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做王家表妹的时候,虽然母亲疼爱她,但作为女子出门在外还是需要注意很多的,哪里像现在一般作为一个男子这样大方的出门。
路漫漫由里到外散发自由,潇洒的气息,整个人别提多开心了。
然后,她摸了摸自己的荷包,好吧,手里有些拮据啊!
原主外祖父虽然会医术,但因为是住在村子里,收到的诊金本来就不多,药钱因为是自己上山采摘的,也只是象征性的收一些。
因此,家里其实并不是很富裕,更别说还要养一个身体不好的孩子呢!
所以,原主离开家前往孟家,带在身上的银子也只有五十两。
后来到了孟家,府里给他准备的衣服,笔墨纸砚,很多用到的东西,但却没有想过给他现银。
而她在府中一个月的月银是四两,但她刚来,还不到领月银的时间。
因此她的身上也只有五十两的家底。
所以,今日她自己出来除了想要独自逛街,也是想要看看能不能找到挣钱的法子。
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唉,府中把她的吃穿用度安排的妥妥当当,因此她也不好跟府里伸手要钱。
没办法,谁让她是一个没娘疼,爹不重视的孩子呢!
路漫漫也没走远,就在回家的路上看了看,在路过西市的时候就走了进去。
刚进入就被满满的烟火气息给包围了,这里简直太热闹了!
“糖葫芦了,好吃的糖葫芦了……”
“油酥烧饼……糖酥烧饼了……”
“糖炒栗子了……”
……
看着卖力叫卖的小摊贩,简直就是不要太热闹了。
路漫漫随着人流朝前走,目光却是在小摊贩后面的商铺上打转,然后就看到了酒庄,美味斋……
她的脚步就停了下来,目光动了动,抬脚就朝着酒庄走了进去……
等一个时辰后,路漫漫眉眼带笑,脚步轻快的从酒庄出来!
她的怀里此时正放着十张一百两的银钱……
不过,她卖了两个烈酒的方子,虽然为了获得老板信任,她留下了孟府六少爷的名头,但他们只要按照自己写的方子酿酒,就一定不会失望的。
所以,哪怕酒庄老板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想来得到了他们自己想要的,也不会把这件事给宣扬出去的。
然后,依旧按着自己的想法,再次走进了美味斋……
看着天色不早了,路漫漫这才准备往家走,只是可能因为是到了吃午饭的时间,西市街上的人突然就多了起来。
人挤人虽然还不至于,却也是人来人往的热闹非凡。
突然,路漫漫感觉旁边有人朝着自己撞了过来,来不及多想路漫漫身体就是一侧,就躲开了伸过来的一只手。
男子没想到自己会失手被人发现,甚至自己的手腕竟然还被一只小手给挟制住了,他想抽回手,却没有成功,一低头就对上了一双黑黝黝的眼睛。
“大叔,你想干什么?”
男子很瘦,个子不高,但却还是要比路漫漫高半个人的,因此听到路漫漫的话,虽然心里有些慌,但却并没有放在心上。
就见他的眼珠子一转,张嘴“哎呦,哎呦”的喊了起来。
“你这小子好没道理,我好好的走着路,你拽着我的手干什么?还不放开我?”
他的声音很大,面上还带着说不出的委屈,立马就引起了行人的注意。
不管在哪个时代,热闹从来不缺观众的。
路漫漫也看出了男子的意图,余光瞥到围观群众的小声嘀咕,立马就放开了男子的手。
“哼,别被我再碰到你,否则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要不是时间不早了,回去的晚了可能会迟到今日的午饭,她才不会轻易这么放过这个人呢。
男子还想说些什么,突然就对上了一双冰冷的目光,心里就是一抖,冷哼一声就扭身离开了。
路漫漫也看到了来人,面上的冷然立即消失,带着几分讨好的笑容,喊人道,“四哥,你怎么在这里?可是要买什么东西?”
说着她的目光落在孟时珏身后的书童青砚提着东西的双手上。
孟时珏神色淡淡,眸光瞥了她一眼,嘴角微微勾起,淡淡的道,“一些吃食罢了,还不走?”
路漫漫立马跟上,笑道,“走,我就是好奇外面的热闹,一时兴起就等不及跑了出来,嘿嘿!”
“以后万不可这般了,虽然是天子脚下,但每年还是有被拐的孩童,你刚来京城,人生地不熟的如果遇到危险,想要逃开也不熟悉地形。”
“知道了,四哥,我以后会带上青墨的。”
最后路漫漫也只是答应了以后会带上青墨的。
孟时珏听出了她的意思,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上了马车孟时珏就拿了本书自顾看了起来,路漫漫见他看的认真,也没有开口打扰,就直接靠着车厢闭目修炼起来。
孟时珏抬眼看了她一眼,随即收回目光再次垂眼看起来。
外面赶车的青砚耳朵动了动,听着车厢里静悄悄的,心里很是奇怪。
很快就到了孟府,两人先后下了马车,到了院门口路漫漫告辞回了青竹院。
青墨早就迎了出来,一看到路漫漫都快哭了,“少爷啊,你去哪里了,让小的着急死了。”
路漫漫理亏,干笑着哄道,“好了,好了,以后我再去哪里,一定会带着你,行了吧?”
青墨委屈的点头,“少爷可要记住了。”
幸好少爷没出意外,要不然他这个做书童的一定会挨打的。
金巧在一旁提醒道,“少爷,热水已经准备好了,还是先梳洗,换件衣裳吧,再过不久就要去老夫人院子里用午饭了。”
路漫漫点头,洗漱完换了件衣裳,就准备出门,碰到了刚好出门的五少爷孟时琮。
“五哥,一起?”
孟时琮性子有些孤僻,平时很少开口说话,却也不会拒绝别人的搭话。
“六弟!”
随后,另一边孟时珏也从自己院子里走了出来。
两人赶紧见礼,“见过四哥!”
孟时珏目光淡淡,“嗯,走吧。”
说完就走了,两人赶紧快步跟上。
不知为什么,在孟时珏不说话的时候,总是感觉有种淡淡的威压,令人压力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