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这次这成绩。”
严以安脸上挂着的笑伪装不起来了,他迅速的拉下脸来,“没有什么感想。”
只是想揍你一顿而已。
他默默的在心底补充。
“我对这次的成绩很满意。”严以安扯了扯自己的嘴角,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出来给温言哲看。
“倒是温哥,这次怎么才比我高三分呢,是堕落了吗?”不同于温言哲的揶揄语气,严以安这语气是实打实的嘲讽了。
在旁边的郁突都有些害怕温言哲会因此发火。
“是啊。”温言哲已经习惯了严以安这语气了,这一年来,严以安一直都对他是这种态度。
所以在面对严以安这种恶劣的语气和态度的时候,他的内心也不会再有什么不好的情绪产生,甚至还能从善如流的接下严以安的话。
不过让他感到一丝丝可惜的就是,他还是想念之前那个会乖乖叫他哥哥的严以安。
这么一对比,落差感还是挺大的。
温言哲的话让严以安感到自己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轻飘飘的,很没意思。
严以安握紧了的拳又松了松。
算了。
想到前两次自己出事都是这家伙及时赶到救了自己一命,严以安觉得这口气自己又可以忍了。
“不知道咱们的严哥记性怎么样?”
温言哲猝不及防的说出这么一句话,让严以安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我?我记性当然好了。”严以安皱眉,一生好强的他怎么可能说自己不行?
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温言哲会突然冒出这句话。
“好就对了。”
围着他俩的那一堆人都眼尖的看到,他们一向以冷酷著称的温学神,此时嘴角似乎有了一个上扬的弧度。
特别是离他们最近的郁突和陈熙两人,看的是更清楚。
“喂,兔子,温神是笑了吧刚刚?”
陈熙戳了戳郁突的手臂,有些不敢相信的询问道。
“第一,我不叫兔子,我叫郁突。”郁突将自己的手臂往后挪了挪,避开了陈熙的小动作。
“第二,我没瞎。”虽然确实有点小震惊。
“你想干嘛?”温言哲那转瞬即逝的笑容自然没有逃过严以安的眼睛。他有些警惕的开口询问。
“不想干嘛。”温言哲又恢复了那没什么表情的样子,只是那双藏在镜框下的琉璃般的瞳孔紧紧的盯着严以安,似乎想将严以安的一举一动都装进自己的眼里。
“只是想说,严哥还记得我们之间的赌注吗?”
此话一出,严以安的身子也跟着一僵。
他怎么可能记不得?
只不过刚才,他确实是忘记了这一回事。
严以安沉默了,但是周围却热闹了起来。
他们是从论坛上知道温神和严哥之间是有一个赌注的,但是真实性却是有待确认。
但是他们刚刚听到了什么?温神亲自向严哥提出了那个赌注?那就是说那个赌约是真的?
有些刺激。
看来这次是温神赢了。
人群中也有人在好奇他们俩之间的赌注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严以安的脸色在一瞬间会变得如此难看。
不过还有小部分人平时看不惯严以安的作风,也在背地里偷偷议论着,“严以安不会以为自己是个校霸也能变成学霸了吧?也不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居然也敢和温神叫板?”
“就是,这下也该让那个什么严以安认识到,学习可不像他打架那样,真以为自己能够战无不胜呢?”
陈灵儿因为惦记着她家cp之间的赌注,一直对榜单不是很在意的她这次也跟着人群来到了榜单这边凑热闹。
刚从众人的口中知道这次的第一仍然是温言哲的时候,就听见她身边有个人正用着不屑的语气谈论着严以安。
这怎么行?
崽崽有多温柔有多努力她们可是看在眼里的,怎么能容忍这群人就这么造谣?
“他不是学霸难道你是吗?”
陈灵儿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这才看清楚讨论严以安的正是隔壁二班的人。
二班的人确实成绩不错,但是那也只是和其他班相比。
和一班比起来,二班的成绩可差得远了。
也因此,二班一直和一班很是不对付,当然是二班单方面的和一班不对付。
至于一班...在他们的眼里,二班的某些行为简直幼稚到爆,他们甚至都懒得搭理。
陈灵儿认清了人,估计也猜到了大概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嫉妒严以安。
严以安有着校霸的名声,但是学习上又很突出,天赋摆在那太明显了。
他们嫉妒严以安可以不费大力气就能拿下荣誉。他们巴不得有人能压在严以安的头上,随便是什么人都行。
更别说是品学兼优的学神温言哲了。
或许还有个原因是因为,在上次打球的时候,二班的人在严以安的手底下吃了瘪,输给了严以安,这让他们很不服气。
至于陈灵儿是怎么知道的...哪有不关心孩子的母亲呢是吧?
“我怎么就不是了?”
或许是陈灵儿本身就很低调,尽管那男的觉得陈灵儿有些眼熟,但是他怎么都想不起来这号人究竟是谁。
那么他自然也就想不到陈灵儿是一班的人,他还以为她是其他班的人,也因此在陈灵儿的面前说话也有底气的多。
“我好歹也是年纪前一百的。”
陈灵儿:哇哦。
“但是严以安怎么说也是在年纪第二吧。”陈灵儿一脸苦恼状,像是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情一样。
“难道年纪第二也不算年纪前一百吗?”
陈灵儿此话一出,顿时周围刚说过严以安坏话的人都沉默了。
正如陈灵儿所言,他们的成绩虽然看得过去,但是要和严以安相比的话,那还是不够格的。
他们一直都清楚,但是却不愿承认。
现在跳出来了那么一个人来揭穿他们那虚伪的自认不凡的心,这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一下子让他们炸了毛。
“你是故意找茬的是吧?”
他们其中一个留着寸头的长脸往前走了一步,阴沉着一张脸,像是淬了毒一样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陈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