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愚者有没有跟你说过怎么处理后续的事情?”我问出了一个关键点。
侯志亮摇摇头:“他倒是含糊其辞的,只是说把那几个人打倒,然后我们去分割属于他们的那些财富。至于其他的事情,则是没有说那么多。怎么,这里面有问题?”
“呵呵,你不觉得隐者联盟的高层名额才是最关键的么?”我冷笑一声:“这个愚者倒是打了一副好算盘。说不定他已经选好了人,就等着用自己的方式让那些人取而代之了。到时候,新的隐者联盟里,他掌握的人数那么多,你们这些人,岂不是一个个都沦为鱼肉?”
侯志亮面色微变,他也想到了这个可怕的后果。不过他还是心存侥幸:“应该不太可能吧,毕竟这家伙也不是老大,他怎么有这么大的能量?”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老大呢?”我意味深长说道。
侯志亮脸色再变。
隐者联盟的老大,其实还是很低调的。寻常时候,很少开口。有人说,隐者联盟的老大已经换过人了,所以他元气大伤,已经不足为虑。
可这到底是事实,还是有人释放出来的烟雾弹?
如果这个隐者联盟的老大就是愚者扶持的呢,甚至是愚者本人呢!在之前,愚者完全可以制造出这样的机会,这样想着,我们都有些不寒而栗。这家伙,真是一个隐藏的大BOSS啊,他的存在,对我们来说都是巨大的威胁。
“这个人留不得。”侯志亮恶狠狠说道。
之前没有发现倒是还好,现在发现了,怎么着心里都不自在。那么就必须要做好足够的应对才行。侯志亮头上已经有我这么一个婆婆了,他可不想再多一个人控制。
“你有什么想法?”我看着侯志亮淡淡说道。
侯志亮愣了一下,赶紧说道:“我都听你的。”
我忍不住摇头:“我跟你相处的时候也没有怎么着你啊,我还是希望我们能够平等一些。所以,你有什么想法就直说好了,这种事情,要集思广益才行。”
侯志亮推拒再三,见我态度十分坚决,这才一脸无奈:“那我说说?说不好你可不能怪我,更不能有其他的想法。”
哟,这还给我打上预防针了?看样子他的计划里肯定有一些我很戒备的东西啊。无妨,且听听看。
侯志亮整理了一下情绪,就缓缓开口说道:“其实呢,这事情,说难不难,说容易,倒也不是很容易。那个愚者最大的优势是他很神秘,跟那些隐者联盟的高层一样,似乎很难让人知道身份。而且,他似乎是当时构建了隐者联盟网络的重要人,对隐者联盟的网络,十分熟悉,甚至他已经通过网络锁定了一些人选。这些,都是他的优势,也是我们需要重点攻破的地方。”
我嗯了一声,不置可否,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想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不过,我们可以私底下联络其他人。当然,这样做虽然最为直接,不过风险也很大。毕竟我们不知道那些人里,到底谁已经被愚者彻底掌控!”侯志亮摇摇头:“愚者这么多年的布局可不是吃素的。这老家伙的底牌,比我们想象中的更多。”
“还有呢?”
“除此之外,那就只有另外的笨办法了。我们可以一个一个的去收拾那些人,这个过程中,我们去分辨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成色。不过,这注定是旷日持久的斗争,短时间肯定不会有什么结果。”
我忍不住看了侯志亮两眼。
这家伙,没跟我交心啊。这两个法子,都是中规中矩的,你说错了么?自然是无错的。不过想要去执行的话,却不是那么靠谱。侯志亮能有现在的成就,怎么可能就这么一点本事?这厮,就是故意的,就是糊弄我。
不过我也知道我们现在之间的关系,其实还没充分建立。特别是之前我还敲打了这厮,他更不可能心悦诚服。想要两个人彻底的交心,还需要进一步的动作才行。
比如,我先释放一下我的善意。
所以,我直接说了我谋算的一个计划。
这让侯志亮很震惊。
我居然直接说出了计划,一点也没把他当外人,这是其一。我这个计划很是弄险,不过,真要是成功的话,收获也是不小,我这魄力也是极大,这是其二。
侯志亮看着我的眼神就微微有些复杂。他之前小心翼翼,甚至还留了一手,这跟我对比起来,似乎就有些太过于小心眼了。格局不够啊!
侯志亮很快就整理了心情,主动说出配合我。
我颔首微笑,你看,这不就走出了第一步?有了这样的良好开头,估计接下去事情会顺畅许多。
跟侯志亮的这些小心思,只是顺带。我主要的目标还是愚者。
愚者是我掌控隐者联盟最大的竞争对手,甚至可以说,我们两个人只能存在一个!不把这家伙弄下去,我绝对无法得偿所愿。现在大混战,正是好时候,我直接来了一个钓鱼执法。
这次我派出去的人是何润德。
何润德的形象就是比较嘴贱,属于那种在网上随便都能怼人几句的家伙。如果按照之前的设定,这家伙偶然间知道自己被排除在外,还会成为愚者的目标,他会怎么做?
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默默发力,惊艳所有人?别逗了,这厮可没有这样的战略定力,更没这样的能力。
去联络别人,然后准备自救,就算我被拉下马,也要狠狠咬下你们一块肉?这对何润德来说,似乎也是高难度操作啊。
这家伙的大脑还是比较简单的,为人处世,无非两字,一个是莽,一个是苟。苟的时候,这厮是能苟得住的,该莽的时候,这家伙也会莽。我试探了这家伙一下,知道了肯定的答复之后,我直接就放手让何润德去操作。
何润德愣了一下,不过见我似乎没其他意思,他也就撒开欢儿,尽情去发泄自己的怒意。于是,本来一场大混战,画风就变得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