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嫌弃我?温狗,我都还没嫌弃你,你就嫌弃我?”严以安将因为凑的近的身子挺了挺,直着腰微微仰头,带着不可置信的语气瞪着温言哲。
“不是,我易感期来了。”
温言哲无奈,伸出一只手像小时候那样揉了揉严以安的头顶。自从严以安单方面的宣布俩人成为死对头后,就再也没做过如此亲密的动作。
严以安像猫眯着眼睛,在温言哲揉他脑袋的时候下意识的蹭了蹭温言哲有些宽大的手掌,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后又猛的缩回头,一抹红晕悄悄爬上脸颊。
长得比自己高就了不起了啊,老虎的头是你这个温狗能随便摸的吗!
严以安暗暗比划了一下两人的身高差,心里很不服气的想着。
“话说我们alpha易感期会怎么样啊,信息素真的有味道吗,你的味道是啥?”作为17岁还没分化的少年严以安此刻极力忽略身上带来的不适感,好奇的向温言哲提问着。
“你以后就知道了。”温言哲恢复了靠着墙的懒洋洋的站姿,周围那些被打倒的alpha早就识趣的跑了,掏出了手机边发消息边漫不经心的回复着严以安。
嗅到空气中越来越浓的属于omega的信息素,温言哲待在心爱人身边所收起的警惕性终于被重新拾回,察觉到了不对劲。
被敷衍的严以安急着想知道答案,他并不知道刚才脸上染上的红晕并没有消下去,反而越来越重,甚至连脖颈处都泛着淡淡的粉色。
他身体晃了晃,被温言哲眼疾手快的扶住。
“严以安你怎么了?”温言哲伸手扶住了有些腿软的严以安,这一扶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泛着红的严以安此刻身体滚烫的不像个正常人,温言哲皱眉:“你发烧了?”
“你好凉快啊…”意识本来就开始逐渐模糊的严以安在碰到温言哲的瞬间溃不成军,他总感觉对方身上的味道特别好闻。
对方身上那种浓郁的雪松味道似乎正好能够安抚自己内心焦躁不安的情绪一般。
他微眯着眼睛,像猫科动物一样缩进了温言哲的怀里,找到了那块散发着香味的地方,圈地盘似的满足的小声喟叹,趴在了温言哲的脖颈上,不动了。
就算是再不了解omega的温言哲此刻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越来越浓的小苍兰的味道霸道的围绕在他的身边。
他的严以安在他的面前分化成了一个omega!
意识到这一信息的温言哲快要抑制不住内心兴奋的野兽跑出来,克制的用舌尖碰了碰嘴唇内侧的软肉。
“安安,你好像分化了。”
而且还是omega...
迷迷糊糊的严以安听见有人在叫他的小名,说实话,有点吵,他小声嘀咕着什么。
温言哲似乎是没听见他在说什么一样,继续说着:“你现在有两个选择,抑制剂还是....”
“什么结he热…我要抑制剂!”严以安意识不清地呢喃着,就算是再迟钝也知道了他此时此刻正在分化,还迎来了分化后的第一次...
难怪他说最近感觉异常疲劳,老是犯困。
可是他小时候的基因检测明明是个alpha啊,怎么成omega了?
omega就omega吧,要是一中的那帮人知道他严以安就算是个omega还能大杀四方那岂不是更崇拜他!
短短几个瞬间,严以安就已经在模糊的意识下用仅有的理智思考着,全然忘记了此时的温言哲是个正处在易感期的危险alpha。
“没有抑制剂。”温言哲暗暗的用舌尖抵着尖牙,感受着口腔内弥漫的血腥味来抑制住内心那种阴暗的想法。
自己不能那么做,安安会生气。
藏在眼镜下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暗光。
老实说,自己没有那么的正人君子,但是他知道,如果自己那么做了,那安安可能会彻底不理自己。
他们现在的关系就已经够糟糕了。
“没有抑制剂,所以选择我还是别的alpha。”他承认他有点恶劣,明明知道他只有一个选择,还是要问他。
“你。选你。”严以安用柔软的发顶蹭着温言哲的脖颈,给温言哲带来丝丝的痒意。空气中的小苍兰也像他的主人一样,乖顺的附在雪松上撒着娇。
alpha的恶趣味在这一刻达到顶峰。
听见omega用着软软的声线说出了自己想听的话的时候,温言哲强大的忍耐力终于在此刻破了功。
恶狠狠的低头.......
“唔…”
疼...
严以安本能的想要逃离,这是Omega没有安全感时候的天性。
但是到嘴的肉岂能让他跑掉?温言哲按住他后颈不让挣脱。
omega微微的挣扎着,但是身体不舒服的他又怎么能挣脱一个易感期的alpha?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尾滑落,滴在了温言哲的侧脸上。。
带着余温的泪水唤醒了alpha的一丝丝理智,温言哲眸子里闪过一丝心疼,安抚的拍了拍严以安的脑袋。
严以安感到极度极度不安,特别是脖颈那处极为陌生的感觉。
被逼到墙角的小兔子在面对天敌大灰狼时瑟瑟发抖,被大灰狼一口叼住了脖子。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小兔子疑惑的眨了眨眼,看到了大灰狼对他友好的笑了笑。
力气被耗光,哪怕明知对方是大灰狼,小白兔也抵挡不了内心的疲惫感。
在知道对方没有什么恶意的时候,小白兔腿一软,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