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法小成,方恒也不愿久留,准备再次前往荡阴山,阿瑶也未挽留,只是提醒他不要忘了自己的承诺。
荡阴山位于自治区中部巴尔市南面,阴山指的是阴山山脉,是一条北部的东西向山脉,同时也是重要地理分界线,最高海拔为2400多米。
来到离北山最近的一个县城——大丰县,这里盛产绿竹,物产丰富,交通便利,前往巴尔市的车在此也会停留,之前因为修炼雷法,身上的衣服被烧个干净,所幸身份证当时留在背包里,不然现在就连出行都很困难,不过衣服里的现金却是一分都没有了。
“只剩两千了?”
从ATM机上取完钱后,方恒有些无语,他对金钱其实没有太多的概念,原来每个月月初方老头都会给他转账,而且每次转账不会低于一万,在这个二线城市月均收入只有两千左右的时代,一万其实已经很多了,不过对于方恒来说却也只是勉强够花而已,当然这可不是因为他大手大脚惯了,而是自从修炼起他便一直以灵药淬体,灵药都是一些上了年份的药材,也着实不便宜,所以这些年方恒光购买灵药就花了近百万。
方老头没有给他转款,只能说明两个问题,要么他没钱了,要么他出事了,方恒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要说方老头没钱他是不信的,以他的本事,不论以哪种方式都不会差钱,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出事了。
“你好,请将您的学生证出示一下!”方恒买的是学生票,为了防止暑期有人套用学生证购票,通常列车乘务员都会格外关注。
“给。”方恒从口袋掏出学生证,那乘务员拿着证件看了看,又看了看方恒,确认是本人后便将学生证还给了方恒,继续去其它铺位查票去了。
从大风到巴尔还有十多个小时的车程,方恒买的是上铺,正准备上床休息时,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声。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都说了我不认识你!”
“这不就认识了嘛,小妹妹,你们到哪里的?我们一起啊?”
“谁要跟你一起,你再这样我就喊人啦!”
“怎么回事?”乘务员就在附近,听到声音立即走过去询问道。
“姐姐,你好,这人我们根本就不认识,非说要和我们一起。”
方恒闲来无事,便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是她!”说话的正是之前在梅山山脚下遇到的大杭中学的时笙,坐在她旁边的是一个短发姑娘,端庄且秀丽,看样子与她年龄相仿,应该是她的同伴,“没想到这么巧,居然会在这里又见到她。”方恒坐在走廊上,这个位置正好能看到时笙对面的男子。
“我可没有对她怎么样啊?这不是无聊嘛,就找她俩聊聊天而已。”下铺坐着的是一个二十六七岁的方脸青年,留着一头三七分的发型,长的倒也方正,只不过满脸的青春痘,看着有些吓人,他翘个二郎腿,一副十分得意的样子。
乘务员见状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常年在列车上工作,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只要那些人不要太过分,她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姐姐,你看能不能给我们换一下床铺啊?”
那乘务员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疑难之色:“现在是旅游高峰期,根本没有床铺空余,我也无能为力。”随即又瞥了一眼方脸青年,转头继续对时笙说道:“他若是再骚扰你,你就喊人,我们会找乘警来处理!”最后一句话说的特别大声,显然也是想要警告那人一下。
“谢谢你!”
时笙无奈轻叹一声,到目的地还有十几个小时,碰到这样一个人,注定这段旅程不会很愉快。
“时笙,不然你睡中铺吧,我睡下铺。”时笙旁边的短发姑娘忽然开口道。
“不用了......”时笙用余光扫了一眼方脸青年,摇了摇头道:“婷婷,你去上铺吧,我没事。”
被列车乘务员警告后,方脸青年似乎也有些忌惮,没有再言语轻薄,不过目光却变得更加肆无忌惮,不停地对着时笙的身体上下来回打量,时笙也有所察觉,却也无可奈何,只得躺下,用被子裹着全身。
方脸青年见状,也觉得无趣,将被子和枕头叠在一起,一边平躺着,嘴里一边吹着口哨,时不时地又回头看向时笙,看得人很不自在。
待了一会,见一切正常,方恒也不再逗留,回到自己的床铺休息。
十点半列车准时熄灯,耳朵里不断传来“哐当、哐当”声,偶尔又伴随着车厢连接处发出的“噶叽、噶叽”的杂音,即便如此,到了凌晨两点多,卧铺车厢依旧鼾声如雷。
此时,一个瘦弱的身影突然蹑手蹑脚地从床铺上爬起,往四周瞧了瞧,眼神盯着下铺的挂钩上放着的一个运动品牌背包,他见背包的主人正侧身平躺着,已然在和周公下棋,脸上露出一丝得意,小心翼翼地取下背包就要离开卧铺车厢,哪知刚要转身离开,身后突然站着一个人。
“朋友,相遇即是有缘,见者有份,东西分我一半,便让你离去如何?”
这梁上君子正是白天挑逗时笙的方脸青年,挡住他去路的自然就是方恒。
“你是不是有病?”方脸青年有些恼羞成怒,却不敢发出太大声,担心将其他人给吵醒。
“你怎么知道我有病,这次外出就是为了治病的,治病很花钱,所以......你懂的。”方恒咧嘴一笑,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赶紧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拖延的时间越长越容易出问题,方脸青年已经有些着急,右手悄悄放入口袋,紧紧握着一把利器......
“哦?你还要对我不客气?来来来,我看你怎么个对我不客气法!”
方脸青年满脸通红,眼里射出两道寒光,右手猛地抽出一把明晃晃的旋转刀,对准方恒的腰部刺中,他料想猝不及防之下,对方必定中刀,然后他趁机逃离卧铺车厢,若是动静太大便想办法从窗户上跳下火车,虽说会有一定的风险,不过被逼无奈下也只能这样。
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方恒并没有中刀,也不知他何时出的手,只见他单手掐住方脸青年的手腕,微一用力,对方“啊~”的一声,手中的旋转刀应声落下,两人造成的巨大响动也将两边的人都给吵醒,有人已经打开随身携带的手电筒试图看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