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熏熏的第一次背书显然很不顺利,一来,她还只认识不到一百个字,二来,童翎儿的手抄本有很多都是简体字(因为有些古体字她也不会写)。
看着墨熏熏第一天的任务居然一个字都不认识,童翎儿有种后悔教她的感觉了!
“我读一句,你读一句,今天就背第一段好了,一会儿把第一段抄写到能背下来为止。
当然,如果你写一遍就能背下来,那就写一遍,不然就等着写一百遍吧!”
想到毒经不能泄露,童翎儿灵机一动,让春水找了个空砚盘,又准备了清水,打算让墨熏熏用清水写字,这样即使干涸了也不留痕迹。
一切准备就绪,童翎儿便开始了第一次教学。
她先一个字一个字的教墨熏熏,有的写不准的还得手把手的教学,因此,墨咏进房时,第一眼便看到童翎儿手把手的教墨熏熏写字的画面。
“出去!”
看到有人进来,童翎儿想都没想的冷声呵斥,她已经吩咐春水在她教毒经的时候不准任何人进来,怎么还有人进来呢!
一抬头便看到墨咏似笑非笑的表情,童翎儿更是火大的微眯双眼,样子活脱脱的就是一小恶魔。
“我说出去,包括你在内,咏王!”
看她不像在开玩笑的样子,墨咏先是一愣,接着便看到春水匆忙的跑进来,好声好气的劝他明天再来。
“小姐正在教秘术,除了小公主,任何人不能靠近!
王爷您还是请回吧。”
秘术?
墨咏好奇的挑了挑眉,可是对上童翎儿喷火的视线,他还是很干脆的出了房间。
“来人!把守房间,任何人都不准进来!”
屋内响起童翎儿稚嫩又威严的声音,她明显是给暗卫下达命令的。
除了墨咏派来的,还有她作为福瑞公主的四个暗卫,这些人立刻把守房间的各个可能的角落,大家自然也明白,她防的是墨咏。
然而,墨咏此时已经回到他的私宅,显然已经完全克制住好奇心了。
事关凌皓先生的传承,他自然有分寸。
另一边,童翎儿继续耐心的教墨熏熏识字,她心里也多了一个新想法。
反正是教墨熏熏认字了,不如教她简体字,这样以后也省事多了。
毒经总共二十二卷,分上下卷两卷,也亏童翎儿记性好,学得快,早就能滚瓜烂熟的背下来了。
灵机一动,童翎儿打算从第二段开始实行新计划,正好现代的简体字除了师父和师兄认识,再没有别人认识的了。
一来能保证毒经的安全,二来也给毒经蒙上了一丝神秘色彩。
毕竟每天教学的时候都要严密看着,任谁看都会觉得有事儿吧。
看着墨熏熏在她眼皮下认真的学习,童翎儿还真有点不习惯,毕竟在她眼里,墨熏熏和认真根本不能挂钩!
“喂!我写完了,你看吧。”
思绪突然被墨熏熏叫回来,童翎儿不满的看了一眼纸上的字。
“背一遍先。”
毒经第一篇记录的是毒经的发展和历代传承,因此童翎儿并不怕有人听到,不过她并不知道,墨咏在知道她教秘术后,每日派人在她上课的时候守着,他自己也刻意避开了这段时间。
听凌羽说明年基本就不会让童翎儿这么忙了,墨咏正计划着要不要让她进宫上书房,当然,这些还是要看她自己的意见,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墨熏熏的默写错误很严重,可是许是年纪小的缘故,背诵都很精确。
“我教你的东西,不许告诉任何人,不然,我要是生气了,那……”
一边给墨熏熏纠错,童翎儿一边稍稍吓唬她一下,果然看到她的脸色瞬间惨白。
不会吧,还没说要怎么教训她呢,这脑补能力很不错的啊喂!
从刚刚墨熏熏就一直看到童翎儿不准任何人靠近,她心里自然有数,童翎儿居然肯把这样机密的毒经单独传授给她,她想不通,也索性不想了。
这可不是她求童翎儿教的!
当然,很快她就不这么想了。
直到掌灯时分,墨熏熏才把第一段彻底背熟,也成功的度过了在童家的第一天。
虽然童翎儿放了她大半天的鸽子,可是这样的生活比在公主府有趣多了,她好像也就不是那么抵触了。
久违的躺在床榻上,墨熏熏很快睡熟过去,童翎儿则是在刚回到房间便看到春水幽怨的看着她。
不用想,一个是贴身丫鬟,一个是有过节的小公主,也难怪春水秋水郁闷了!
“她学那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教你们的可都是实打实的医术。”
虽然春水也已经十好几岁的年纪了,可是在听到童翎儿这句话的时候,彻底有种童翎儿是个教书先生的错觉。
听她这样分析,春水强压下心中的不满,给秋水递了个眼神,二人悄无声息的出了房间。
“我早说小姐教我们的都是别人比不上的,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春水故意摸了摸秋水的头安慰一声,立刻遭到秋水的反抗。
“小姐说了,总摸头会长不高的!”
看着秋水气愤的样子,春水刻意靠近她,看着比自己矮了一头的秋水重重的啧啧两声。
“你!”
春水坏笑一声,又故意回头吐了吐舌头,下一秒立刻跑开了,留下秋水在原地浑身围绕着怒火!
与此同时,屋里的童翎儿也开始犯愁,墨熏熏这个小丫头明显是不受宠,皇上把她丢来童家的可能性也猜的差不多了。
最让她想不通的是皇上居然痛痛快快撤掉了跟着墨熏熏来的暗卫!
毕竟她不觉得皇上是卖她一个面子。
“想什么呢?”
房间里突然传出墨咏的声音,童翎儿一时没察觉,直到肩膀上搭上一只手。
“若想不通,可跟本王说说。”
童翎儿对于他的凭空出现早已见怪不怪,索性把想法给说了出来。
“你是不是忘了虞贵人了。”
所以,皇上想让她全力保胎?
墨咏点点头,只在她的手上写了一个字。
嗣!
对啊,皇上的儿子虽然多,可是活下来的却很少,他当然重视了,而往童家安插眼线也是随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