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宿舍,我不能随时回来吗。”她对这个情况无奈摇头,懒得再去对这个行为发表意见,毕竟这不过是每人的不同欲求,于是她扯起背包往里走。
意外丹·迪斯特反应如此平静,不过是冷着脸掠过自己,她的担忧先于害羞的情绪,下意识握住对方手腕:“很让你讨厌吗,还是先别进去了。”
“说什么呢?”丹皱眉看向那手臂又顺着看向低着头耳朵泛红的人:“这是你的私事,我会当做不知道的,现在我只不过想赶紧洗个澡。”
“……你来多久了?”
丹·迪斯特 顿了几秒:“十几分钟吧。”实际上,她已经在凳子上坐了半个多小时不止。
听到这里,南希·阿博特握着的手腕一瞬变得烫手被她放下,听到丹·迪斯特轻哼一声笑着继续:“没什么,我来洗澡,别误会,我不会多想多问,也不喜欢胡言乱语。这点,你至少了解我。”
迈进卫生间后,丹·迪斯特又后退半个身子:“还是不要总这样乱晃了,上次也是。”
“其实……你在上面偶尔也能听到声音的。”丹平静的扫了眼脸色通红的人:“没想到是这个——方向。”
关上门,南希·阿博特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脸红得可以滴血,待人进去半天她换完衣服后才发现现在才下午三点多,她望向那卫生间略有好奇。
换好衣服整理完毕的人坐立不安,还是在犹豫中选择起身,在门口的手抬了又抬挣扎了几分钟,随后听着渐弱的淋浴声才敲敲门:“丹,你今天是心情不好吗,看你脸色很差。”
说是脸色差,不如说是态度很差。
洗漱完的人把衣服扔进速洗机,跟着套上短袖睡裤搭着毛巾拉开门垂眸盯着对方:“嗯,有些累,有事吗。”
这副疏离又陌生的态度让她有些不知如何应对,略有紧张的滚了滚喉咙抬眸望着丹:“看你脸很臭,以为心情不好。”在这个剧里,她才看清丹·迪斯特脸上的擦伤跟红肿,十分意外她受伤的模样,这在记忆很少有。
“我还以为你又忘记拿衣服了。”想起上次,丹·迪斯特心情轻松起来,不免跟一笑。好在这笑容还算舒缓,让人不再一脸阴沉,不过代价是南希·阿博特刚恢复冷静的面容又跟着泛红:“我……没有,看来你心情好了些。”
看出南希·阿博特眼里的的担忧,丹跟着露出笑容:“只是有点累而已,我没事的,谢谢。”她笑得坦诚,跟着按着太阳穴,思索着寻找抑制剂。
“你的手。”南希·阿博特眼尖的看到她两条手臂上各种淤青,又看了眼那磨掉表皮组织的关节表情难看:“看起来伤的很严重。”她指指自己的脸。
“今天比较复杂。”丹·迪斯特对待南希·阿博特还算温和。
在进入牧帕德基地后,虽说除了训练外没什么可做的,而仅仅只是平日里几句似多‘多管闲事’的担忧,几句关心平淡的话语,也够了。
不过现在的丹·迪斯特并没有精力和她解释,因为她急着去做另一件事。
“我没事。”她钻进床铺搜索一排排摆放药物的收纳柜,抽出盒子拿出抑制剂。
显然,南希·阿博特的语言安抚并没什么用,无奈担心地看着。
直到丹·迪斯特整个人钻出来时,让她瞥见手臂上明显的伤口,南希·阿博特才回忆先前时常困惑的一件事。
丹向来很少穿短袖,连天气炎热锻炼也是,几乎没去过医务室。那么意味着一旦受伤都是自己躲起来处理的。
南希·阿博特暂时抛下了心里的害羞,担忧的盯着三十度天气还一身长袖的人:“确定不要我帮忙吗。”
正背对着人撕着包装的丹‘嗯’了一声后继续着她看着编号喝醉抽出掏着药品:“不用,我很快可以解决。”
注射完,丹不小心还扯到身上的淤青,手背火辣辣的痛,伤口让她给别处上药也有变得有些困难,略有笨拙地涂抹双手后把喷雾洒在手臂处,掏出镜子看着脸上一些擦伤跟划痕,包括那不太明显的红肿跟淤青。
的确,来到这里后一切都很顺利,让她已经逐渐遗忘了从前被人贬低嘲弄的视线跟滋味,尽管大多时候她都不愿意有过多交流避免重蹈覆辙,可也总有这些主动找上门的无聊垃圾来烦人,就像从前一样,待在垃圾堆总避免不了别苍蝇围绕,时不时来烦人,偶尔还会被老鼠咬上一口的可能性当然比现在常见的多。
她并不担心一些害虫,只是害怕控制不住像从前那样……
抹药的动作一顿,丹又想起记忆中闪过的满地血迹的短暂片段,这倒是很陌生,不出意外……会是简·安德森的记忆吗?
扭脸望着镜中的自己,她恍惚间仿佛成了两张面孔,一半归于从前那总是打扮招展避免被看低或以为好打发的浓妆艳抹,一半是现在素净棱角分明的Alpha。
到底,哪个是自己?还是说,简·安德森并未离开,只是沉睡在自己身体里?
丹·迪斯特低下头看着双手来回翻转,尝试活动手指时又扯到了指关节上的伤口跟着咧了咧嘴,一瞬回神,她轻笑着无奈继续上药。
离开床铺的人转身合上类似门帘的封闭空间,随后转身看了眼自己的杯子,俯身拿起时瞥了眼坐在自己桌前的人。
幸好她现在已经平复下来了,不然刚才那样的情况,对方就那么走出来,各种混乱思绪跟Alpha的本能已经在作祟了,也幸好她忍下了。
背过身的人转念,想起这不过是易感期受到视觉上的刺激带来的心理冲动,如果面对Omega呢?那样精神上的攻击她能否承受,如果对方被迫进入发情呢?下场会变成什么样……
失去理智的人回归原始动物,又或是对方在被迫抗拒后趋于本能而屈服吗,这难道不是对两人人格的抹杀吗?可大多数人都沉沦于此,利索当然的支配。
想到这里的人就这么僵在原地捏着水杯皱着眉,似乎是站了太久,连南希·阿博特都跟着好奇转身,就看见平日总一脸乐天的人正阴沉着脸十分严肃,和平时判若两人。
顺着手臂望去,捋起袖口的手腕被挽起露出关节,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包扎的痕迹,缠着轻薄纱布的手正捏着水杯颤抖着用力。
这是……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