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事。严以安摇了摇头将那有些荒谬的想法摇出脑袋。
这都什么跟什么,怎么可能是一家人?
顶多是关系好的朋友而已。
严以安为自己那荒谬的想法感到可笑。
不过他没有说出来,因为他感觉自己说出来的话...会被说。
至于是被谁说...不言而喻。
不过,“不是说那个什么鸭子会来吗?”
他没记错的话,下午的时候温言哲应该是和他这么说的吧?
“先过来吃饭。”慕景曜默了,严以安问温言哲的话被他尽数听去,他只能感叹一句不愧是他的种,用的同一种手段请人回来。
虽然确实这也是今晚想让两家人聚聚的原因,不过最主要的还是为了庆祝严以安这次的进步。
开玩笑,一个本来就该受到惩罚的人,哪值得他们费这么大的心思来关注?
“等下你温叔叔回来会带过来。”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怎么在门口站着?去里面坐啊。”是温鸿熙的声音。
严以安想到慕景曜说的那话,回过身子向温鸿熙的身后看去——没看见有那人的存在。
他疑惑更甚,“温叔叔,慕叔叔不是说你会把那个什么鸭带回来吗?人呢?”
那天之后,严以安因为要去医院查自己的腺体,也就再也没了关于史鸭的任何消息。
他大抵是在意史鸭的后续发展的,毕竟自己是个“不太正常的”omega都能被逼迫成这样,而且看上去那个史鸭似乎是惯犯了,作案手法娴熟的可怕。
严以安不敢想象,若是史鸭最后没有得到惩罚被放了出去,还会有多少个omega会遭殃?
这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不过温鸿熙的话,很好的安抚住了他,打消了他的担忧。
“秘书在处理,等会儿会带着过来,我们先吃饭。”温鸿熙仿佛是看出了严以安的顾虑,他想了想,扯出了一抹僵硬的笑容。
或许是因为他在外人面前冷脸习惯了,导致他这个自以为很温和的笑容,在严以安看来着实是有些惊悚。
就连温言哲也悄悄挪开了视线,有些不忍直视自家老父亲的这副模样。
“那个...温叔叔,其实就是咱们可以不用勉强的。”
勉强什么?
听到严以安这么说,温鸿熙皱了下眉,有些没反应过来严以安到底在说着什么。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
然后他更沉默了。
严以安说完就转过了身,朝着客厅一旁的餐桌走去,将温家父子甩在身后。、
温鸿熙郁闷的朝他儿子递过去一个眼神:真有那么一言难尽吗?
温言哲没说话,只是沉默的点了点头。
温鸿熙更郁闷了,看着自己的儿子也屁颠屁颠的跟在严以安的身后,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一副怀疑人生的样子。
慕景曜放完菜一转身看到的就是自家丈夫那摸着唇角郁闷的样子。
他感觉这样子的温鸿熙看上去有些好笑,毕竟不论在什么时候,温鸿熙看上去都是一副精明十足的样子。
哪怕是撒娇想为他自己讨些福利的时候,也是一副精明的样子。
这还是自从温鸿熙接手集团以来他第一次看见这副模样的温鸿熙。
有些好玩。
“愣在那干嘛?过来帮忙。”慕景曜的嗓音里藏着笑,冲温鸿熙说着。
或许是因为温鸿熙此时不在状态,倒也没听出来他的omega语气中含的揶揄的意味。
除了一大早出差去国外的严父意外,人算是到齐了。
“来来来,为了庆祝咱们安安考了第一,咱们走一个!”慕景曜举起杯子,冲着餐桌上的人举了举,满脸笑意。
虽然被超过的是温言哲自己,但是温言哲也替严以安感到开心。
在他看来,不管是自己拿了第一,或者是严以安拿了第一其实都没什么区别。
虽然这次自己确实拿了第一,但是莫名的在慕景曜这一番操作下...真的让他感觉到了有一丝丝羞耻的意味是怎么回事啊!
严以安慌忙摆手,“这没什么好庆祝的。”
主要是这么庆祝真的会让他感觉到怪怪的,特别是在前年纪第一的家里庆祝他这个刚上任的年纪第一,那感觉更奇怪了。
好在这小插曲过去了之后,后面没再发生什么更奇怪的事情。
严以安松了口气的同时默默夹着自己喜欢的菜吃。
他口味刁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是属于两家人都知道的程度。
今天餐桌上的菜基本全是符合他胃口的菜,严以安心里面有些感动。
不过...感动归感动,他还是忘不了开始那尴尬的一幕。
酒足饭饱,温鸿熙眼瞅着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起身走到另一边打了个电话。
不一会,门铃声响起。
“大晚上的谁会来啊?”
严以安打了个哈欠,困意上涌。
温言哲瞅着严以安这副模样也知道,严以安是早就将史鸭这回事给忘了。
他的小朋友啊...正义感爆棚的想拯救世界,结果转眼就迷迷糊糊的小朋友啊...
温言哲心底一片柔软,他低头提醒着严以安,“是助理带着史鸭过来了。”
严以安尴尬一笑,他辩解道,“我没忘,我只是问是谁。”
只是那语气听起来心虚的不得了。
温言哲没有拆穿严以安,他顺着严以安的话说,“好好好,我知道你没忘,我只是在给安安分析外面的人有可能是谁。”
严以安一根筋没觉得温言哲说的有什么不对,见温言哲如此给面子,他满意的笑了笑,“我觉得你分析的有道理,我认可了。”
说完他抬手拍了拍温言哲的肩膀,心下满意的悄悄给温言哲加了那么几分。
两个小家伙的互动自然逃不掉大人们的眼睛,慕景曜满意的点了点头,有些高兴。
还好温言哲这孩子随了自己一点,要是完全随了他那个榆木脑袋的父亲,这追妻会到什么时候就不说了,恐怕开窍都晚。
慕景曜看着如此上道哄严以安的温言哲,内心得意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