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以安悄悄的捏起了拳头,心里暗暗提醒自己这是医生,不能打……
靠!可是他好欠揍啊!
严以安努力压抑着想暴揍眼前这个人的想法,瞪着医生,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他相信这个医生已经死了千万遍了。
或许是察觉到严以安的不满,医生连忙清了清嗓,指着温言哲对严以安说:“呐,你的真命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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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以安满脸问号,什么真命天子?
温狗?是他的?真命天子?怎么可能?
就连温言哲也少见的露出了一丝疑惑,盯着医生,等待着下文。
“我做了这么多年的信息素基因匹配,第一次看见匹配度百分之百的,这不是真命天子是什么?!你俩要是不在一起天理难容啊!”
严以安傻眼了,脑子嗡嗡的,从听见他和温言哲的匹配度是百分百后,脑子里就是一片空白。
倒是温言哲很冷静,询问了一大堆注意事项,听见医生说或许在严以安受到其他alpha信息素干扰导致全身泛疼的时候,自己的信息素可以帮助严以安缓解疼痛后,松了口气。
他从小就知道,严以安看着凶巴巴的,其实娇气的不行,最怕疼。
有办法能让他缓解,那最好不过了。
“啥?要温狗帮忙??那让我疼着吧!”严以安蹦了起来,很是抗拒。
在他看来,他现在还没原谅之前温言哲突然冷落和针对他,再加上他刚分化的时候就莫名其妙被温言哲咬了一口,虽然是他自己要求的,但是温言哲就是不应该答应!
就算自己心里确实有那么一丢丢的想原谅他,但是要是这么轻易的原谅他岂不是让温狗觉得他好欺负?!
不行!绝对不能原谅温言哲!怎么可能让他找温言哲要信息素?
再说虽然之前学校开的生理课他没认真听,但是一个omega找alpha要信息素,怎么算都是不对的吧!
他不要他拒绝!
但现在没人把他的抗拒放在眼里,一个乐呵呵的对温言哲交代事情,一个耐心的听着医生的嘱咐。
严以安自闭了,就连医生是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等他回过神来,温言哲刚好打完电话回到房间。
“你…”
“我…”
两人同时开口,严以安眼神示意让温言哲先说,“你要不要先把饭吃了等会凉了。”
严以安麻木的拿起筷子,消化着刚才医生所说的话,有些呆滞的往嘴里塞着饭。
看着严以安吃的差不多了,温言哲才将严以安刚才心心念念很久的草莓冰淇淋拆开包装递了过去。
严以安就着温言哲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大口,也不知道是在发泄着什么。看着严以安连着咬了三大口,温言哲将手收回。
“我要吃……”严以安眼神幽怨的盯着温言哲……手上的冰淇淋?刚有所缓解的郁闷此刻又有点反弹回来。
温言哲无奈,想着现在的严以安确实情绪低落的紧,刚收回来的手又挪了回去:“就这一次。”
生怕温言哲反悔,严以安迅速抢过冰淇淋抱着,心满意足的小口小口舔着上面有些融化的冰淇淋,小声的喟叹。
温言哲轻笑出声,见严以安抬眸看过来,又秒收回。
嘁,小气。
严以安心里默默吐槽着,专心的吃着自己心爱的草莓冰淇淋。
刚把空饭盒收拾好,温言哲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掏出来看,就见上面是他父亲的消息。
看了眼严以安,见他没注意到自己,就转身走出了病房,拨了个电话,对面秒接。
“突然要试着接手公司干什么?”对面是和温言哲如出一辙的冰冷语气,而温言哲显然早就习惯了对面的语气,只是淡淡开口,“追你儿媳妇。”
“那是你媳妇儿,你自己想办法,我只能给你个子公司。看你本事能不能让他盈利了。”
温鸿熙知道这是个机会,让自己儿子了解这个行业的机会,也是自己看清自己儿子实力的机会,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只是让他自己试试水。
“行,打扰父亲了。对了,爸爸今天回来了。”既然自己的父亲帮了自己这么一个忙,那他不介意也给父亲一个消息。
对面明显的顿了一下,再开口时语气里就带上了明显的无奈。
“你小子真是……”非得等自己出点代价才会交换信息。
父子俩默契的挂了电话,一个准备回家抓人,另外一个转身回了病房。
“温狗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缠着你的!我要是缠着你我就是小狗!”
温言哲刚走进病房,就莫名其妙的听到了这一句话。他不知道严以安的小脑瓜里又在脑补什么,只是默默的记下了这句话,随口应了一句。
“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啊……还有,温狗你闻到了我的信息素了吗,什么味道的啊?好不好闻?”
温言哲盯着眼前这个脑袋一晃一晃的人,仿佛刚才觉得天塌了的人不是他一样,无奈的按住了对方不太安分的小脑袋。
“明天就能出院。闻到了,小苍兰,挺好闻。”
说他跳脱也不是没有理由的,一个omega问alpha他的信息素好不好闻,这跟示爱有什么区别。
温言哲真想撬开严以安的小脑瓜,看看对方脑子里都装着些什么。
“以后这些别随便问。”
温言哲低声警告着严以安,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听进去。
不过没关系,他会让他记住的。
“我知道我知道。”严以安敷衍着,他发现温言哲的易感期真的突然变得好啰嗦啊,就跟严女士一样。
要知道他真的很讨厌被啰嗦,一大堆字听着耳朵也受不了啊…
“再说了你又不是别人。”
alpha被这句话给安抚到了,眸子微眯,盯着眼前还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的omega,突然泄了气。
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也不知道这句话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休息吧。”
温言哲冷着一张脸走到了旁边的陪护床上,躺下。
严以安一脸莫名其妙,他不知道他刚说的哪句话得罪到这位爷了。
总不能是,他不是别人这句话吧?
严以安觉得自己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