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北幽宸的脸色越来越白,嘴角渗出了丝丝猩红,白慕凝冷声说道:“捆仙索杀人只是一念之间。你若是伤了我的徒弟,就等着给赵潇收尸!”
“你敢!”
“我怎么不敢!”
白慕凝话音落下,陆江岭手腕上代表着赵潇性命的铃铛剧烈摇晃了起来。
陆江岭瞳孔微缩,一咬牙,猛地卸了力量:“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白慕凝伸手扶着北幽宸,将一片叶子喂到了北幽宸的嘴边。
北幽宸没张嘴,他不想被毒死!
“你居然还有修元草!”陆江岭盯着那片叶子,双眸猩红。
修元草?
北幽宸不可思议地盯着白慕凝。
她给他吃的是修元草,怎么可能!
白慕凝无声瞥了一眼陆江岭,笑死了,修元草是她费力夺得的,她怎么可能真的全都吃下去!
原主到底怎么看上这白痴的!
“你居然给这个废物吃,都不给清儿!”陆江岭气的浑身都在颤抖,伸手要抢。
白慕凝用力捏开北幽宸的嘴巴,将修元草灌了进去。
“呸,她算个什么东西,能有我的宝贝徒儿重要?”
修元草入口即化,迅速修复着北幽宸的经脉。
陆江岭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白慕凝太过分了!
北幽宸咳嗽了两声,周身开始发热。
“这样好的药材给他吃才是暴殄天物!呵,要知道山猪吃不了细糠,别有命吃,没命享!”陆江岭冷笑:“凭他的修为和天赋,吃下这么补的药,不死也要半条命的,呵!”
北幽宸确实感觉一股自己无法驾驭的力量在自己的体内游走,似乎要把自己挣裂一般,他下意识的要把东西吐出来,却忽然被捂住嘴巴。
北幽宸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白慕凝,她还不让吐?
白慕凝蹙眉:“啧,你信他的?师尊会害你吗!”
虽然北幽宸没有回答,但是他的眼神在告诉她,会!
哎……
修元草吐不出来,不多时他就感觉自己的四肢百骸微微发疼,那种疼痛的感觉开始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强烈。
“噗……”北幽宸忽然吐出一口血来,迸溅了白慕凝一身。
“哈哈哈!”陆江岭挑眉:“怎么样?我就说……”
他话还没有说完,忽然看到北幽宸的周身似乎闪过一道亮光。
北幽宸重新坐好周身的光芒片刻散去,整个人似乎不一样了。
“什么……”陆江岭脸色一变:“炼气中期……你怎么可能……”
白慕凝笑了,开玩笑,未来堂堂大魔王,怎么可能吃不消修元草?她就是心知肚明才会满怀信心的给他吃下。
“我……突破了?”
北幽宸也有些意外,他居然轻易突破了炼气中期?若是按照他之前的修炼,十年也未必能达到啊!如今不过几秒钟就达到了?
白慕凝挑眉看向陆江岭:“笑啊,怎么不笑了?知道要脸了?”
陆江岭脸色铁青,说不出的难堪。
白慕凝背着手带着笑意,围着陆江岭转了一圈:“话说你当年突破炼气中期用了多长时间,少说也得一年吧?啧啧,你看我这徒弟,不过半炷香,有点打你脸了哈,真不好意思,没办法,就是这么强大,你看,按都按不住……”
盈盈笑意,满是鄙夷。
陆江岭攥紧手,然后一个飞身朝着北幽宸冲了过去:“本座杀了你!”
他动不了白慕凝,干脆拿北幽宸撒气!
白慕凝立刻冲向身前,挡住了陆江岭,横眉一挑,怒气十足:“还想动我徒弟?你觉得……赵潇能抗多久?”
他的好徒儿都要被冻死了,他还有心思在这恼羞成怒,啧!
“白慕凝!”陆江岭的声音如同寒冰,带着渗人的冷意,可现在,他除了咆哮什么都做不到。
毕竟白慕凝是他的未婚妻,毕竟她的父亲是前掌门,论身份论地位,白慕凝都在他之上,他对她动手便触犯了禁例。
更何况白慕凝还有利用价值,他还不想动手!
白慕凝抱着手,气定神闲地盯着他,看他能傲娇到几时。
目光交汇,锋芒毕露。
针锋相对,硝烟四起。
北幽宸的目光悄然落在了白慕凝的身上,手指一点点收紧,眸光晦暗,波涛汹涌。
那道目光火辣辣的,烫的白慕凝的后背发疼。
白慕凝好险没有被盯的哆嗦,啧啧,果然是未来的大佬,目光都烫人!
终于,陆江岭低了头,沉声说道:“说,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赵潇?”
“呜。”白慕凝手指头在脑袋上敲了一下:“宗规是什么来着?好徒儿,你说。”
北幽宸一怔,猛地抬头对视上了白慕凝那双笑颜如花的眸子,似乎亲切的要命。
可北幽宸却觉得是笑里藏刀,他今日若是说出了处罚的方式,可能明日朝阳峰就会视他为眼中钉!
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目光沉了沉:“不知道。”
白慕凝:
他怎么了?
怎么又生气了?
这可是自己递给他出气的好机会呀!这熊孩子到底在别扭什么!
白慕凝用力对着北幽宸眨了眨眼睛:“你好好想想。”
说呀!
机会难得!
错过了,就没有!
陆江岭的脸黑了又黑,自己的宝贝徒儿,首席大弟子,竟然成了两人出气的工具,不要太过分了!
更可气的是,她当着自己的面和北幽宸眉来眼去,还把自己这个未婚夫放在眼中么?
“白慕凝,你想要气我,也不用找个废物徒弟来丢人现眼。你已经吸引了我的注意,现在可以把赵潇放了吧!”陆江岭扬起了下巴,一副骄傲不已,不可一世的模样。
“什么玩意,陆江岭,你脑子被驴踢了吧?”白慕凝惊了,这个人,怕不是有病吧。
果然多跟他说几句话,自己一定会被恶心死!
原主是两只眼睛都瞎了才会看上这种人!
“快放了赵潇!”
“按照宗规,殴打同门,罚抽骨鞭二十鞭。”白慕凝扬起下巴,盯着陆江岭冷光乍现:“并赔偿同门受到的所有损失。”
“你!”陆江岭惊了,开什么玩笑,二十鞭下去,赵潇三个月都下不来床,还如何参加月末的比赛?
白慕凝分明是故意的!
“这个不行,事关我徒弟的前途,这不可以,别的你随便提!”陆江岭气势软了下去。
“真的随便提?”
“只要你说的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