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停停,飞飞落落,一人一龙行走了小一个月,前方地形总算是有了些变化,沿途也偶尔能看见一些生物。
敖利奥爪搭凉棚,放眼望去,眼前的尽头是绵延不绝的几万里大山。
“姐夫,这是哪?咱们是不是走错方向了?”
“么错!我也知不道要去哪儿!”
黄小仙清地面,支伞,铺桌布,摆好酒水点心,打算就地休息一下。
“姐夫,你咋学我说话呢?我都把口音改过来了,你学我有啥意思?再这样我可不崇拜你了啊!”
黄小仙抿了口浓稠白米酒,懒洋洋道:“随便,为了你姐以后的幸福,你说话之前最好考虑清楚,小心我什么时候嘴馋把你烤了!”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敖利奥咧着干嘴叉子,觍着最近伙食改善稍微长了点儿肉的长条脸,“姐夫,我开玩笑呢!
我只是想知道龙宫在哪个方向?”
黄小仙环顾远方,又挨了挨手指头,瞅着满是期待的敖利奥,正色道:“我也不知道,我又没去过你家。”
好吧!这俩货成功的把自己走迷路了,前方是哪,往回走的路在哪,他俩谁都不知道,也不记得。
吃饱喝足休息好,敖利奥询问黄小仙:“姐夫,咱们是翻过大山,还是沿着山脚往北走,我怎么感觉这山没有尽头一样?”
“翻山吧,这里不知道还属不属于北俱芦洲的地界,反正这么大的山,想来上边应该有仙家洞府。
咱俩这脚程可不慢,这个把月没少赶路,我觉得应该找个人打听打听外界消息。”
…………
站在山巅之上,感受到的不仅是美的震撼,更有着一股来自大自然的力量,让人感到身心俱被洗涤。
静谧的山脉环绕着一片无垠的湖泊,云雾缭绕,在阳光的映照下呈现出一种灵气逼人的美感。
湖水清澈透亮,可以看见天池底部的石头、鱼儿和水草宛如一颗晶莹剔透的巨大琥珀,清澈而璀璨,让人陶醉于这美丽的画面之中。
“昆仑的雨水往……天湖流,满是……一只扒粪牛,
呼呼……大清早上去找粪啊,半天就滚个……大…大粪球……!
嚯!今天的……路面他有点儿陡,坑坑洼洼……他不好走啊……步伐得…跟着号子……走啊,披荆斩…棘……的顶着走啊,若是放弃…我就是狗啊………”
“哎哟哟哟哟哟………”
轰隆隆隆隆……
只见一颗足有房子大小的大粪球顺着山坡披荆斩棘的滚向黄小仙和敖利奥。
那大圆球臭味大的无法形容,所过之处熏的花草竭尽枯萎,撞的是断木横飞。
“呔!前方那二位兄台,赶紧搭把手,帮忙拦截一下,在下必当重谢……”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可这粪球来势凶猛,味道浓稠,他俩怎么能下的去手阻拦。
黄小仙脚尖点地,腰身发力,拎起还在震惊中的敖利奥便躲出了十几丈远。
“轰……噗通……”
大粪球以一百八十迈的速度冲进了湖里,溅起几丈高的水花。
还有几条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的小鱼被溅出的湖水带到岸上,啪叽啪叽使劲蹦哒,却无法离湖面更近一步。
被黄小仙举在前边挡水的敖利奥抹了把脸,抽抽鼻子,巴扎巴扎嘴:“姐夫,好像有肉味儿……”
紧跟着粪球滚下的是一坨黑乎乎的生物。
之所以说是生物,因为他快到湖边的时候手脚并用来了个强制刹车,在地面犁出七条长长的沟壕。
顾不上敖利奥的恶心,将他揉把揉把塞到怀里,黄小仙神经紧绷戒备了起来,随时准备祭出通天槊。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眼前这玩意儿是黄小仙见过的最像妖的妖。
马冬梅和玉兔小娟一个冷艳一个可爱,根本就不会当他们是妖。
龟蛇二将和朱雀陵光则是仙法大成,浑身没有一点妖气。
眼前这位则不同,一颗光溜溜的脑袋刚从泥里拔出来,上边像是还烫了戒疤,皮肤黝黑,双足四臂,背着一个大黑壳子,壳子上还泛着绿光。
而且黄小仙刚才明明看见,这货刹车的时候,那背上的壳子向两边撇开,下边震出了一对透明的翅膀。
这特么就是一只两米多高的大号屎壳郎!
还是只没进化完全的半妖兽。
见刚才黄小仙和敖利奥没有帮忙,这屎壳郎也不责怪,只是唉声叹气的捡起还在地上蹦哒的小鱼,将其放还进了湖里。
然后起身来到黄小仙身前三丈处,抱拳行礼道:“在下金铲铲,敢问阁下尊姓大名,来自何门派,为何闯入我宗门领地。”
黄小仙还礼道:“在下武当黄小仙,下山游历误入贵地,还望兄台告知这是何处。”
黄小仙来的时候还在中学课堂里上课,肚子里实在是没有太多墨水,心想,你说你一只妖说话这么费劲干嘛?
还不等金铲铲回答,敖利奥从他姐夫的衣襟缝隙伸出头,也似模似样的抱拳行礼问好:“在下常呲蛋黄派敖利奥。”
金铲铲认真的思考了好一会儿,武当?长赤蛋黄?都没听说过,看来还是得下山游历才能多增长些见识。
“敖兄长赤是个城池地名吧?那里一定很繁华是不是?”
“那可不,热闹的紧,好吃的也多,千层酥,桃仁酥,槽子糕,桂花糕,杏仁糕,榴莲派……
你再看看我姐夫这身行头,青光锁子甲,这只是我们那的大路货,就问你厉不厉害?”
金铲铲点头附和,满眼都是向往和羡慕:“确实厉害,而且一座城就有武当,蛋黄,榴莲三派,想必定是座大城。”
“知道厉害就好,实话告诉你,我敖利奥更厉害,我龙送绰号愣头青,打起架来我自己都怕。
嗯,不说这些题外话,你赶紧带我们去你们宗门做做客,好酒好菜招待上,把我姐夫伺候舒服了,说不定他一高兴,大手一挥顺道带你出去逛逛这大千世界。”
金铲铲虽然没见过世面,但他不是傻,很明显他发现了敖利奥在吹牛。
瞪起了没有白眼仁的俩黑眼珠子,“还人送绰号愣头青,我还是铁头娃呢。我头顶还俩个旋呢,我骄傲了吗!”
敖利奥满是好奇的盯着铁头娃的头顶看:“哥们儿,你这俩旋咋长脑门子上了,你确定你不是和尚?你确定这不是你师父给你烧的戒疤?”
铁头娃金铲铲终于还是愤怒了:“你才是和尚,你全家都是和尚,那特么是我的触角断了留下的疤。”
黄小仙也好奇询问:“兄弟,这是你自己掰折的?”
对于黄小仙金铲铲还是很平和的,不好意思的腼腆道:“有一次粪球球滚大了,上坡没轱辘上去,一使劲就断了。”
想是不想再提伤心事,对黄小仙邀请道,“远来是客,还请兄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