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以安越想越觉得是这个道理,行李箱一丢,就想夺门而出去找安排宿舍的人问个清楚。
“去哪?”温言哲淡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严以安脚步一顿,没回头,但是温言哲能从他的语气里听出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找学生会算账。”
温言哲失笑,他当然知道他们两不是被故意安排在同一间宿舍的。
他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原因
据说是因为要迎接那场全国性的超级大考,为了节约上下学的时间,纷纷申请住校,也就导致了宿舍空房间的数量急剧减少。
能分出一间双人宿舍来,就已经证明学校还是很重视他们这些尖子生的。
温言哲将自己所知道的告诉了严以安,成功使得严以安拎起行李回了宿舍。
没办法,既然温言哲都这么说了,自己还能拿学校怎么办?难道让他爹马上给学校捐一栋宿舍楼?
怎么想都不现实吧。
“你是不是第二性别还没更正过来?”
温言哲看着严以安不情不愿的往宿舍里拿着东西,突然想起来,如果严以安作为一个Omega的话,应该是不会和他一个alpha分到一个宿舍的。
那么就是严以安现在根本就没有把第二性别更正,导致学校的档案里关于严以安的第二性别还是个beta。
“嗯。”严以安不情不愿的回着温言哲的话,而后他又特别提醒了一句,“我警告你,别把我已经分化的事情说出去。”
温言哲哑然失笑,压着嗓子轻声“嗯”了一句。
严以安这才满意了,满意的同时还不忘在心里偷偷的想:温狗这人还挺上道,那就勉强原谅他一丢丢吧。
东西整理完毕,严以安累瘫在床上。
温言哲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出去了,此时只有严以安一个人在宿舍里。
休息了一会,严以安没忘自己要和严女士报备。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严女士的电话。
温言哲一回来,就是看到严以安正懒洋洋的躺在自己的床位上,带着点尾音和电话那头的人撒着娇,
他心头微动,突然出声,“安安,来吃饭了。”
严以安被吓了一跳的同时,内心也有点诧异。
温言哲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亲切的叫过他的名字了,前两天在温家,他还以为是对方为了特意恶心他才这么叫的。
没成想今天还能被叫出昵称,着实是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好好说话。”严以安没忍住瞪了温言哲一眼。
“我没有好好说吗?”温言哲眨了眨眼,似乎有些无辜。
但是严以安才不吃这一套,他最了解严以安这人了。
表面上看上去冷静自矜的一个人,其实骨子里憋着坏呢。
之前两人遇见的时候,哪一次不是温言哲阴阳怪气的叫着自己的名字,很少这么...
嗯...反正严以安现在怀疑温言哲的很,根本不相信温言哲只是单纯的想叫他吃饭。
不得不说虽然严以安迟钝,但是这一点他还真是没料错。
温言哲确实是存心的,听着严以安这么温柔的对着电话另外一头的人撒着娇,他心里还是忍不住冒泡。
酸的。
想当初,严以安也曾这么温柔的对他说过话,但是现在呢,冷冰冰的,见到他就冷嘲热讽。
想到这,温言哲就想长长的叹一口气出来。
都是自己做的孽啊,自己再怎么也要认命承担。
“呀!是小言啊!”茅雪的声音从手机的扬声器传出来。
温言哲笑意浮现在眼底,严以安倒是一愣。
他记得自己好像没有开扬声器啊?
他慌忙低头查看自己的手机,发现自己的拇指正好放在屏幕上的打开扬声器处。
破案了,是他自己不小心碰到了。
严以安手忙脚乱的就想按断电话,却不成想晚了一步,茅雪的声音清晰的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小言啊,我们安安就麻烦你帮忙照顾一下了。”
严以安羞愤的要死,瞪了一眼温言哲后慌忙将手机拿到耳边,小声的喊着,“妈!你在乱说什么!”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温言哲眼睁睁的看着严以安的脸逐渐染上红色。
“你是我妈还是他妈!”
严以安不满的说了最后一句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见温言哲的嘴角似乎有勾起的迹象,严以安给了温言哲一个眼神,似乎在说:要是你敢笑,我就把你皮扒了。
虽然,温言哲并不害怕严以安。
不过,他还是从善如流的将到达嘴角的笑意压了下去,乖乖的恢复成了那副冷淡的样子。
严以安满意的点了点头,从床上跳了起来。
看见温言哲带的吃的也不客气,“买了什么?”
温言哲将手中的袋子递过去,“你自己看。”
不错嘛,还记得他喜欢吃什么。
严以安看着袋里的食物,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他勉强再原谅温言哲一丢丢…不对。
想起这一年来温言哲焉坏焉坏的表现,严以安后知后觉的升起了一抹警惕。
都说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那同理可得,温言哲是不是心里憋着什么坏主意的?
打开接下来的餐盒的时候,严以安肉眼可见的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
温哲言看着好笑,“没整你,放心吃吧。”
平顺的度过了晚饭时间,之前作为走读生,还不需要上晚自习。现在成为一名第一次住校的住校生,严以安还有些稀奇的走在傍晚的校园里。
而温言哲就跟在他的身后。
看着两人的夕阳下的影子长长的拖在地面上,身高相仿的两个少年一前一后,影子却交叠了大部分。
蓦的一笑,严以安有些感慨。
他们有多久没有这么心平气和的一块走过了呢……
温言哲看着眼前少年瘦削的背影,目光却不由自主的移到少年脖颈后那块小小的地方。
在那里,他曾占据过一席之地。
现在他的信息素都没有飘散。
生理意义上来说,严以安现在是他的。
敛起眼中有些危险的神色,温言哲清楚的感知到这次他的易感期好像格外的漫长。
这样可不行…
会吓跑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