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菲看到左蜻蜓的眼睛突然有点想笑,这女人实在是太变态了,比左帆那个变态还变态!
只是当她的眼睛看着左帆抱着左蜻蜓走出饭店后,她的心情又坏了起来。那个变态终于把她丢下抱着他的妹妹走了!
饭店里的所有的眼睛都在看她,她的嘴角依旧挂着一抹优雅的微笑,拿起自己的包包极潇洒的走了出去。只是才一走出饭店门口,她所有的武装全部撤了下来,她有一种大哭一场的冲动。
丫的,今天出门怎么没看黄历!上面铁定写着她犯太岁,否则不会被左帆虐待完又被左蜻蜓虐!
靠,姓左的全是变态!
夜幕重重,C市里却一片明亮,霓虹灯闪烁,耀着一个世界的光彩,她突然有些想喝酒,想打电话叫陈可欣来陪她,才发现她的手机已被左帆摔坏了,她想找公共电话亭,跛着脚走了两条街都没有找到一个。
她的心里升起了一股挫败……
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有些欲哭无泪。
坐下的动作牵动了腿上的伤,她痛的轻哼了一声,这才仔细看了腿上的伤口。比她预期的要严重,不但划破了皮,还磨掉了一块肉,她咬了咬唇,这个伤口只怕是用一两个创口贴解决不了问题了。
燕菲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突然觉得有些无助,背井离乡外出打工的人或许在无助的时候都会升起这种感觉吧,她突然有些想家了!
想念一家人在一起的温暖,也想念爸爸妈妈的温柔呵护的眼神,她却又吸了吸鼻子,低低的骂:“燕菲,你怎么这么没用,被人陷害了被人整了难道只会自己哭鼻子吗?”
一想起妈妈的病,她咬了咬唇,她一定要坚强,不就是被贱.人陷害吗?有什么好委屈的?只是这个月还没有给妈妈医药费……钱包不用看了,里面是没有钱的……
她想站起来继续朝前走,可是腿实在是厉害,再加上这一天来她都在走路,脚早已疲惫不堪,她咬了咬牙,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却没有看到前面一辆自行车飞快的朝她骑了过来,她一时不备,原本受伤的腿又被自行车的踏板一挂,顿时疼入骨髓。
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她想也不想,一把抓住那人的衣服,抡起一拳头就往那人头上招呼过去,那人被她一拳头打翻在地。
那人站起来骂:“你走路不长眼睛啊!”是个男人。
“也不知道是谁不长眼睛!”燕菲不客气的骂了回去。
那男人好像喝了点酒,脾气也很大,腾的一下把自行车甩了,抡起拳头就欲打燕菲,燕菲匪侧身避过,一记擒拿手再一个反剪就将那男人的手扣住。
她一肚子火正没地方发,这个男人敢打她实在是给了她一个很好的发泄对象。
她也懒得管那男人是谁,抡起拳头就往他的背上捶去,男人吃痛的大叫:“你居然敢打我,你有本事就松手!看我怎么收拾你!”
燕菲冷笑,松手就松手,谁怕谁啊!
她的手才一松开,那男人就拨通了110。
丫的,这年头欺负人的比被欺负的还凶。
燕菲心里好笑,这年头的男人就这点本事?她的腿痛的厉害,也懒得理会他的举动,不一会警察来了,把两人都带回了派出所。
一个瘦警察给燕菲录口供,才一录完她就问:“大叔,借电话用一下好不好?”
瘦警察看了一眼燕菲后问:“我哪里像大叔呢?”
燕菲冲他甜甜一笑:“韩剧里的女孩子对她佩服的男人都叫大叔。”
瘦警察脸上露出浓浓的笑容却凶巴巴的说:“我今年还不到三十岁,你把我叫老了!”说完,却递给她一个手机。
燕菲朝他扮了个鬼脸,拨通了左帆的电话:“你如果下个月初八还想结婚的话,现在就到XX派出所来一趟。”说完就挂了电话。
瘦警察问:“你都快结婚啊!”
燕菲咧嘴微笑:“我现在还未婚……”说完又夸张的叫起来:“大叔,我刚才被他打伤了,现在痛的要命,只怕腿都被打断了……”
瘦警察看了她一眼,不冷不热的说:“还断不了,他都被你打成骨折了,你的伤比他要轻的多!”
燕菲嘟了嘟嘴,为什么左蜻蜓装可怜的那一招那么好用,一到她这里却不管用,看来人和人之间终究是有差别的,她不死心的说:“可是真的好痛,要不你帮我处理一下伤口吧,弄成破伤风了可不得了……”
警局里有一些常备的药,瘦警察递给她一瓶酒精和几根棉棒,她取过棉棒刚要弯下腰去擦,酒精和棉棒已被人抢了去,她皱着眉抬头一看,却见傅铭传怒气冲冲的站在她的面前。
燕菲吓了一大跳,这样也能遇见他!不是吧!
她笑嘻嘻的说:“傅总,你不会也打架犯事被带到派出所了吧!”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被他看见她最狼狈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鼻子有点发酸,类似于历经磨难见到亲人一般的感觉,她这一天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
傅铭传的脸色很阴沉,两只大眼死死的盯着燕菲,似乎要看穿她的伪装的坚强一般。他的眼睛缓缓的看向她的腿,等他看到她腿上触目惊心的伤口时,他周身冷的怕人。
燕菲被他看的有些不太自在,眼圈不知怎么的就泛起了红意,她的脸还在笑:“怎么样,我是不是很漂亮?”她的声音已经微微有些发颤。
傅铭传咬牙切齿的说:“小菲菲,左帆就是这样对你的吗?看着你受伤,就这样把你丢下了吗?”
燕菲愣了一下,笑着说:“左蜻蜓摔的头破血流,当然得先送她去医院,我这点伤不碍事……”
傅铭传定定的看着她:“左蜻蜓是什么样的女人,你又不是知道,你和她同时受伤八成是她弄出来的事情。你平时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会傻傻的被她欺负成这个样子!”他的眼里一片阴沉。
燕菲的眼睛眨了一下,突然觉得他骂的实在是有些道理,她怎么就被左蜻蜓欺负呢?她怎么能被左蜻蜓欺负!只是当时的情景,好像一切又都不在她的控制范围内,要怪就怪左蜻蜓太会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