当然,在去之前,我已经知道了服部昌平与他猜等人的落脚点。
我想要联系,随时都可以联系上他们。而我的行踪,则是保密的,甚至我跟楚天霸还做了简单的伪装。我们作为一支伏兵,是要隐秘调查的。
当年的事情毕竟过得有些久远,而且我们也不是大张旗鼓的那种调查,我选择的切入点跟服部昌平他们不一样。他们是走访一些老人,根据一些传说去寻觅当年线索。而我则是通过上层路线,找到退休的干警。
我找到的这几位,都是云城当年任职很久的人物,也是属于人品上很过硬的,一共三位。我把他们叫到了一起,化名黄警官跟他们谈话。
我给与了他们礼遇,让他们如沐春风,招待规格也很高。好酒好菜,吃吃喝喝,等吃饱喝足,他们谈兴也上来了。在我说要了解当年云城的一些风云人物之时,他们纷纷打开了话匣子。
这三位警官名字倒是挺巧合的,分别是刘关张。
刘警官说起当年,有些神采飞扬。那是一个青葱岁月,他正意气风发,那时候他负责刑警队,自然也没少接触风云人物。对这里面的一个叫炮哥的人印象很深刻。他说这个炮哥当年手底下有两三百号人,在那个草莽年代,一些建材搬运的声音都是他们负责的。这个炮哥,应该算是风云人物。
而关警官则是对一个叫林正杰的人印象深刻。他说这个林正杰之前只是卖鱼的,不过因为机缘巧合,居然成了一方大佬,手底下的小弟成百上千,还拥有一家房地产公司。这个人从微末之中起飞,混出了这般模样,真的不是一般人。关警官对他是又恨又佩服,当年跟他斗法的时候,是关警官最兴奋的时候。只是可惜,到了最后,还是没能把此人绳之以法。
张警官则是说了一个叫瓜哥的人。这个瓜哥是在批发市场起家的,可以说全市的批发市场,每一个都要通过瓜哥才行。没有瓜哥的允许,不叫摊位卫生费之类的,你就休想在批发市场干下去。这是一个批发大佬,还有很多强买强卖的事情发生。当年瓜哥也是重点打击对象,不过他后面有人,抓了好几次,却不得不放掉,这让张警官一直都耿耿于怀。
这三人,算是给他们印象最深刻的,也是绝对的主角。除此之外,他们还说了一些人,不过言语之间就没那么复杂的情绪了。
“好的,谢谢,找寻当年的一些情况,还是得靠你们啊。”我站起身来,表示了此事要散场了,“要是你们还想起其他的情况,欢迎跟我联系。”
“好的,好的。”三人中,张警官最好酒,他有些意犹未尽,表示自己冲着那些好酒,也会努力想想的。
“你怎么看?”
跟刘关张三个退休警官分别之后,我问楚天霸。
在刚才,楚天霸一直都保持着沉默,他在默默观察着。
一个旁观者的视角,跟我是完全不一样的。或许从他这里,我能得到更多的启示。
“我能怎么看啊,当然是用眼睛看啊。”楚天霸开了一个玩笑,然后面露凝重之色,缓缓说道:“我觉得他们说的都是真的,这三人,都不像是骗人的。一个地方,出现三个这样的大佬人物,很正常。可是,要让三人之间不产生利益冲突,很难,很难。”
“你的意思是……”我脸色微变,心里多了几分猜测。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这些人,怎么可能会放弃那些可能到手的利益呢。你不觉得他们之间像是分工合作的么,有人负责建材,有人负责建筑公司,而有人则是负责收取保护费。甚至那些夜总会之类的,也是三三两两的,处于他们的名下。可以说,这三人,基本上已经把云城市当年赚钱的行当都垄断了。”
“他们居然都恪守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很不正常。没人会对那些利益视而不见的,扩张,是一种本能。一个城市,只会存在一个真正的大佬,最多只能容得下两个分庭抗礼。他们这种情况,真的很罕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