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看着两个人,但是温言哲却知道这话是冲着自己来的。
这话要他怎么答?
温言哲第一次感到了手足无措的滋味。
“不是...严叔叔我...”
“行了,我也没想为难你。”严成文摇了摇头,果然还是小孩子啊。
“爸,你这不是为难温狗是什么意思?”
严以安不干了,为难就为难吧,怎么还带不认账的呢。
严成文被堵的一噎,这还只是订婚,自家这孩子已经胳膊肘往外拐了。
要是结婚那还得了?
“那我可是记得当初是谁说的来着?依赖某人就是狗?”
虽然严成文当时不在现场,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他想了解他儿子自然有人会告诉他。
曾经他也只是当一乐子看,这下没想到真成了真。
温言哲看着被反堵一波的严以安,心下莫名的有些感叹:不愧是父子俩啊。
“哥!温哥!”
好在这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化解了这有些尴尬的局面。
俩人同时扭头,就看见许文静站在大门口疯狂的朝着他俩招手。
“她兴奋个什么劲?”
严成文摇了摇头,决定不在这堆小朋友面前找存在感了。
他优哉游哉的将这里的主场让给严以安他们,走到了他妹妹面前——
“哥哥哥,你们怎么回事啊?”
许文静小跑到严以安俩人的面前,眼神亮晶晶的看了看严以安,又看了看温言哲。
满脸都是期待的模样看的严以安有些想笑。
“你怎么这么激动?”
许文静脸一僵,“这不是关心你们吗?”
在许文静的目光中,温言哲再次牵起严以安的手,知道对方想问什么,他风轻云淡的解释,“没怎么回事,就是把你哥追到手了而已。”
许文静:她温哥是在炫耀吧?是吧?
但是前段时间那个畏畏缩缩的温哥她可是还记着的。
许文静撇了撇嘴,转头看向严以安。
“哥,对于今天这场...卖身会?你有什么感想吗?”
这下不光是严以安了,就连一向将许文静当亲生妹妹宠的温言哲都拿出了一副“无语”的表情看着许文静。
“干嘛...”许文静摸了摸鼻子,小声咕哝,“我又没说错。”
“卖身会?”严以安笑。
在看着许文静看向他的那一刻,他迅速的收起了笑容,冷冷道,“我看还是先卖了你比较较好。”
许文静不敢说话了,默默的跟在严以安的身后,尽可能的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再后来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在他身后的许文静也没了踪迹。
严以安的身边此时就只有温言哲一个人。
“安安...”温言哲看着愉快的吃着小蛋糕的某人,心下有些忐忑。
“怎么了?”
抿掉嘴角沾着的那小块白色,严以安抬头看向温言哲,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你还生气吗?”
......
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本来没生气的,你这一提...来,这样,咱们先冷战个三天。”
说着严以安拎着自己的小蛋糕,就要往旁边挪。
“不是。”
温言哲连忙抓住严以安垂放在身侧的手,“我不是这个意思。”
“噢。”
严以安冷漠脸,站住了脚,等温言哲的解释。
“我只是在想,送你的礼物合不合适...”
“什么礼物?”
严以安好奇的转过身,俨然一副被勾起了兴趣的模样。
“你o细胞发育不完全加上晚分化造成的信息素过敏,前两天实验室那边告诉我,药剂配置出来了。”
虽然之后可能严以安会依赖他更少一点,但是对于这个结果他还是喜闻乐见的。
毕竟以后保不齐自己没有在严以安身边的时候,恰巧对方又过敏....
他不敢拿严以安的身体来赌。
况且据他了解的所知,这种过敏是很有可能导致携带者腺体受刺激过度而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所以在严以安刚分化那天,即便自己已经是处在易感期,即便医院警告他要好好进行隔离。
但是因为担心严以安在学校会不安全,靠着自己的毅力,硬生生的将三天的易感期缩短到了一天半。
在卫生间救下了第一次体会到过敏症而全身疼痛的严以安。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比谁都担忧严以安没有自己合适的抑制剂。
如果没有抑制剂的话,严以安的结合也就得不到很好的安抚。结合热的omega渴望着信息素,但是对于有着过敏症状的严以安来说,得到的信息素只会更加用力的狠狠刺向他。
“真的吗?”
严以安眼前一亮。
虽然他没经历过几次被迫过敏的感觉,但是只要有一次,那就是终身难忘的会回忆。
浑身都疼不说,还无法控制住自己的信息素往外冒。
只要自己的信息素往外冒,那就势必会引来更多的信息素争先恐后的往自己毛孔里钻。
对他来说,只要有抑制剂能够控制住自己那控制不住信息素的那段时期,一切都好说。
毕竟只是抑制剂对他没作用,阻隔剂还是有的。
“这才两个多月啊?这效率是不是有些太高了?”
温言哲但笑不语,他当然不会告诉严以安,自己先前那找自己父亲拿的子公司里所有他带来盈利的那部分,加上严女士的那部分,全部被他用来建造那个小实验室。
他也不会告诉严以安,他所请到的人随便拿一个人出来都是行业顶尖的专家。
他更不会说,自己每周都会去一趟实验室,配合那边的人对自己的信息素液采样,目的就是为了加快研制出严以安专门的抑制剂。
“或许是因为咱们安安幸运呢?”
温言哲笑了笑,从校服兜里掏出一小罐液体,“专属于你的,取个名字吗要?”
刚凝聚起的感动一哄而散,严以安哭笑不得的指着这小管液体,“就一个抑制剂还要取名字啊?”
“那肯定要。”温言哲说的理所当然。
他将那管液体放在了严以安的手心,半开玩笑半认真,“毕竟这里面也有一小部分我呢。”
“Messiah。”
严以安看着温言哲,“你是我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