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以安不知道在楼梯口那边还躲着一个人,他这么一想,感觉温言哲的优点还蛮多的。
“是真的,温言哲这人成绩也好,和周围同学相处的也很好...反正就是哪哪都好。”严以安绞尽脑汁,但是让他仔细夸温言哲什么的话,他还真说不出口。
他觉得别扭。
“你小子可以啊。”温鸿熙瞄了一眼自己旁边的那个已经有他这么高的儿子,有些感慨。
转眼间,儿子长得和他一样高了不说,还有了心上人。
“嗯。”
温言哲没反驳,目光却一直没有从严以安的身上移开。
温鸿熙气笑,这一副便宜样真是他看着就来气。
他背着手往书房走去,心想他才不要在意这便宜儿子,还不如去书房里查查菜谱,学习一下以后好做给老婆吃。
而温言哲站在原地没有动,甚至连眼神都没给他那负气离开的老父亲一个。
严以安在那儿如坐针毡,他不想回答关于温言哲的任何问题,但是也不想寒了慕景曜的心。
如果再问他关于温言哲的事情的话,他可能真的会憋不住的。
他想。
这个念头刚出现,门响的声音就传来。
严以安松了口气的同时扭头去看,有些错愕的盯着来人。
这不是他爸妈吗?
怎么直接开的门?
这不是别人家吗?
严以安陷入了自我怀疑,他自己甚至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回的是自己家,而不是去的温言哲家。
严以安眼神复杂,“爸妈,你们怎么...”这么自然的开门?
显然,茅雪和严成文二人并没有理解到严以安那欲言又止的意思,特别是严成文,乐乐呵呵的,“安安你怎么比我们还要早到?”
......
亏他爹经常说自己没有遗传到他们的聪明才智,现在看来,是自己基因突变,还好没有遗传他们。
他以后可不想成为他爹那样,连话都听不懂了。
“呀,你们回来啦?”慕景曜笑着同门口那两人打招呼,丝毫不意外对方知道他们家的大门密码。
开玩笑,都说要帮儿子抱得美人归了,那讨好亲家那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大门密码就是他发给夫妻二人的。
“是啊。走吧,包厢已经订好了,我们直接过去就行了。”严成文过来也是想说这件事。
“妈,你不是说你在温家吗?”严以安的眼神充满了怨念,要知道当时自己进门的时候没有看见自家母亲的身影的时候,是有多不自在。
本来就是因为严女士说自己在温家,严以安才勉为其难的跟着温言哲回温家的。结果人没见到,倒是被问了关于温言哲的几个问题。
因此此时见到他的亲亲父母二人的时候,他的怨念显得尤其的大。
“刚才确实在。”茅雪被自家儿子质问了也不心虚,她也没说错,也没骗严以安,“不过你爸下班了,我就去门口接他了。”
严以安:6。
果然他不是他们亲生的,而是捡来的吧。
他现在就想去大街上随便拉个人来问问,问问他们谁见过哪家父母会这么对自家孩子的?
“小言呢?怎么没看见他人?”严女士现在对温言哲可上心的不得了,尤其从前天得知温言哲居然瞒着他们所有人跑到给严以安研究抑制剂的那个机构里抽取他自己的信息素的时候,达到了巅峰。
她现在是恨不得把温言哲当成自己亲生的孩子来看,能这么全心全意对他家安安的,除了他们自己,茅雪见到的第三个人就是温言哲。
甚至毫不夸张的说,温言哲比他们还要对严以安上心许多。
“他和他父亲在楼上呢,我去叫他们,你们等等。然后就出去吃饭。”
严家人自然是没什么意见的,见慕景曜一离开,严以安顿时像没了骨头一样,摊在沙发的靠背上。
他舒服的眯了眯眼,心想这里不愧是温家,这沙发甚至比他们家的还要软上几分。
两人竹马长大,身世应当是差不多的。
但是严以安从小就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两家资产什么的都差不多,但是温家的不论是椅子还是沙发,都会比他们家的软上几分。
为此,他还特意找温言哲打听——他们那会关系可好,甚至温言哲对他是知无不言的那种。
得到的答案不仅没有让严以安解惑,反而更迷糊了
因为温言哲说,因为他小爸有时候晚上没睡好,就浑身疼的厉害。太硬的坐垫会让他小爸更不舒服,所以家里的能坐的都换成了最软的。
可惜,当时睡眠极好的严以安并不能完全理解温言哲的说法。
这边的慕景曜一上楼,当场抓获躲在楼梯口听墙角的温言哲。
他没什么意外,只能说果然和他那个父亲一个样子。
“听到了?”慕景曜看着他的儿子,淡淡的开口。
“嗯。”温言哲愉悦的勾唇,顺带提醒自己小爸一句,“父亲在书房,您可以直接去找他。”
说完,温言哲就迈着欢快的步子走下了楼梯,眼睛里全是缩在沙发上的那个人。
不过,该有的礼貌还是得有,“严叔叔好,严夫人好。”
他姿态优雅的从楼梯上走下来,又不失礼貌的冲着严家夫妇打招呼,像极了童话里描写的王子一样。
不过,他确实也有那资本。
他父亲是温氏集团的执行总裁,也是温氏集团最大的股东。他的小爸是当红影帝,一举一动都有着能撼动整个娱乐圈的影响力。
而在这种家庭里出生的温言哲,那是自然从小当做一个正儿八经的继承人来培养的,举手抬足间都透露着矜贵。
严成文满意的点了点头,再不争气的看了一眼自己那个坐没坐相的傻儿子,乐呵呵的应了声,“诶,小言也是刚放学吗?”
“废话,你儿子我和他同班同学。”严以安白了一眼严成文,毫不客气的揭穿严成文那虚伪的客套。
至于温言哲?
严以安连余光都不想甩给他。
在他看来,刚才温言哲的一切举动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
装模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