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夫人用手帕擦了擦嘴角,淡淡的说道,“新婚燕尔,起的晚一些,也是无可厚非的。”
二少奶奶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目光往路漫漫身上看了几眼。
路漫漫眼帘微垂,就当没有听见,没有看见。
好在路娉婷虽然有些娇纵,但还是很懂规矩的,特别是要给郡主婆婆请安的事情,可不敢有一丝带那么的。
“见过大嫂,二嫂,四弟妹,让你们等久了。”
路娉婷恭敬的行礼喊人,轮到路漫漫的时候,直接在世子夫人和二少奶奶没看到的地方,给了她一个大白眼。
路漫漫:……
这就是女主的智商?
呵呵!
莫非她不知道,她们两人出自路家,不说一荣俱荣吧,但是路漫漫自己做要是不好,她路娉婷能落得什么好下场?
可惜,路娉婷偏偏好似没看到!
“……见过四嫂。”听着路漫漫一如既往的平淡声音。
又等了一刻钟,郡主才让四人进去。
“见过郡主!”
……
三日回门后,日子一下子就平静了下来,路漫漫出门不方便,也没想着出去,每日早上起来请安,然后回来看书,练字,做女红,或者就是听映红和月巧聊天……
路漫漫一心过自己的日子,周锦怀每日在前院读书,或者出去做事,因为还不算熟悉,路漫漫也没有打听。
“我想在院子里弄个制药的屋子……”
周锦怀惊讶的看向路漫漫,“你竟然懂医术?这里也是你的家,你想做什么都可以,需要什么就和我说,我让十七给你去买。”
路漫漫笑着点头,觉得这话听着很舒服,“嗯,以前在家里没事干,就看了一些医书,也算粗懂了一些,后来得到了几个方子,就想试试看能不能把方子里的药给做出来。”
“好,明天我就让十七给你去购买药材,需要什么你写张单子。”
“好,谢谢你了。”
周锦怀一笑,“想谢我,可以啊!”
然后就把路漫漫公主抱了起来,朝着寝室里走去……
周锦怀是个行动派,第二天拿着路漫漫开的单子就离开了,当天下午就带着两大箱子的草药回来了。
而空屋子也早就准备好了,等药材摆放好后,路漫漫就高兴的钻进了屋子里去了。
等她从里面出来时,果然收到了来自郡主婆婆的召唤。
“听说你在院子里弄了个小药房?”
福慧郡主眼神凌厉,好像锋利的利刃刺向路漫漫。
路漫漫早就知道了会有这样的情况,轻声笑着说道,“母亲高看儿媳了,我只是从小看了几本医书,得到几个养颜的方子,就想试着看能不能做出来,这才求了四爷给我找了一些草药回来。”
福慧郡主一听也就没在意了,对她说的养颜方子也没放在心上,不过还是警告了几句。
“管好你的院子,别让那些药材流到外面来,要知道草药用的好了,也是可以伤到人的。”
这是在警告路漫漫如果懂医术,可别想着用药来害人。
“儿媳只是懂一些草药,并不懂医术,母亲放心吧。”
“嗯,没事儿好好伺候老四就行了,别有那么多的心思放在别处。”
“是,母亲,儿媳知道了。”
离开了正院,路漫漫在心里叹了口气,虽然早知道,嫁入南安王府后一定不会有自在的日子过,却没想到会这么的艰难。
只要院子里有什么动静,都会被人看在眼里。
而且,福慧郡主自己不爱出门交际,连带着对儿媳们也不喜欢经常出门。
而且路路漫漫又是个庶出的儿媳,就更不敢有事没事去郡主婆婆面前晃悠了。
所以,当路漫漫做出来一些美白养颜面膏后,分别送给了婆婆和其他三个妯娌,自己也使用了几天后,路漫漫就找上了周锦怀。
“四爷,我想开个铺子,还要麻烦你帮我看看去。”
周锦怀自然知道妻子这一段时间在做什么,也看出了美白养颜膏的效果,听到妻子想要置办铺子,自然很快就同意了。
于是,一个见“美颜氏”的铺子就悄悄开了。
这里不仅卖美白养颜膏,还有祛痘的,祛斑的,瘦身的,唇脂,胭脂水粉……
周锦怀从来没想到过女人的消费竟然也会这么的疯狂。
女为悦己者容,不要小看女人为了美可以做出来的疯狂行为。
美颜氏铺子不说日进斗金吧,每天也是有一笔不菲的收入的。
“这是什么?”
周锦怀接过妻子递过来的两个瓷瓶,疑惑的打开闻了闻,一股淡淡的药香味扑鼻而来。
莫非这是药丸?
果然,就听路漫漫解释道,“这是内服的补元丸,受了内伤可以服用的。另外一个是金疮药,使用时把药粉撒在伤口处,可惜很快止血,也可以兑水后内服止血。”
“你……这是你做出来的?”
“嗯,这是我无意中得到的方子,就试着做了出来,至于你想要怎么做,随你的意。”
路漫漫说的随意,但周锦怀面色却变得严肃了起来,“……你怎么知道的?”
是的,他早就在外面开始置办自己的私产了,因为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并不是南安王的亲生儿子。
他只是南安王当初喜欢女子的儿子,亲生父亲失踪后才会被亲娘托孤给南安王的。
怪不得嫡母福慧郡主不喜欢自己,还有情可原。
但,作为亲生父亲的南安王,也不太习惯自己,这就让他从小到大很是难受。
他也一直以为外面的流言是真的,自己是南安王和外面的女人生的。
但,既然不喜欢自己,当初为何又要生下自己呢?
后来,在他无意中从管家的谈话中知道了真相。
他,并不是南安王的亲生儿子,只是被南安王托孤带回来的没有血缘关系的人。
然后,他就再也不难过了,毕竟一个没有任何关系孩子,能把他养大已经很不错了。
所以,他才会对刚嫁进来的妻子说,只要她安分守己,守好自己的小院子,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好了。
府里的一切都与他们夫妻没有任何关系。
而他也漫漫在外面开始慢慢置办自己的私产。
他以为自己做的很隐秘,没想到竟然会被妻子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