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毅侯都开口了,别人还能说什么?
如果勇毅侯真的不纳妾,那吴楚楚就是勇毅侯府唯一的女主人,谁敢得罪?
刚刚那些还开口劝她要大度的人,这会儿脸色都讪讪的,也不敢出声了,都回到各自的座位上等着宫宴开始。
原本想要与勇毅侯府攀上点关系,现在可倒好,弄巧成拙了。
人群散开,秦峥也牵着吴楚楚的手走到勇毅侯府的席位上坐下。
勇毅侯府的席位在很靠前的位置,旁边紧挨着镇国将军府,对面则是郑家。
而郑家旁边安排的位置则是留给昭国使臣的,来者是客,自然应该上座,所以昭国使臣的位置是最靠前的。
吴楚楚这边刚坐下,昭国的使臣就到了,战王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四位使臣。
使臣都坐下之后,人也差不多到齐了,只不过上首的位置还是空着的。
皇上病重自然不能来参加宫宴,但皇后总归是要出席的,而且长公主也是要来的。
众人都在位置上坐好之后,没过一会儿,皇后就来了。
皇后一进大殿,众位大臣都起身行礼,战王倒是坐在那里动都没动,甚至连看都没看皇后一眼。
对于周梨玥与他女儿之外的所有女人,谢衔都懒得看,管她是什么身份,在他眼里都是一样的。
皇后抬手,让众人免礼,随后走到上首的位置坐下。
最上面一共摆了三把椅子,除了中间那把龙椅之外,一左一右还放着两把椅子。
天圣以右为尊,但皇后却坐在左侧的位置上,右边的椅子也空着。
历代以来,宫宴上没有太后的情况下,皇后都是应该坐右侧的,但现在右侧却只能留给长公主。
皇后坐下之后,眸光在旁边的两把椅子上扫过,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想着,总有一日她也会坐在最尊贵的位置上,而且这一日也不会太远。
长公主也没耽搁太久,她将奏折批阅的差不多了,就从御书房里出来了。
今晚月色倒是不错,但这么好的月色,注定不会是一个平静的夜晚。
长公主和皇后是前后脚到的,也没让众人等太久。
长公主到了之后,宫宴就可以正式开始了。
她走到自己的位置上之后,开口说了几句场面话,也算是开场白了。
她的话十分简短,就只是欢迎了昭国使臣的到来,希望两国未来能够和平共处,别的就没了。
宫宴开始之后,丝竹之声响起,殿内跳起了舞。
今天宫宴上的节目和流程都是皇后安排的,虽然是她安排的,但在这宫宴上,众人看向的都是长公主,有什么事情最先请示的也是长公主。
她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后,但在长公主面前,却仍旧如同一个摆设一样。
不过没关系,过了今夜,很多事情就不一样了,她再也不用受这个气了。
大殿内,众人心思各异,目光虽然落在此刻的表演上,但却没几个人真的将心思放在欣赏这舞蹈上面。
宫宴这边表面倒是谐和的很,气氛也很不错。
但此刻,皇上的养心殿外却传来了动静。
不止是养心殿,连京城的城门口都聚集了两万将士,正通过北城门悄无声息的入了城。
这北城门的守将也早就被郑丞相收买了,这会儿夜深人静的,军队入城之后直接赶往皇宫,将皇宫各个出入口全都封锁了,随后有一人带着一队士兵入了宫,宫门口守着的侍卫也都被制服看管了起来。
整个皇宫都被团团围住,连皇上的养心殿外,也被御林军围了起来。
御林军是守卫皇宫的,他们都是负责保护皇上安全的,如果御林军中出了叛徒,皇上就会陷入危险之中,就比如此刻。
御林军的首领也早就是郑丞相的人了,这会儿他带着人将养心殿围了起来,明面上打着保护皇上的名义,说今晚宫宴,担心宫中太乱,所以过来保护皇上。
但实际上,他带人包围了养心殿,就是为了控制皇上,任何人都不得进出,谁也别想将消息传出去。
今晚宫中设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昭国使臣那边,也没人会注意这里。
宫宴上,觥筹交错,众人互相寒暄,再加上皇后提前安排好的表演,倒也十分热闹。
而且从宫宴开始之后,丝竹之声就没有停止过,就算外面有一些细微的响动,也被这丝竹之声盖了下去。
宫宴进行到一半,郑丞相找了个借口,中途离席出了大殿。
郑丞相出去的时候,吴楚楚朝他看了过去,郑丞相对着吴楚楚笑了笑,那笑中表达的意思,彼此心里都清楚。
郑皇后也第一时间朝着一旁的长公主看了过去,长公主倒是不动声色,面上看不出什么来。
郑丞相从大殿出来之后,就直接从小路直奔养心殿。
这会儿其实不止养心殿被围了起来,这举办宫宴的大殿周围也都有士兵把守,这个时候,谁都不能离开。
今天的宫宴上,朝中五品以上的大臣基本都到场了,还有他们的家眷在,只要让他们全都认了今夜皇上的圣旨,那朝堂那边自然也不会有任何问题了。
郑丞相到了养心殿,刚好与刚从宫门口进来的那一队人遇上。
看到来人,郑丞相上前行礼:“参见王爷!”
他说完又摇了摇头:“不对,过了今夜之后,就应该称呼您为皇上了!”
平王闻言哈哈大笑一声:“等本王登基,郑丞相就是首功,到时本王...到时朕一定重赏!”
郑丞相虽然贵为丞相,但却只有一个虚名,并无实权。
皇上忌惮郑家,如果郑家继续这么被打压下去,早晚有一日会彻底败落。
与其等到郑家败落,他还不如赌一把,从龙之功足以让郑家在繁华百年!
虽然也冒险,但他们筹谋多年,计划的也十分周全,最少有七分的把握。
再加上现在长公主的把柄也被郑丞相握在手中,没有长公主的支持,皇上又中了毒,结果已经是可以预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