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江北城寒暄几句后，张伟离开城主府，来到勃朗宁学院。
张伟也算是学院的老熟人了，所以门卫并没有拦着他，他也是直接进了理查德的魔法塔。
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张伟心里吐槽一句，没了赛丽亚，理查德也不知道再招个人的，这来人还得自给自足。
坐在沙发上，看着不远处的那一缸鱼，张伟的思绪随意飘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口一响，理查德走了进来。
“听说你来找我了？”理查德笑道，看看张伟的状态，“怎么，出去一趟，被打击到了？”
张伟从葛优瘫的状态改变为正常坐姿，“还行，就是遇到了些想不明白的事情。”
说完后，稍稍顿了一下，更改道：“也不算想不明白，就是感觉跟我原来的认知有些偏差。”
“噢？那跟我说说？”理查德也给自己倒了杯茶，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
于是张伟又把这些事情，跟理查德说了一遍。
“穷人乍富，”理查德听后摇了摇头，“本以为这乞丐能有什么高论，结果也是如此。”
“不是我给的那一枚银币吗？”张伟问道。
理查德笑了：“一枚银币多吗？”
多吗？不多吗？
“是不是说多也多，说少也少。”理查德抿了一口茶，“按照一天两个馒头算，一枚银币够那个乞丐吃三年，隔三差五吃点肉，也能有一年，再不济了，吃的好些，听你说的那个城市的样子，一个月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是他用了多久？三五天？”
张伟点点头。
“第一天估计还有些计划和保守，第二三天就撒开了。”理查德猜测道，“怪不得你，只是他还是分不清真假。”
是这样吗？张伟思索着。
“现实真为假，梦中假为真，”理查德说道，“也许在他看来，你给的那枚银币也是假，既然是假，那就可以肆无忌惮，而这肆无忌惮的后果，你是看到了。”
“那在假的里面，也不能肆无忌惮吗？”张伟突然开口问道。
理查德点点头，“在我看来，所有的事情都是在一个规则里，一旦越界，那带来的就只有毁灭和崩溃，包括这个假里面。”
说到这，理查德还想了个例子，“就比如在梦中，是假的吧，但是梦里闹得太凶，那就是梦醒了，这个梦就破了，也算是这个假被毁了。”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玩游戏，多多少少会遇到bug或者地图边界啥的，如果非要去碰这些，那大概率就是游戏重启，这次的假，也就崩溃了，再重启，就是下一次的假。
看着张伟若有所思的样子，理查德暗暗点点头。
别看张伟什么都懂些，实力也强，但是年纪还是小，经历的事情不多。这个世界上还有太多令人厌恶，作呕的事情，总有阳光照不到的黑暗，人却不能因为看遍黑暗就忽略了阳光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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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张伟没想到的是，过了阵子，迪莱穆迪也来到了魔法塔。
“嗯？你咋来这了？我还在想去哪找你呢。”张伟略带惊讶的问道。
理查德笑了，“迪莱穆迪先生，现在是学校的老师了，教学项目的大陆通史。”
迪莱穆迪也是不客气，去给自己也倒杯茶，坐了下来。“闲着也是闲着，随便找个差事干。”
“这千年的事情，你一概不知，咋上课啊？”张伟发现了bug，笑着开口问道。
“嗐，说的有人活过了这一千年似的。”迪莱穆迪毫不在意，“千年前的事情，书本不教，之后的，书上怎么写，我就怎么念，念书谁还不会了。”
“你这样不怕误人子弟？”
“说的谁在乎这千年的事情似的，就算错了又如何？让当事人出来跟我对峙啊。”
听着这二人斗嘴耍贫，理查德笑着喝茶，显得十分悠闲。
“对了，赛丽亚说你找我，什么事？”张伟问道。
迪莱穆迪一拍脑门，“差点忘了，阿尔弗雷德，知道吧。”
“知道。”
“他现在身体里住进去了另一个家伙，你猜是谁？”迪莱穆迪神神秘秘的说道。
张伟摇摇头，“他被夺舍这个事，我略有猜测，但是是谁我就不知道了。”
“夺舍？”迪莱穆迪叨念了几句，“这个说法好，以后我也叫这个情况为夺舍了。”
“很早以前就表现出来了吗？我怎么不知道。”理查德问道。
张伟解释道：“是流风他们先发现的，白云城习惯叫父亲为爸，而在那次南边支援后，阿尔弗雷德叫亚历山大为爹。”
迪莱穆迪听见这个是哈哈大笑，“这家伙，为了活命，竟然叫别人爹，这个事我要记着，好好嘲笑他。”
“你也别说别人，第一次见你，你还冒充自己的神仆呢。”张伟吐槽一句。
呃……迪莱穆迪瞬间不笑了，张伟笑了。果然，笑容不会消失，只会从一个人的脸上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脸上。
“单凭这个？”理查德不太相信单凭这个就能得到结论。
“第二次是他刺杀江丽彤，没有成功就追去我那里的那次。”张伟说道。
“哦，我想起来了。”这事，张伟是跟他提过的，刚刚一时没想起来。
“他是什么神？”张伟问道。
“他没有神号，因为他好色，贪婪，不怎么招人待见，所以也就没有神号，不过他倒是喜欢自称为欺诈之神。”迪莱穆迪介绍道，“他叫阿帕忒。”
“嗯？这名字，像是个女性的名字啊。”理查德说道。
“他是女性啊。”迪莱穆迪点头说道。
“阿尔弗雷德可是男的啊，这夺舍不用看看性别？”理查德问道。
“嗐，我刚刚说了，他好色，所以一直以来都是男女不忌，估计是女性做久了，想当个男性试试。”迪莱穆迪随口解释道。
“你们玩的真花……”张伟无语的吐槽一句。
“说他就说他，这可不带攻击群体的。”迪莱穆迪赶忙跟阿帕忒，或者阿尔弗雷德划清界限。
“这次玉石去那边，也是遇到了阿尔弗雷德，听那口风，应该是想要打仗的样子，想要买些装备。”理查德知道这个事情，开口说道。
“那么说，他是听了我的劝喽？”迪莱穆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