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承恩伯府的事情很快就被百姓们淡忘了。
毕竟原本承恩伯府在京城里也没什么地位,承恩伯这辈子最出名的两件事,一件是娶了李芸棠,还有一件就是他有眼无珠的宠妾灭妻。
承恩伯本来就没什么好名声,也没为百姓们做过什么好事,自然也不会有人记着他太久。
吴楚楚的医馆现在名气倒是很大,尤其是医馆里独特的分科看诊,让病人能够得到最好的治疗。
而且这里的郎中医术也好,无论是三位老太医还是吴楚楚本人,只要接待过的病人,没有不说他们好的。
随着医馆的名气越来越大,也有不少达官显贵会派人来请,不过吴楚楚早就定了规矩,一视同仁。
无论是谁来了,都要按顺序排队,当然了,性命攸关的病人除外。
在这医馆里想要插队,那就只能按照病人的轻重缓急来安排,至于其他的,就算给再多诊金都不行。
有些身份高的虽然不满,但也不能说什么,谁让人家是范府的二小姐呢。
而且这吴楚楚医术就好,也没人会得罪一位医术好的郎中。
百姓们倒是对这医馆的规定十分认同,心中对吴楚楚都很钦佩。
有些医馆的郎中都是见钱眼开的,一见到诊金给的多的,哪里还能顾得上他们的病情?
但吴楚楚这里不一样,而且在这医馆看诊的诊金也并不高,药材也便宜,而且吃了之后好的也快。
种种口碑加在一起,吴楚楚的医馆在短短时间内,已经成为京城里排名第一的了。
同行虽然羡慕嫉妒,但吴楚楚的背景摆在那里,他们也不敢找什么事,就只能看着了。
最后为了招揽生意,只能将药材的价格也降了下来,也随着吴楚楚的医馆一样,希望能吸引一些病人上门。
随着药材价格的降低,百姓们看病也越来越方便了,也都能买得起药了。
吴楚楚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也越来越高,百姓们的心思其实都很简单,能够吃饱穿暖,生病了能够看得起病买得起药也就足够了。
而秦峥在吏部也做的很好,吏部尚书原本还担心,秦峥刚刚入朝,虽然是状元郎,但也没经过磨练,在差事上可能会出错。
但没想到,他办起差来,竟然比在吏部待了好几年的那位侍郎还要周到。
但凡交给他的差事,全都办的很漂亮,一开始吏部尚书还会跟在后面检查一下,但后来索性就放手让他去做了。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就到了婚期的前三天。
这段时间他们一直住在买来的小院子里,但婚礼当日,肯定要从范府出嫁的。
而且有习俗,成亲前三日新人是不能见面的。
自从来到京城,他们还没分开这么久过。
吴楚楚和吴老二都搬到了范府,范夫人早就命人收拾好了院子,在吴老二来京城的时候,这院子就已经打扫出来了,现在他们才终于住进去。
秦峥也回了勇毅侯府,自从承恩伯府被封了之后,秦峥与勇毅侯府的关系也摆在了明面上。
毕竟连皇上都默认了,别人也不会多说什么,都是在一旁观望,毕竟勇毅侯府的爵位还没落在秦峥身上呢。
虽然他现在名字写在勇毅侯府的族谱上,但能不能继承勇毅侯的爵位,还是皇上说了算的。
有很多大臣觉得,皇上不会让秦峥袭爵。
两府都布置的喜气洋洋,到处都挂满了红绸,现在天气也暖和了,院子里的花草也都精心打理过。
万事俱备,只等着婚礼那日了。
范夫人第一次操办婚事,也有些紧张,一直担心会出差错,每个环节都检查了好几遍。
吴楚楚这位新嫁娘倒是每天都吃好睡好的,丝毫看不出紧张来。
在她看来,她和三郎都已经成亲一年多了,现在不就是补办一次婚礼嘛,有什么好紧张的。
这段时间她因为太忙,又瘦了一些,而且她还长高了一点,现在的身材她还是很满意的。
既不会太瘦,但身材瞧着也不会太过丰满,就卡在中间刚刚好。
这几天她好吃好睡的,状态也调整的很好。
婚礼这日,她在床上睡的正香,就被人从床上拽了起来。
迷迷糊糊的一大群人从门口挤了进来,让她沐浴更衣,开始上妆。
古代成亲的步骤还是挺繁琐的,还要绞面梳头等等,一系列流程走下来,吴楚楚也精神了,她朝外面看了一眼,天才刚亮。
屋子里的丫鬟婆子都在说着吉祥话,还有范夫人请来的全福夫人,为吴楚楚绾发,梳子每梳一下,就说一句吉祥话。
等吴楚楚全部都收拾好后,她虽然坐在这里,但被人摆弄的也挺累的。
吴楚楚梳好妆后就不能吃东西了,所以在梳妆之前,范夫人准备了早饭,让吴楚楚多吃一些。
婚礼是很累人的,等一套流程全都走完,天都快黑了,她要饿上一天。
等全都收拾好后,范夫人就去前面招待宾客了,范瑶则留下来陪着吴楚楚,还有不少夫人小姐的都送来了添妆的礼物。
“楚楚,你千万不要紧张!”
范瑶握着吴楚楚的手,目光时不时的朝外面看一眼,瞧着倒是比吴楚楚这个新娘子更为紧张。
吴楚楚原本是真的不紧张的,但梳妆打扮之后,现在坐在这里等着,再加上范瑶也坐不住,导致她也跟着有些紧张了。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说话声,随后范夫人带着杨女官走了进来。
范夫人的表情有些怪异,看着坐在床前的吴楚楚说了一句:“楚楚,长公主派人送来了添妆!”
吴楚楚闻言挑了挑眉,长公主送添妆来,虽然有些意外,但她们也很熟悉了,倒也是情理之中的。
范夫人话落,杨女官走上前道:“恭喜吴小姐大婚,这是公主殿下送来的添妆!”
杨女官话落,就将一张单子递给了吴楚楚,吴楚楚在看到上面那长长的一列东西之后,震惊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