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两个劫匪也是我坚持追查了许多年才抓到的。”
说这些时,丹·迪斯特觉得面前的老人更加激动,连声音都带着颤抖跟愤恨:“幸好他们已经被绳之以法送回了监狱。”
谈及那两个绑匪她心里也跟着存有疑惑。
听着言之凿凿的抒发心中对劫匪的愤恨,丹踟蹰后拧眉开口:“那些劫匪真的是绑架母亲的犯人?”
“为什么这么讲?”道尔明显一愣。
其实在她记忆失而复得后就想起来了,当时两个劫匪一直没能找到是有原因的,这也是一直困惑着她的一个疑问。
毕竟当时是自己亲手杀了他们。
她当然会不解,如果是之前也许她还会对在昏迷期间抓到他们觉得庆幸,可现在只觉得让人诡异。
母亲失踪背后是被杀害还是消失。
更重要的是监狱里那两个不是犯人的家伙为什么要认罪?
他们不可能是真正的凶手,为什么会心甘情愿被送进监狱?又是谁把他们抓进去冒充却没有人怀疑?
丹·迪斯特 托着下巴尽力回忆着略有‘遥远’的当年。
那时自己倒在一片血泊中,她先前看到的画面也是这些。而那血并非是自己的,也并非是母亲的。
而是绑匪的。
记忆中,地面的石子硌在她的脸颊上混合着黏腻的感觉,只觉得浑身冰冷粘乎乎的,除去接触身体部分的血液其它干涸,撑在地面上,十二岁少女筋疲力尽昏迷前最后一眼还在搜寻着母亲的踪影。
昏迷前,她清晰的记得空无一人。
那时的她以为是‘自己另一个人格做了什么’所以才会为了保护自己另一个人格出现。
醒来后,她恢复了在‘另一个世界’的记忆,却因为这些年来父母间的暴力、母亲的痛苦、父亲的虐待、学校的压迫和自认‘亲手’害了母亲被撕票的痛苦等等,而失去了这些年身为‘简·安德森’的记忆。
至于当年见到那个神秘又目中无人的高挑女性,或许已经过去了十几二十年,她无法探究自己来到这里的缘故是否真的像对方所说‘实现一个愿望’。
但她仔细冷静下时也会想。
的确,对比当年,自己的环境、家境 、所拥有的一切似乎都发生了近乎一百八十度的改变,不用担心生计、因为无法出门而拥有的大把时间读书……
可,她真的实现愿望了吗?
痛苦依旧像幼时令人生厌老朋友一样如约而至,尤其是发现它和以前一样毫无变化甚至变本加厉一样让人觉得十分熟悉亲切又烦闷不已。
丹·迪斯特深吸一口气,也清楚地记起这些不过是自己又用之前的手段把那两个绑匪处理掉了,可这次因为时间过于紧迫而失控。
很显然,两个企图用绑架获取金钱的人绝不会在这种时机突然死亡或者自杀。而这点便是最诡异的地方。
看丹·迪斯特皱起的眉毛,道尔蒂赶忙停了下来:“孩子,你还好吗?”
从记忆里抽离的人立马回笑摇头,随后还是讲出了心里的疑点,踌躇后抹去关于不同世界的说法将当年现场中的疑点悉数告知。
毕竟她可不想被当成疯子。
这么想着,她从自己包中抽出了一本书。
“不瞒您说,我也有事想跟您说。”她摸索着带来的当年伪装成《Alpha观察指南》的日记摆在桌上。
仅仅几年,她竟然有种隔了许多个世纪的感觉。
丹·迪斯特认真抬眸:“其实我要谈的也是关于母亲……还有在安德森家这些年的背后。”
这也是此行的最主要的目的。
说出这些年的经历和看似美好的安德森家族背后的事实,早日查出母亲失踪背后的真相,结束婚约的闹剧,不去祸害一个无辜的人。
至于这样是否会影响安德森家族、影响伯肯黑德和VH802的合作。
和她丹·迪斯特又有什么关系?
端详着面前的书籍狐疑一瞬,道尔蒂·莱斯特拿在手中翻开。
回忆一瞬,她想起自己已经有十几年没怎么接触纸质书了。
第一眼意识到这是日记时,老人首先抬眸看着眼前的人像是在用眼神确认后才继续看下去。
随着内容逐渐深入,道尔蒂·莱斯特也跟着表情变幻逐渐愤怒。
“竟然敢这么对伊迪丝……”她捏紧了书角,手臂都跟着颤抖起来,看起来已经尽力克制要把这本子扯烂的行为。
丹没有去搭话,只是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观察,不知多久过了多久,道尔蒂掩饰着眼泛泪光,捏起拳激动地一掌拍在桌面上明显带着愤怒。
抬头看到这张面容时,愤怒化为了显而易见的心疼:“孩子,你……”她像是思忱着如何开措辞:“我本以为,安德森不过是个封建迂腐的Alpha,但没想到他连最基本的人都做不好。”
“说实在的,我的确看他不顺眼。”
“丹一想到那些全是伪装,呸,让人更恶心。”道尔蒂几乎咬牙切齿:“怪不得你要离家……我还以为。”
丹·迪斯特双手和我垂眸的样子对比下显得格外平静:“我想,他应该对我的所作所为去向都一清二楚,至于现在他知不知道我在曼尼约萨,我还不敢确定。”
接着,道尔蒂开始讲述她不在的日子中几人寻找伊迪丝·莱斯特的种种,包括那些奇怪的地方,她也跟着讲出关于失踪的可疑之处。
看丹一脸认真的样子,道尔蒂继续攥拳,想起了关于霍尔·查格斯的事情安静的聆听。
放学的薇娜推门而入安静地更换鞋帽,看见这一件模具丹·迪斯特本能收起接下来想继续的句子和薇娜笑着交谈几句。
这欲言又止收敛的样子也被道尔蒂一眼看破:“薇娜都知道了,你不用收敛。”
薇娜自然落座放下背包理了理裙边点头冲两人行礼示意,随后扫了一眼自己姐姐轻叹,仿佛看透了她的表情:“不要以为自己大几岁就总把我当孩子。”
看她这副小大人的模样,丹·迪斯特抿唇,终于在这一瞬露出了笑意,继续讲着自己这些年在外‘漂泊’的事情,自然也抹去了一些‘无可厚非’的故事诉说着她搜集的内容和怀疑,包括离家后大大小小的故事。
不同于莱斯特家略有沉闷在悲痛中在回忆过往的气氛,凯特蕾尔·阿诺德跟正一家团聚。
当然,她不会提及自己关于婚礼并不打算逃跑的意图。
尽管当事人未提及婚礼一事,可一家人心中都明白这次她回来的原因,一时阔别重逢的喜悦气氛大过了这些忧虑,反而除了凯特蕾尔本人,阿诺德家的每个人心底都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