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一大早,吴楚楚刚从家里出来,就看到小巷口停了一辆马车,这车夫还眼熟的很。
吴楚楚挑了挑眉走过去:“我自己也可以过去的,不用特意来接我!”
车夫面无表情的坐在车前回了一句:“主子吩咐的,请吴姑娘上马车!”
就这冷冰冰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绑架的呢。
吴老二刚好也从家里出来,看到了吴楚楚上马车的这一幕,他神色有些复杂,愣在那里看了好一会儿,最后又转身回了家。
还是上次的那间小院子,吴楚楚到了之后就熟门熟路的直接进了房间。
这次屋子里倒是亮堂了许多,那些帘子都拉开了,她到的时候那女人正靠在软榻上,手中拿着一本书在看。
吴楚楚走过去的时候还好奇的瞥了一眼封面,随后嘴角抽搐了一下,只见那封面上写着七个大字‘霸道王爷爱上我’!
这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认知都被颠覆了,这么一位冰山美人,竟然会看这种烂俗的话本子!简直不能直视!
女子早就听到开门的响动了,只不过她正看到关键时刻,所以也就没抬头。
除了吴楚楚,就算是伺候的丫鬟们,也不敢这么直接进入她的房间。
看完了这一页,女子才将话本子放在一旁,看向了吴楚楚。
与前两次见面不同,前两次一次是在深夜,第二次屋里光线也很暗,这还是吴楚楚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看清眼前女人的容貌。
肌肤吹弹可破,虽然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模样,但那一身风韵却是无人能及。
不过这个年纪的女子,按理说都应该已经嫁人了,但眼前的女人头发却散在身后,并未绾起,也就表明了,她还是单身,没成亲!
从她的身上能感觉到一股上位者的尊贵气息,这样的女子,来到京城后吴楚楚就只听过一位。
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包括她手上的那些已经淡化了的茧子,都与传闻中描述的那人十分吻合。
想到上次范府宴会上突然收到的贺礼,那如出一辙的土豪气息,吴楚楚抿了抿唇,她已经猜到了眼前之人是谁。
但看破不说破,说破了她每次见面还要行礼什么的,怪麻烦的,而且人家既然没主动表明身份,她多那个事干嘛?
心里想明白之后,吴楚楚面上也没什么变化,将她的脉诊拿了出来:“我先替你诊脉看看!”
“嗯!”
长公主的语气淡淡的,但却配合的伸出了手放在脉诊上,任由她诊脉。
像这种贵人,一般诊脉都会在上面放着一块绢帕,但长公主却并没有,而是直接就让吴楚楚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脉搏上。
她半靠在软榻上,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突然开口问了一句:“听说你已经成亲了?既然成亲了,为何不绾发?是对这桩婚事不满意吗?”
她这突如其来的一问,让吴楚楚愣了一下,随后想到长公主刚刚看的话本子,觉得她与传言中的高冷有些不符,还挺八卦的!
不过谁说她不满意这桩婚事了?
“这婚事可是我自己选的,自然满意的很,至于绾发嘛...我不会,而且头发就这么一盘也挺省事的!”
吴楚楚话落,也收回了手,脉已经诊完了。
“你最近倒是有按时吃药膳,也没有再胡乱吃药,身体调养的不错!”
在医生眼中,面对听话的病人自然要夸赞一下,让她以后更遵从医嘱。
长公主神色淡淡的,也没回应,只是目光在吴楚楚的头发上停留了片刻,突然觉得这么随意的盘起来,瞧着也挺利落的。
吴楚楚取出银针来:“我先为你针灸,之后继续服用那个药剂,等过几天我再给你重新开药!”
今天她的小药箱里没有多出来的药,那些药剂的量还够这几天的,等下次来应该就会出现新药了。
“好!”
长公主应了一声,随后走到床前,将外衫脱下,趴在了上面。
她也是针灸过两次的人了,还是有些经验的。
只不过趴在床上之后,她的脸色有些不自然,毕竟这么将整个后背都暴露出来,多少还是有些别扭的。
吴楚楚的目光落在她的后背上,白皙无瑕,真是个好背啊,而且身材也是相当的完美!
如果她是男人,绝对会喜欢,就算是女人,她也挺喜欢的,欣赏美女又不是男人的专利。
她看了两眼之后,在床边坐下,拿出银针开始认真的针灸起来。
一刻钟后,这完美的后背上插满了银针,但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感。
吴楚楚心中也忍不住感慨,这么美的女人,有权有势又有颜,怎么就是个单身呢?
不过转念一想,她太过优秀,好像还真没有哪个男人能配得上她,这就是所谓的高处不胜寒吗?
“你可以先睡会儿,这次要多等一会儿才会拔针!”
“嗯...”长公主淡淡的应了一声,随后就听话的闭上眼睛假寐。
吴楚楚在旁边没什么事干,也有些无聊,就开始打量起这间屋子来,目光一扫,就看到了刚刚被长公主放在一旁的话本子,上面那七个大字尤为显眼。
她走过去拿起那话本子也看了起来,前世她也没什么别的爱好,闲着无聊的时候也会看些来打发时间,只不过这古代的话本子,她倒还是第一次看。
她翻到第一页,前面还有简介,从简介上能看出大概是个什么故事。
反正这会儿也无聊,她索性就看了起来。
这话本的名字虽然烂俗,但剧情还是很有挑战性的,越看越有意思,吴楚楚一时间看入迷了。
自从来这古代之后,她每天都很忙,虽然有时候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都在忙些什么,但就是很忙,还真没有闲工夫来看话本子。
这会儿这么一看起来,就停不下来了,喜欢看的人都知道,恨不得一口气就将整本都读完,吴楚楚现在就有这种感觉。
随着她的沉迷,将她这次过来的正事都抛到了脑后,完全忘了床上那扎满银针的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