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对阿尔忒弥斯的感激,格林格拉斯夫妇主动邀请阿尔忒弥斯晚上留下来和他们一起吃饭,达芙妮和阿斯托利亚也在帮腔,看着她们姐妹俩如出一辙的蓝色大眼睛……盛情难却,阿尔忒弥斯当天就留在了格林格拉斯庄园用餐。
当然晚上回到月园的时候少不了老父亲的一顿盘问。
“我去见了达芙妮。”阿尔忒弥斯不情愿地袒露自己的去向。
“你是否认为你通过守护神剂获得了梅林爵士勋章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放松呢?突如其来的名气让你像波特一样漂浮在空中无法落地了是吗?”斯内普阴阳怪气地说道。
“我没有。”阿尔忒弥斯看似冷静地反驳,实际上却憋着一口气,“我明天就去地下室继续研究魔药!”
而在接下来的几天的时间里,阿尔忒弥斯果然天天待在了地下室里。
西奥多使用飞路粉从壁炉里过来的时候,接待他的只有拉伦。
“诺特少爷,小姐在地下室里等你……”话音戛然而止,拉伦尖叫起来,“小姐你的额头怎么了!”
原来是阿尔忒弥斯从地下室的入口爬了上来,她半披散着头发出现在了西奥多身后,阿尔忒弥斯单手捂着额头上的伤口,脸上已然满是鲜血,宛如麻瓜世界恐怖电影里的女鬼。
西奥多见着这样的场景,心口也是发颤,他立刻上前把阿尔忒弥斯半拥在了怀中支撑着她到沙发上坐下,立刻转头嘱咐惊惶无措的拉伦去取白鲜。
阿尔忒弥斯觉得有些眩晕,只能静静地任由西奥多掏出手帕轻柔地为她擦拭着脸上的血渍。
这时候拉伦取来了白鲜,而西奥多一言不发地接了过来,他紧抿着唇往阿尔忒弥斯的额头上撒着白鲜。
药物落到伤口上带来的刺激感让阿尔忒弥斯深吸了一口气,她的神志也清醒了很多,她满脸抱歉地看向认真严肃的西奥多:“抱歉,西奥多,我这样吓到你了吧?”
西奥多的眼睛却有些发红,他眼神里的心疼让阿尔忒弥斯一瞬间就心虚了起来,西奥多却努力地调整着情绪,他想保持平静,可最终只是徒劳:“阿尔忒弥斯,做危险系数很高的魔药的实验的时候,你就不能等等我吗?”
唉,小朵又变成小时候那个委屈的小哭包了,如果和他说是为了和西弗勒斯赌气,他肯定会生气。
阿尔忒弥斯微皱着眉头,似乎是在想着要怎么补救。
可西奥多只是伸出手轻轻抚平着她的眉头,“别皱眉了,扯着伤口不疼吗?”
“我不疼的。”循着西奥多担忧而又满怀温柔的眼神,阿尔忒弥斯努力地朝他露出了一个苍白的微笑。
西奥多沉默着低下头牵起阿尔忒弥斯的手,往他的心脏的位置上放,等他再抬起头时,那双温柔美丽的蓝色眼睛里已然蓄满了眼泪,他哽咽着开口:“可是我会心疼。”
微凉的手掌心可以感受到少年胸膛的炽热还有他身体里的心跳,阿尔忒弥斯的心情,就像是被绷紧的琴弦被人轻轻碰触了一样,疯狂的震颤;又像是千万只属于热带丛林的蓝色蝴蝶同时跌入了冰冻的深渊,深蓝的寂静。
反正就……突如其来的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是个混球,心口酸涩得不行。
“我们现在就去雪山吧。”在这种离奇的情绪的支配下,阿尔忒弥斯反手抓住了西奥多的手掌,与他十指相扣,然后转头看向另一边目露担心的拉伦,“拉伦,带我们去霞慕尼勃朗峰。”
拉伦带着他们砰地一声就消失在了原地,与此同时,法国境内的阿尔卑斯山霞慕尼勃朗峰上就多出了三个不速之客。
虽然置身于皑皑的雪山之中,但他们此时都还穿着夏装。
“嘶……好冷。”阿尔忒弥斯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同时也为自己的愚笨发笑,她竟然忘记了这回事。
拉伦显然也想到了这件事,他立刻说道:“小姐,我马上回去取厚衣服。”
“……”显然西奥多也被阿尔忒弥斯这突如其来的一手弄傻了。
但他还是伸出手抱住了阿尔忒弥斯,把她紧紧地圈在了怀中,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他轻笑着说道:“阿尔忒弥斯,就算我们早就约好了要一起来看雪山,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你就当我被炸飞的坩埚砸坏了脑袋吧。”阿尔忒弥斯缩在他怀里瓮声瓮气地说道,温度零下的雪山之上,阿尔忒弥斯的脸隐隐发烫。
拉伦很快地就取回了衣物,阿尔忒弥斯套上羽绒服后也没忍住搓搓手跺跺脚,雪山之上的风干燥而又冰冷,带着凛冽的冷意。
等到身体回暖之后,阿尔忒弥斯并肩和西奥多坐在山顶的长椅上(这大概是麻瓜政府的公共支出),他们安静地遥望着纯洁美丽的雪山。
而阿尔忒弥斯面对着皑皑的群山,突如其来地就有了倾诉的欲望:“前几天我去了达芙妮家,看了阿斯托利亚身上的症状,回来的时候稍微晚了一些,西弗勒斯就批评我,说我像波特一样,有了名气就目中无人,也变得懒惰了,所以我为了和他赌气,天天都去地下室熬魔药。
今天在改良欢欣剂的时候,不小心就把坩埚给炸了,太突然了,来不及躲开,坩埚就砸我额头上了。”
说完这些话,阿尔忒弥斯面露委屈地看向西奥多:“小朵,我的头好疼。”
斯内普不准许阿尔忒弥斯流露出任何可怜的情绪,他要她努力,要她坚韧,要她绝对的冷静,可情绪外泄的时候,大概总还是希望有人能够承接自己的脆弱的。
这时候西奥多清冽干净的声音随着烈烈风声一起响了起来:“你一直都是最勇敢,也最努力的姑娘,整个霍格沃茨……不,是整个巫师界,都找不出来一个能强过你的同龄人,你的成就无人可以比拟。”
西奥多轻轻地用指腹擦掉阿尔忒弥斯像珍珠一样晶莹剔透的眼泪,像是在对待易碎的绝世珍品,他温柔地哄她:“所以别哭了,好吗?”
“对啊,小姐,整个巫师界能够获得梅林勋章的都是凤毛麟角的存在,更不要说你的年纪还这样小……”
阿尔忒弥斯猛然回过头,她用一脸石化了似的表情看向拉伦,“拉伦你怎么在这里?”
拉伦安慰的话一瞬间就卡壳了,她脸上也出现了委屈的表情,她尖尖大大的耳朵也垂了下来:“我一直在这里啊。”
阿尔忒弥斯脸红了,她欲盖弥彰地咳嗽了两声,警告似的嘱咐拉伦:“不许告诉西弗勒斯。”
“哦。”拉伦委屈地答道。
西奥多看着阿尔忒弥斯害羞的模样,他的脸上也带着几分雀跃笑了起来。
夕阳渐渐落下了,橘黄色的暖光洒满了群簇的雪山,日照金山,多么冷峻圣洁的美丽。
西奥多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女孩,温暖的光线也落到了阿尔忒弥斯的侧脸上,此刻的阿尔忒弥斯正认真地朝拜着自己喜欢的雪山,完全没注意到他的视线。
而在离开霞慕尼勃朗峰时,阿尔忒弥斯也下意识地想到,要是能永远和西奥多一起看日落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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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内心戏小剧场:
白拉伦:谢邀,我的cp全世界最好磕,我必然要当最佳助攻!
黑拉伦:你们俩清高,用得着我的时候就叫我,用不着我的时候就说我怎么在这!真是过分!画个圈圈诅咒你们这对万恶的小情侣!
西奥多:在未来老婆面前装脆弱博得未来老婆的心疼,计划通?。
屑作者:我当然知道魔法世界有保温咒啦,不过让女儿女婿贴贴一下怎么了?纯爱无敌!自信叼花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