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这件事的严重性已经到达了一个层级。
胡元华都很焦虑,她甚至都等不及了,直接过来跟我见面。
而且,见面之后,她也是一脸的焦急,直接就提出了批评。
看到我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胡元华似乎意识到自己有些太着急了,语气缓和了几分。
“因为我们之间关系比较特殊,说实话,我是觉得你跟慕婉应该能在一起,我是把你当成我的晚辈来看待的。你可能不愿意把我当成长辈,觉得我太啰嗦了,不过我真的是一片好心。”
“我知道的,胡姨,你尽管批评,我不会生气。”
“好,那我就继续刚才的话题。我觉得你这样很不理智,这次云门估计是专门针对你的。越是如此,你反倒越是要保持冷静。真要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红门也是最大的退路。所以,你真的没必要那么着急,也千万不要上当。”
听到胡元华的话,我面露苦笑之色:“你觉得如果我在云门这边跟人争斗都落败了,到了红门这里,我就能讨得了好?”
“你跟方老不是谈得很好么?”胡元华一时间有些踌躇。
我叹气说道:“人跟人之间的关系,又岂能简单概括?现在谈得好,那是他觉得我还不错,有利用价值。要是发现我也不过如此之后,你觉得我会是怎样的结果?”
我的话让胡元华陷入沉默。的确,有些事情没那么简单,真要是计较起来,还不知道会是怎样一个走向。她这个时候有些理解我的急切,不过却还是希望我在遇到事情的时候能多考虑一些,千万不要激化矛盾。
我答应了。
怕我有些想不通,还会乱来,胡元华直接就放了一个诱饵出来。
“如果你能好好的处理这次的事情,我肯定会帮撮合你跟可盈的。”
我脸色微变,快得了吧您嘞,我这都已经是焦头烂额了,要是还把胡可盈整回来,那我以后的日子还过不过了?不过说来也奇怪,最近胡可盈倒是沉默得很啊,也不知道她在忙着什么。
我有心想问,又怕胡元华会误解,索性还是把这个疑问藏在了心底。
三天之后,胡元华气得够呛,差点都要直接带人杀到我跟前,让我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因为她对我的告诫,我是一句都没听。
她想要让我采取比较温和的方式,尽可能不产生太大的危害去处理这次的事情。哪怕真是解决不了,也要选择退一步,千万不要乱来。事实上呢,我的手段更加激烈了!
这三天,我也在不断朝着秦宇放话。
秦宇那性格,又岂是愿意听人啰嗦的?我的威胁一点也不被他放在眼里,他根本就没当一回事,直接就采取了一些比较过激的方式,把嘲讽拉满,一脸不屑。
这让持剑人组织都有些群情激奋。
毕竟我从某种程度上,可是代表着持剑人组织的。
现在这个秦宇侮辱我,看不起我,也是变相在嘲讽持剑人组织。他们这是一点也不把持剑人组织当回事啊!这让持剑人组织的人很激愤,自然是想要给那家伙一些颜色看看。
秦立有些不安,赶紧找上门,说这种事还是要谨慎一些。持剑人组织作为半官方性质的,一定要保持相对中立的立场,千万不能沦为私器。
我敷衍着答应了,看起来似乎也在踌躇之中。
然后,秦宇的挑衅在升级。
我似乎终于被激怒了,直接就采取了行动。
在一个下午,我带着几个人直接就把秦宇控制住了。
秦宇的毛病很多。他交往了不少女人,这其中自然不可能每一个都是那么清清白白的,其中肯定有违规的地方。我采取行动,倒也是合理合规,不过在很多人看来这完全是没必要的。就算把他弄进去了,估计也是不疼不痒的。
正如秦宇被抓的时候,依旧是那种嚣张的模样,很是不屑的看着我:“你现在怎么把我抓进去的,到时候就得怎么把我放出来!不信的话,我们走着瞧!”
我神色不动,旁边的萧瑟生他们却是极为愤怒。
对他们来说,像是秦宇这种人其实就是天然的敌人。这种人其实能有多大的能耐,无非就是含金钥匙出生而已,然后呢,仗着自己有钱,仗着社会拜金主义的盛行,就那么嚣张跋扈,一副有钱就是大爷的嘴脸。这种人,不收拾他收拾谁?
萧瑟生他们倒是想要动用一些手段,不过被我制止了。
任谁都能看出来我内心的纠结。
我似乎是出于激愤,才采取了这个行动。不过行动之后,却是觉得有些骑虎难下。所以我才需要保留一些余地。
这件事很隐秘,对外人来说,根本就没人知晓。
但是在圈子里,却是造成了不小的震动。
秦宇的老爸秦光华能量很大。
秦宇是他唯一的儿子,他自然很上心。几乎一个小时,他的人脉就开始发动,各种关系都找上门。
秦立自然是承受压力比较大的一个人。不过他还是很够意思,看着我有些同情的说道:“我知道你心里很难受,很痛苦。但是,有些事情,是真的没必要。你觉得不公平么?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公平。人生来就不是平等的,人家有个好爹,能量大得很。别说是你了,就算是我,也是无能为力。”
“当然,我这边还是可以帮你扛住的,给你多争取一些面子。”
“到时候估计会有其他人过来施压,那个时候我就扛不住了,你也不行。”
秦立的苦口婆心算是比较温和的,其他人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我这才发现,京州这边真的是随便一砸都是一个高官。顶着各种名号的人都上来了,一个个官腔十足,压迫力也是极大。
他们像是一个密不透风的巨网,朝我当头罩了下来,让我都有些无法喘息。
我终于还是艰难的做出了选择。秦宇,要放。不过,这家伙必须要给我道歉才行。
这,似乎是我最后的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