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短暂而又飞速流逝,拉伦很快地就回来接阿尔忒弥斯回到霍格沃茨了。
“邓布利多教授?”在回到霍格沃茨的庭院中以后,阿尔忒弥斯第一眼就注意到了背手而立的邓布利多。
风雪皑皑,而他的长袍丝毫不受影响,纹丝不动。
“下午好,阿尔忒弥斯。”邓布利多转过身来看向她,那双蓝色的眼睛显得格外严肃而又锐利。
阿尔忒弥斯有些犹疑地看向对方,或许对方早就知道她的去向了。
“你和诺特先生关系好像很亲密?”然而邓布利多以一种好奇而又揣测的语气问道。
“我们一起长大,是志趣相投的朋友。”阿尔忒弥斯冷静地回答道,显然对方已经知道她是刚从诺特庄园回来的了。
“那便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了,各方面又都合拍,真是相当可靠而又坚实的情谊。”邓布利多感叹道。
随即他又促狭地盯着阿尔忒弥斯的眼眸,他那双蓝色的眼睛里透着灵动的狡黠:“我注意到你们的关系好像很特别,说不定以后会发展成更亲密的关系。”
“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教授。”阿尔忒弥斯十分清醒地说道,“而且说不定我会提前结束在霍格沃茨的学业回到中国也未免可知。”
“年轻人太清醒克制了可不太好。”邓布利多摇了摇头,“不过你也不是完全地克制,今天跑出霍格沃茨的行为就很任性,不是吗?”
阿尔忒弥斯回答道:“您给了拉伦可以进入霍格沃茨的权限,那不就意味着我也可以借拉伦的帮助出入吗?在这个过程中我有保护好自己的能力,而这正是您所希望的。”
“你很聪明,”邓布利多说道,“我相信你已经猜测到了我们的意图。”
“我们?这个我们指的是您和西弗勒斯,还是说还有朝?”阿尔忒弥斯深吸了一口气,直直的打量着邓布利多的神色,然而对方风轻云淡,表情不辨喜怒。
阿尔忒弥斯只好继续说出她的想法:“西弗勒斯和你的态度太都微妙了,你们总试图让我和救世主接触,最早是在开学前西弗勒斯让我去对角巷的那天,他指定早就知道波特会在那天进入巫师世界。而教授您,不仅开学时就特意找了我,现在还要求我和你一起给波特透底,你想让他信任我?”
“或许你想到校长室里喝杯热茶,然后再慢慢地听我讲述理由?”
“当然。”阿尔忒弥斯果断的回答道,随即又补充了一句,“我对校长室里的书也感兴趣。”
邓布利多微微一笑,他很喜欢这样敏而好学的学生,“斯普劳特教授今天也来找过你,她很遗憾没能当面和你说一句圣诞快乐。”
阿尔忒弥斯闻言心口微暖,十二月刺骨的寒风似乎也在这个瞬间消失了,她愣了一会儿,随即开口说道:“我明天就去找斯普劳特教授。”
“我第一次见波莫娜这么喜欢一个不属于她的学院的孩子。”
“尤其还是一个斯莱特林是吗?”阿尔忒弥斯从容地笑了起来。
“在我的成长历程里,很少得到来自于女性长辈的关怀,在来到霍格沃茨以后,斯普劳特教授很关心也很爱护我,她很温暖。当然还有麦格教授……
对于我来说,霍格沃茨的教授们都很温柔可亲,霍格沃茨就像我的第二个家。用彼心换此心,我也同样地在意你们每一位教授。”
看着阿尔忒弥斯清澈见底的眼眸,邓布利多也温和地说道:“我很高兴霍格沃茨能够带给你这样的体验。”
“蟑螂堆——”石兽跳开了。
“好了,可以进去了孩子。”
阿尔忒弥斯的从容一瞬间就被这一句“蟑螂堆”打破了,她的脸色一瞬间凝固了起来:“教授,口令什么时候换成了这个?”
“我最近很喜欢吃蟑螂堆。”
“……”阿尔忒弥斯沉默了半晌,“很特别的口味。”
“哦,对了,”邓布利多做了个举起一根手指的手势,“我收到了拉伦送过来的点心礼盒,里面有个粉红色像花一样的甜品,我也很喜欢,我打算把口令改成这个,你知道它叫什么吗?”
“荷花酥!”阿尔忒弥斯回答得很快,她不想再听到蟑螂堆一类的古怪口令了。
邓布利多微笑着给她倒了一杯茶。
“谢谢教授。”阿尔忒弥斯双手接过茶杯,她没有喝,只是把它放在了自己的身前,她急切地看向邓布利多,似乎是等不及要知道事情的缘由。
“唐曾经做过一次预兆,他的预言是:你会帮助救世主拯救所有会陨落在大战里的人。”
“这就是理由?”阿尔忒弥斯很不解地问道。
“这就是理由。”邓布利多坚持地答道。
“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友谊,你们不觉得荒谬可笑吗?两个学院之间的纷争你们并非不知晓,斯莱特林的纯血论相当地具备针对性和攻击性,现在救世主对于斯莱特林只出坏巫师的想法也是根深蒂固,根本无从改变。”阿尔忒弥斯皱了皱眉头,她不认为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有什么交好的必要,格兰芬多的狮子也未必会信任一个斯莱特林的蛇。
“我相信斯莱特林更多的是像你一样的好孩子,他们都还有希望被拯救。”
“教授,我可以和你一起去看救世主面对厄里斯魔镜时的状态,但我不会在乎他是否清醒。我并不是你们所期待的好人,或者说是什么救世主的最佳辅助,我做出的每一个选择都会是发自内心的,如果有朝一日我会拯救那些本来该死去的人,那一定是因为他们值得我那么去做,而不是因为救世主是我的朋友,或者说是因为这个预言。”
阿尔忒弥斯相当明确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正如那天她拒绝斯内普一样的坚持,两个学院之间的矛盾有朝一日或许会得到缓和,但绝对不是为她,她没有和救世主做朋友的任何打算,救世主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平等地让她觉得厌烦。
邓布利多显得有些动容,但很快他又恢复了平常那副智慧的模样:“好吧,是我们在思想上陷入了逻辑误区,结果并不能推导过程,我们不应该通过这些方式试图来干预你交朋友的自由。我应该和你说一声抱歉。”
“这样才对嘛!我们斯莱特林的学生根本不需要和格兰芬多交朋友!”画像上的菲尼亚斯咯咯地笑了起来。
“先生,你这话就说得太绝对了,虽然我不想和波特做朋友,但冲着救世主的名头,斯莱特林里还是有人希望和他做朋友的。”阿尔忒弥斯耸了耸肩。
邓布利多指挥着一本书轻轻地落入了阿尔忒弥斯的怀里,“你可以看看这本书,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历任的校长们的画像,我想尤其是这位出身于斯莱特林学院的校长,他肯定愿意为你解答疑惑。”
阿尔忒弥斯翻开书页,露出一个面对长辈的甜美笑容:“那就谢谢布莱克校长了。”
画像上的菲尼亚斯敲了敲脑袋,“那当然,我很高兴斯莱特林有你这样敏而好学的学生,尤其你还是西弗勒斯的女儿,你和他一样都是天才,我当然愿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邓布利多回到了书桌前,开始处理他身前那些公文和信件,而阿尔忒弥斯安心的开始翻阅自己手中的书,不时得抛出一个疑问,都能得到妥帖而完善的回答,即使只是记忆有限的画像,也能给出很多独到的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