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帆察觉到了她身体的变化,也注意到手机已挂断,心里却又莫名的焦躁了起来,却冷冷的问:“有人在旁边听是不是觉得很刺激?”
靠!变态问的话也和蓄牲一样,只有蓄牲在时才会允许其它的同类在旁观看。
燕菲心里突然有点想笑,她也确实笑了出来,因为她察觉她在骂左帆的时候同时也把自己骂了进去。
左帆见她突然笑了起来,眼眸沉了沉,她虽然平时总在笑,可是此时笑起来却让他觉得有些诡异。他的心里突然有些气闷起来,怒意更重,
她没有再说话,他也不再说话。
夜很漫长,长的让燕菲有一种错觉,以为天永远不会再亮,心很痛,身上也,左帆一直折磨了她大半夜抱着她的身体躺了下来。
她想推开他,离他离的远远的,却发现她一点力气也没有,不要说推开他了,哪怕是动一根手指头都很难。
左帆只觉得身心疲惫,渴望她能和他说说话,再骗骗他也行,可是除了能听到她的呼吸声之外,再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他喜欢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可是此刻却再也闻不到了,整个屋子里只有淫靡的气息。
他很累,却发现他根本就睡不着,他低低的唤了一声:“菲……”
燕菲身上痛根本没有办法睡着,眼睛微微闭着,他的声音在宁静的黑夜里很响,却让她不自觉得的觉得恶心,如果可以她的手能动的话,她一定会捂住她的耳朵。
左帆低低的叹一口气,没有再说话,却睁大眼睛看着她的脸,天终是一点一点的亮了,透过窗帘一点一点的钻进了钻室,照着一室的凌乱。清冷的光芒让整个卧室里看起来冷的怕人。
她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就连以前常看到的淡漠也没有,更别说微笑了。
均匀的呼吸声从她的鼻子里发了出来,他想她应该是睡着了,他轻轻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洗漱完之后就开着车出去了。
左帆才一离开,燕菲的眼睛就睁开了,她咬着牙用尽全身的力气从床上坐了起来,药力已经退了,她的身体只余下疲惫。她没有穿衣服努力爬下了床,再爬进了洗手间,爬进了澡池,打开水龙头对着全身清洗起来。
只是她朝自己的身上看去时,才发现她全身上下一片青紫,几乎没有一块好的皮肤。她的嘴角划过一抹冷笑,野兽就是野兽,永远也别指望他能变成一个正常人。
她拧开沐浴露的盖子,倒了半瓶在身上,她要把自己洗干净,身上不要沾上哪怕一点点他的气息。
水很温暖,将她有些冰冷的身体泡着一片暖和,身上疲惫也褪了不少。她抬起头不看身上的伤痕,因为只要一看到那些伤痕,她就会想起昨天晚上的种种。
她在澡池里泡了半个小时,在确认将自己的身上洗干净之后才从里面爬了出来,她再找了一块干净的毛巾将头发包好,然后再缓缓的走进了她的卧室。
她找了一套新内衣内.裤换上,再换上一套新的睡衣这才钻进了被窝,她很困也很累,现在需要好好的休息。
纵然心里恨他恨到死,她也没死,还好好的活着。
这个世上又不是只有爱情,人也不是只为了爱情而活!她还有妈妈和亲人,还有朋友,她要好好的活着,而且要有尊严的活着!不管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今天的太阳都会从东边升起来,难道不是吗?
她突然觉得很冷,将夏凉被拉的再紧了些,紧紧的包住她有些瘦弱的身体。头也有些痛,她将被子把头也蒙了起来,沉沉了睡了过去。
左帆开着车子去了他妈妈的墓地,坐在他妈妈的墓前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他低低的站在坟前问:“妈妈,这个世上真的有爱情吗?”
墓地里一片静寂,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天空中偶尔一两只飞鸟飞过,或振翅远飞,或欢快的叫了几声。
他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回想起昨晚上的事情,他的眼里一片阴霾,他生平第一次对自己的行为产生了怀疑,他又问:“妈妈,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做得过份了些?”
照片上的那个女人回答他的只有灿烂的笑容,往事又在他的眼前浮现,他只觉得有些心烦气躁,开着车回了公司。
陈志远走进办公室里见到一片颓废的他时,吓了一大跳后问:“帆,你怎么呢?”
左帆重重的坐在了椅子上,没有说话。
一见他这副模样,陈志远就知道发生了事情,他又见燕菲没来上班,就知道只怕左帆成了这副样子和燕菲有关,忍不住问:“你昨天不是打算带嫂子去温蜜吃烛光晚餐吗?难道在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左帆看了他一眼后问:“如果一个男人深更半夜打电话给你老婆,你会怎么想?”
陈志远打着哈哈说:“我没有老婆!”
左帆瞪了他一眼,他又说:“那得看那个男人是谁了。”
“是傅铭传。”左帆淡淡的说。
陈志远吓了一大跳,凑到左帆的面前说:“傅铭传昨天晚上给嫂子打电话呢?”
左帆不语,只是眼神又冷了几分,陈志远看着左帆问:“你和嫂子因为他的电话吵架呢?”他一想又不对,左帆和燕菲一天到晚吵架,再吵几架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只是看这架式只怕事情不小。
左帆点了点头,陈志远的眼睛眨了眨,又问:“你不会是打她了吧!”燕菲没有来,十之八九是不能来。
左帆的心里莫名的又有些烦,一把把他推开:“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八卦了,干活去!”
陈志远见他面色不佳,顿时知道是真的出事情了,还想再问,却见左帆拿眼睛瞪他,他叹了口气说:“不是我说你,你每天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换成我是女人我也不会喜欢你。女人嘛,都是拿来宠的、疼的,不是用来骂的、打的。还有,和女人吵架之后,一定要去认错,就算是她错了,你也应该把责任往你自己的身上揽。再说了,深更半夜有男人给你老婆打电话,就表示你老婆很有魅力,还有男人追,尤其是傅铭传那么优秀的男人,你难道不应该有一点危机感吗?”
左帆愣了一下,单眼皮的眼睛里有些晦暗不明。
陈志远见左帆那副表情后知道自己只怕是说中了些什么,又接着说:“女人都是要哄的,男子汉大丈夫,要能屈能伸,吵完架了就买束玫瑰去哄哄她,她一开心了,你也就开心了!”左帆对燕菲的心思,他这个旁观者是再清楚不过了,两个人的脾气都那么硬,迟早有一天会出事情。
左帆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瞪了一眼陈志远:“你再在这里乱猜,小心……”
他才说到这里,陈志远就朝他摆摆手:“我现在就去做事,你自己好自为之,要是再这样摆大男人的谱,小心哪天把老婆给弄丢了……”他一边说一边朝门口走,见左帆的文件夹扔了过来,连忙将钻了出去,将门关上。
陈志远一走,左帆就用手摸了摸额头,心里叹了一口气,拿起文件开始准备一天的工作,只是他的心情怎么样都平静不下来,眼里总是浮现出燕菲那双绝望的眼睛,他的心里一阵烦乱,将手头的文件夹一把扫在了地上,紧接着站起来朝门外走去,他越想越觉得不妥,又快步的下了楼,极快的跳上了他的BMW,一阵风似的朝别墅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