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娜城主,瑞倪斯克主教在海石城任职三十余载,一直以来兢兢业业,单凭你这一人之言,恐怕难以服众。”一位神官站起身来说道。
露娜看过去,这位神官年纪不小,却依旧是执事白袍,虽然是最高等级的,但执事就是执事。
“你是谁?”露娜问道。
“我是海石神庙执事李含。”老者自豪的回答道。
“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是个执事?”露娜随口问道。
“这可能是我还不够虔诚,心中有杂念。”李含说道,“但是我对神,是绝对的忠心,按照神的教义,帮助着人们。”
这话令露娜又多看他了一眼。
“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李执事他熟读神典,对教义的理解也很深刻。”这是圈内另一个年轻执事说的,“我觉得李执事做个主教,完全没有问题。”
“李执事在闲暇的时候,会来到我们的住所,帮助我们,上个月那位赵家奶奶去世,家里没有儿女,还是李执事出钱操办的后事。”这是围观群众中一人说的。
“那你能保证,等等看到的一切,都如实告诉大家吗?”露娜心里有了对策。
“我对神起誓。”李含一脸正气的说道。
露娜点点头,回头对着圈外的人问道:“各位推举几位代表出来吧,一起进去看看结果。”
很快便有几位名望和信誉都不错的人被推选出来,跟着露娜等人,一同进入了神庙。
“李执事,请问一下,瑞倪斯克的房间是哪个?”露娜问道。
李含带着几人,来到一个房门前。
“我没有钥匙,这房门的钥匙只有两位主教大人有。”
艾斯闻言,上去一脚,将门踹开。
“你!”李含说着就要发怒,却被赛巴斯和艾斯两人同时盯着,把这火给压了下去。“你们最好能找到些证据。”
进屋后,江北城说道:“那边书柜里,一个红色的笔记本,找出来。”
赛巴斯立马过去翻找,将不是的书本往下扔了一地,别说李含,就连刚刚跟着进来的那几人都看的直皱眉头。
“找到了。”赛巴斯说着,拿着一本红色皮质外皮的厚实笔记本过来,当着众人面打开。
这本子上,一页一页记录着从海石城出去的款项,每一项的数额都让海石城这个穷城的人吸着凉气。
“这是瑞倪斯克自己写的记录,都是你们这些普通市民捐赠给神庙的。”江北城说道。
“如果这些款项用在你们的身上,你们原来的日子怎么会过的那么差。”露娜补充道。
几位代表拿着笔记本,双手颤抖。
“假的!如果神庙有这么多钱,怎么可能不为城里人建造?神典上写的清清楚楚,说神庙收的捐献,只用于保证神职人员的最低生活,其余的都要归还给人们。”李含说道,“一定是你们刚刚来搜查神庙放进去的,要不然你怎么可能知道这笔记在哪?”
江北城看了李含一眼,面色发冷。
几位代表则是抱有怀疑态度,毕竟这笔记上的字迹,很明显是经过了时间的洗礼。
“把墙上的暗格打开,把那个黑色的也找出来。”江北城继续说道。
赛巴斯把墙上的画像摘下来,随手扔到地上。
“你也去帮忙。”露娜对艾斯吩咐道。
两人动手,速度快了很多,而在一张人物画像后,两人找到一个突起的砖块。
画像别人不认识,李含可是认识,这是传说中神庙的创始人,圣彼得的画像。
看着这画像被扔在地上摔破,李含的心也跟着抽了一下。
赛巴斯按动那个砖块,在这墙上打开了一个不大的小格子,从里面拿出一个黑色笔记本,交回江北城手上。
“这个,不会再是我安排的了吧?”江北城反问道,把这笔记本抛给李含。
李含拿着笔记本打开,里面是一个个人名,后面写着时间和一些奇怪的符号。
李含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抬头看着江北城。
“名字是带走的人的,时间是被带走的时间,最后面的符号,是送去的地点,各个符号是什么意思,估计得破译一段时间。”江北城开口解释道。
听到这话,其他几人也凑上来,看着这些名字。
“这,这是我哥的名字,二十年前他走丢了,我们报官没有找到!”一个年纪不大的男子震惊的说道。
“这是我小孙女的名字,她是十年前找不到的。”一位老者颤抖的指向一个名字。
“这不是邻居家二嫂的名字么?”
“十几二十年前,我都还没到白云城呢,露娜城主更不在海石城,这也是我安排的么?”江北城冷声喝问。
李含看着这笔记,说不出话来。
“你还我孙女!”老者一把撕住李含的脖领,哭喊道。
李含脸色迷茫,不知道如何是好。
艾斯上前,将二人分开,露娜开口了:“这些事情,我相信跟李执事无关,但是瑞倪斯克和其他人负责人说不知道,那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接下来去别的地方吧。”江北城说道,“李执事,忏悔室在哪,你也是知道的吧?”
现在李含再不敢有什么意见,乖乖的带路,看着艾斯把门砸开。
“这忏悔室,打我来就没有开启过,主教大人们说,是因为海石城这里是神降之地,所以没有污秽,人们安居乐业,不用忏悔。”李含说道。
“老爷。”赛巴斯指着一面墙说道。
“打开。”江北城用下巴点一下。
赛巴斯上前,将这墙面往里一推,露出里面的暗室来。
“各位,据瑞倪斯克的交代,这里面可不是什么好看的东西,进去要想好。”江北城提醒一句。
几位代表相互看一眼,点点头,年长那位作为代表,说道:“多谢大人提醒,我们会好好看看里面,把这一切告诉外面的人。”
李含不用问,就算他自己不想下去,露娜也会让人把他给压下去。
几人走过冗长的楼梯,看见底下的光景,不由得心里一阵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