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证?
严以安脑子清醒了那么一瞬,他猛的偏过头,一双狐狸眼下压着,就这么盯着郁突,“你再说一句?我刚没听清。”
郁突仍旧没察觉到严以安有什么不对劲,听到严以安的问话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就是,你俩带回来这一样材质的红色本本,是你俩的结婚证吗?”
严以安彻底黑了脸,他张嘴正想说什么,旁边偷偷摸摸在那偷听的陈灵儿却按捺不住凑到了跟前。
“在说什么?什么结婚证?什么什么我也要听?”
此时的陈灵儿完全看不出来先前那副愧疚的模样——事实上她也不该有什么愧疚的情绪,论坛上的一切不好的言论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参加过评论。
相反,当论坛上出现一些对严以安不好的评论的时候,她也反驳过。
也正是因为如此,郁突对于分享自己的新发现也毫不吝啬。
“就班长和严哥刚才不是一块出去了吗?我刚刚发现他俩刚回来的时候,手上 都拿着一个红本本。”
郁突显然对自己这新发现有些激动。
他和陈灵儿说着自己的这一新发现,积极地模样看的严以安忍不住想出手收拾一顿这郁突。
“真的吗?”陈灵儿眼睛都亮了。
没有什么是比听到自己cp背着自己突然做了一件大事更令人激动的了。
“你觉得呢?”
严以安忍无可忍,一人给了一个爆头,“你们俩一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郁突捂着脑袋,有些委屈且不明所以,“谁叫你俩一块出去这么久,出去这么久就算了,还一起带个红本本回来...”
越说郁突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极了,他把手往两侧一放,昂着脑袋看向严以安,“你说,这还能让我怎么想?”
陈灵儿觉得事实应该不是郁突说的那样,不过等到她听完郁突的那头头是道的分析之后,竟也忍不住内心生出了几分期待。
万一呢?万一郁突说的是真的呢?
众所周知,郁突和严以安关系一向很好,郁突都这么说了,说不定是真的有戏呢?
“你的脑子里面一天都在装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严以安嫌弃的看了一眼郁突,从自己的课桌兜里掏出让郁突和陈灵儿两个人都好奇的那个红色本本。
在郁突期待的眼神下,严以安随手一丢,将那个在郁突看来充满神秘意味的红本本丢到了郁突的面前。
“自己看是什么。”
严以安伸了个懒腰,拿起自己面前随意摆放的一本奥数题,就朝着温言哲走去。
至于郁突看到证书之后的反应?不好意思,他没兴趣。
在他看来,郁突的反应甚至还没有一道题来的吸引人。
“是什么是什么?”
陈灵儿将脑袋凑了过来,眼神期待的盯着这本被丢过来的红色本本,催促着郁突,“快打开看看啊。”
郁突难得的有些迟疑。
看严以安丢过来的这么无所谓...想来也不是真的结婚证。
可是...他实在是太好奇了,究竟是什么东西会让班长和严哥各自有一个?
“那我打开了?”郁突也不知道是在问谁,不过他也没指望得到谁的回答。
话音刚落,他就伸出颤颤巍巍的手,将合着的证书给打开了。
“焯。”结婚证是没看见,不过郁突觉得自己还不如看见结婚证。
“我的...天啊...”陈灵儿看清里面印着字的内容的时候,也呆滞了。
“我没看错吧?”
听见这话,郁突眼神复杂的回复着同样心情复杂的陈灵儿:“你没看错。一等奖。”
陈灵儿一直以为,严以安的成绩好只是对于课本知识上的而已——毕竟这么几年,她也没见过严以安有参加什么竞赛类的活动。
“严哥真是...闷不作声干大事啊...”
半晌,陈灵儿得出结论。
郁突赞同的点了点头。
“怎么了?”温言哲刚坐下,就看见严以安拎着个什么东西往自己这走。
他眼神柔了下来,抬着头看着严以安。
“和温大学霸探讨一下奥数题。”说是奥数题,但是严以安过来之后连书本都没有翻开。
温言哲眸子中闪过一丝了然,拉过旁边一张空凳子放在严以安的面前,示意对方先坐下。
“这件事就交给韩以若做...是不是不太好?”严以安思来想去都觉得不太行。
一是从韩以若的只言片语中,他推测韩家和单家之间关系指定不浅。二是归根结底,和单承泽从始至终有矛盾的对象,一直以来都是他严以安。
把温言哲扯进来无所谓,毕竟对方现在也算是他的正牌男友。
但是韩以若...严以安始终有一种愧疚感。
温言哲听到严以安饱含顾虑的开口,他伸出手握住了严以安撑在桌子上的那只手——全然忘记了刚才在教导主任的办公室里,满脸怒气又不得不憋屈的警告他俩在学校里低调行事的教导主任。
“放心吧。”
他说。
“你能想到的,你老公也早就想到了。不会让韩以若去处理这件事的。”
什么老公?
严以安耳根一下子爆红。
他甩开温言哲的手,低声警告,声音带着一丝恼羞,“你矜持一点!这是在学校!”
温言哲此时还是有些因为严以安那句担心韩以若的话吃醋。
不过见严以安的注意力被转移了一些,他心情也跟着好了那么一丢丢。
“意思就是...不在学校就可以这么叫了?”
温言哲存心起了逗弄严以安的心思,他故意道。
成功看到严以安的脖颈也跟着染上了一层粉色,严以安却再也没给温言哲说话的机会,抽走自己的练习册,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坐在自己面前挑着桃花眼故意调戏他的温言哲,转身离开。
呵,看来自己这几天是过于纵容这家伙了。
感受着耳根的烫意,严以安面无表情的想着。
给了点颜色就开染坊,那还是让对方好好冷静几天吧。
温言哲望着严以安那离去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鼻梁。
完了,好像玩过了。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