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我亲爱的哥哥。”许文静抓住严以安的手臂讨好的摇了摇,有些可怜兮兮的说,“人家好不容易来这么一趟,况且人家好久都没这么任性的吃过这么多好吃的了,就这一次嘛。”
就连郁突都站在许文静这边说道,“就是啊严哥,别扫兴啊。”
哈?
他扫兴?
见严以安情绪不对似乎就要暴走,温言哲赶忙捏住严以安的手,安抚性的捏了捏,“没关系,吃不完还可以打包嘛,静静从C市过来也挺累的,就这一次。”
他知道严以安担忧的点在哪,也知道在这个时候提出解决方法是最重要的。
果不其然,在温言哲的安抚下,严以安最后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瞪了一眼坐在他对面的两个人,发出了一声冷哼。
郁突和许文静同时松了口气,他俩都知道,严以安这里算是已经搞定了。
许文静在严以安看不见的地方朝着温言哲竖了一个大拇指,不愧是她的哥夫。
而郁突则是看了眼他家严哥,又看了看温言哲,然后再看了眼他严哥...
怎么感觉,剧情的发展好像有点不对劲?
他严哥不是说,他俩纯好朋友吗?
这都什么跟什么?
他郁突,作为严以安的正牌好友十几年,就在刚刚,在他和温言哲两人当中,他亲耳听到严以安是被温言哲给安抚好的。
他十多年的正牌好友从来没享受到过得待遇,这次居然被温言哲给享受到了?
严以安还说,他俩纯纯好兄弟,哪家好兄弟这样的?
郁突觉得,他有必要找个时间段问清楚严以安这件事。
郁突味同嚼蜡,脑子里思索着这个时机啥时候才会到来。
也没别的,主要是他确实是被疑惑的心痒痒,很想知道严以安现在到底是怎么的一个想法。
“我接个电话。”温言哲手机响起,他放下手中的筷子,朝桌子上的众人颔首,拿着手机往外走去。
“我去上个厕所,憋不住了。”许文静灌下一大口饮料后,也朝着桌上的俩人说着。
郁突茫然的眨了眨眼。
他刚才在想什么来着?说找个机会问问他严哥是吧?
这不是想睡觉就递枕头,机会不就来了吗?
严以安正嫌弃的挑着自己碗里不喜欢的菜,突然被郁突唤了一声,他茫然的“啊”了一声。
“严哥...”郁突深呼吸了一口气,仍旧是有些纠结自己到底该不该开口问出那句话。
“有事说事,怎么磨磨唧唧的。”严以安朝着郁突露出了一个不耐烦的表情,无疑,这给了郁突一个痛击。
郁突无形的喷了口老血出来,眼神充满着怨念看着严以安,满是控诉的意味。
不过,这对于严以安来说根本没用。
“别这么戏精,又不是看不出来。”
某人完全忘记了,今天白天的时候同样有个人对他戏精,自己还莫名心软的模样。
好在郁突不知道这件事,要是被郁突知道了,那就没有这么简单就被转移话题的可能性了。
“你难道不觉得,你和咱们班长之间的关系有点奇怪吗?”
郁突斟酌了一下,选择了一个不是那么突兀的会暴露出自己真实想法的方法问出了口。
“奇怪?”严以安咬住了筷子,思索了一下毫不犹豫的回道,“没啥奇怪的啊?哪里奇怪了。”
说完他还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郁突,“倒是你说,奇怪,是怎么看出来的?”
“就你和班长之间那些相处的小细节啊。”郁突放下筷子,认真的看着严以安。
莫名的,严以安从郁突这一系列的动作中看出了一丝严肃的意味。
“什么小细节?”
严以安仔细的想了想,更疑惑了。
“就你真的不觉得,班长对你太不一样了吗?”
不一样?
严以安被郁突这么一说,恍然大悟。
在郁突期待的眼神下,他长长的“哦~”了一声,然后说了一句,“不觉得。”
他反而觉得现在的温言哲对他和他们还没闹掰那会是一样的,如果真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话...那就是温言哲似乎对他包容性更大了?
他也觉得奇怪,现在的温言哲给他的感觉反而不是很像一个哥哥该做的。
怎么说呢,这种感觉他形容不出来。
“那你觉得你现在和班长是什么关系?”
见这条问法行不通,郁突决定换种方式来问。
这问题问的严以安一脸莫名其妙,他和温言哲之间还能有什么关系?
“好兄弟,好朋友,好邻居。”严以安毫不迟疑的给出了郁突标准答案,说完他还疑惑的问了一句,“这话你不是问过吗?怎么还问?”
好朋友?好兄弟?
郁突看着桌子上的菜——其中只要是温言哲点的菜严以安都动了很多次筷子,足以证明温言哲是记得严以安的喜好并且将严以安的喜好放在自己喜好之前的。
他可不信哪家好朋友会做到这种地步,就连他,也只能大概的记得严以安有什么忌口。
这么想着,他也就这么问了。
“别的不说了严哥,你见过哪家好兄弟能做到这种地步?记得你喜欢吃的菜就不说了,倒水递纸还能在你开口提出自己的需要之前主动给你布置好?”
郁突的话把严以安问的沉默。
是哦?
“可是他之前也是这样的啊?”严以安忍不住反驳。
“你会让好兄弟咬你脖子吗?”郁突看着自己这纯洁的像一张白纸的老大哥,一时半会竟分不清谁才是老大。
他有些头疼的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为了大家好,他决定把话挑明了说。
“如果只是好兄弟的话,我摸你头,粘着你,在你特殊时期的时候给你来上一口,你也接受吗?”
严以安设想了一下这个可能性,果断的摇了摇头,补充,“你会嘎的很惨。”
虽然是预料之中的答案,但是严以安这毫不犹豫的话还是让郁突的心塞了塞。
“不是好兄弟吗?为什么温言哲可以这样对你,我就不行?”
这句话,彻底让严以安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