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是彻底陷入沉默。
严以安咽了口水,在这种黑暗的场景下他还有些紧张。
“喂,你怎么不说...唔!”最后一个字被温言哲强势的尽数吞了进去。
严以安睁大了双眼,在黑暗之中他看不清任何东西,这也加强了他唇上的那抹触感。
严以安:!
在温言哲稍稍往后撤了一点,给严以安机会换气的那抹瞬间,严以安可算是逮住了机会说话,“你干...唔!”
话依旧是没说完,唇又被精准的捕捉到。
迷迷糊糊之间,他感觉到自己的信息素似乎被勾出来了。
“专心点...”唇分,温言哲贴着严以安的唇,呢喃着说。
严以安:!这人怎么这么会?
……
“你干嘛去了?”严以安有些腿软,刚下楼梯,他就被久久找不到人的郁突给拦住了。
他一脸狐疑的打量着脸有些红的严以安,以及严以安身后跟着的迈着慵懒步伐的温言哲。
“没…没干嘛。”
严以安有些心虚的看了眼郁突,打着哈哈,“行了行了,去那边吃点什么吧。”
“你的嘴咋这么肿?”
郁突眼尖的看到严以安那不自在抿唇的动作,自己那殷红的唇瓣,更疑惑了。
“可能被蚊子咬了吧。”
严以安害怕郁突再继续问下去,推着郁突就往那边的小吃台走,同时还不忘回眸瞪了温言哲一眼。
他的唇为什么这么肿?那要去问罪魁祸首啊!问他干嘛?
“走吧走吧,去吃点吃的,我都饿死了。”
见严以安不愿多说,郁突也没再多问。
只是一旦怀疑的种子种下,就开始生根发芽。
他总觉得,严哥消失的这段时间,肯定是和温言哲待一块的。
虽然不知道他俩干啥去了,但是直觉告诉他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温言哲靠在栏杆上,注视着严以安离开的背影。
“哟,看来心情还不错?”
“嗯。”
温言哲抬眼,看了一眼维持着高冷表情的慕景曜,淡淡的应声。
他们一家子在外都是一副冷淡的模样,甚至有传言说他们一家没啥感情。
感叹完之后,慕景曜往温言哲旁边凑了凑,“ 怎么样?我说的那个有用吗。 ”
何止有用?
温言哲抿了抿唇,脑海中又回荡起刚才发生过的场景。
接下来的时间,温言哲和严以安再也没找到说话的机会。
一个因为成年被迫应酬,另外一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严以安连轴转,却没有任何办法。
不仅没有办法,或许是因为自己手上被分的那个小公司最近收益不错,他也被他父亲带着游走于其他商业大亨之间。
偶尔不经意之间的对视,都能让严以安心悸很久。
“安安?回神啦!”
在今晚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呼唤严以安回神的时候,茅雪有些感觉到无奈。
“是有什么事吗?怎么看你今晚一直心不在焉的。”茅雪伸手摸了摸严以安的额头,也有些害怕是因为感冒。
毕竟现在也已经算是深秋了,虽然室内暖气开的很足,但是保不齐是因为受了寒着凉。
“没事的。”
严以安回神,“只是有点犯困了。”
犯困?
茅雪掏出手机低头看了一眼时间──这会儿也才九点半,按照严以安之前的作息来看,这会儿不应该犯困啊?
不过她没多想,温柔的摸了摸头,“乖,快了。”
茅雪说快了,那就真是快了。
她低头和严成文说了一句什么,严成文点了点头,朝严以安招了招手。
严以安听话的走到严成文的身边。
“安崽,困了?”
…
那还是没有的。
见严以安没说话,严成文下意识的觉得他家崽困得不想说话了。
见此,他小声的和严以安说了一句,“跟我来。”
站在台上的时候,严以安还是有些懵的。
这是整哪样?
“今天是鄙人的独子,严以安的成人礼……”
这下,严以安是真的有些昏昏欲睡了,温言哲注视着台上目不斜视一直注视着远方的严以安…目光温柔。
他看出来了,严以安现在有些神游。
表面倒是挺严肃的。
可爱…
想…
“如果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各位多多见谅。今晚大家随意,就是严某我最大的荣幸!”
终于结束了。
严以安配合着严成文,接过话筒,简单的说了一句话,就走下了台。
“那安崽,你先上楼休息吧。”严成文看着严以安,眼神有些温柔,又透露着些许的骄傲。
这是他的孩子。
严以安点了点头,“谢谢爸爸。”
虽然他不困,但是他确实已经不想在这宴会上进行这种讨厌的应酬活动了。
温言哲眼尖的看到严以安往后门走去,他和慕景曜打了个招呼,偷偷的跟了上去。
这里是严以安他们家买在山上的一座庄园,平时不会来这边,但是一旦有什么必须要举办的宴会之类的活动,他们都会选在这里。
这庄园后面连着一小片花园,是严以安从小到大都喜欢待的地方。
甚至因为他喜欢待,严父专门让人在这边搭建了一个玻璃房。
严以安坐在那摇椅上,打了个哈欠,有些昏昏欲睡的看着这一片文心兰,眯了眯眼,有些惬意。
身后还是喧闹无比的宴会,自己这儿却是一片宁静。
矛盾的同时又有些和谐。
这是属于他自己的一片小天地。
“累了?”温言哲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严以安的身后,伸手轻轻的推了一把摇椅。
低声细语如同情人间的呢喃,让严以安的耳根都不自主的染上了几分热意。
“嗯。”严以安伸手拉了拉自己的外套,试图将自己整个人裹得更紧实一点,“有些烦这种应酬。”
他整个人都靠在椅背上,一仰头就能看见温言哲清晰的下颌线…
“那以后…这些应酬都交给我?”温言哲失笑,语气依旧温柔,“你就做你想做的,好不好?”
严以安被温言哲这温柔的语气说的耳根子更热了,他缩了缩脖子,依旧有些嘴硬,“你说的就是真的了?”
温言哲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走到了严以安的面前,低着头注视着严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