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这根烟刚吸了一口。
孙振兴便一脸紧张的从楼里跑了出来。
看着他涨红的脸。
李随缘心里一咯噔,该不会是被人赶出来了吧?
“怎么了?孙哥。”
“他们住在一楼。”就这么几分钟的时间,孙振兴紧张得像是做了什么剧烈运动一般,整个人喘着粗气,额头冒着冷汗,断断续续的道:“一楼,左手边哪个房间。”
说话间,一楼左边的那间房里,灯光大亮。
李随缘连忙拉着孙振兴躲到一旁。
肖晓龙的身影出现在一楼的落地窗前,伸手将窗帘拉上。
李随缘看了看周围,没什么人。
当即带着孙振兴翻过栅栏,蹑手蹑脚的来到窗外。
看着面前堵得严严实实的窗帘。
李随缘犯了难。
鬼瞳虽然能加强视力,但毕竟不是透视眼。
孙振兴看到他一脸苦恼的样子,开口问道:“你想看到里面的情况?”
“是啊。这个家伙神神秘秘的,我担心他有古怪,伤到了那个女人。”
李随缘正气凛然的道。
孙振兴闻言,略微迟疑了片刻,突然弯下腰,全身狂抖,口中轻声念着古怪的音节。
“砗、咂、呿、嘀......”
他的脑袋往右一抖,那个窗帘就跟着往右一颤。
如此三四次之后。
窗帘边缘渐渐露出了一道缝隙。
李随缘立刻向里面看去。
只见肖晓龙正和那女人在沙发上如胶似漆的黏在一起。
要是能听到里面的声音就好了!
李随缘还不知足,心里暗搓搓的想着。
晃了半天脑袋的孙振兴突然停下动作。
伸手沾了点口水,然后抹到了李随缘的耳垂上。
正在全神贯注盯着房间内二人的李随缘,只觉得耳朵上一凉。
房中二人的污言秽语便清晰的传入耳中。
李随缘心中一惊,十分意外的看了孙振兴一眼。
传说中佛家有天耳通,天眼通等六大神通。
没想到驱傩正仪也有类似的手段。
这门手艺好啊!
有机会得学学!
李随缘猥琐的想着。
孙振兴却根本没看他,更没敢往窗户里面看。
反而一脸紧张兮兮的样子,左顾右盼,像是生怕人看到自己躲在墙根偷听。
李随缘哂然一笑,重新将注意力放在了肖晓龙身上。
房间里面的两个人,在沙发上难解难分。
过了好一会,终于分开。
“你先去洗个澡,乖乖上床等着我。一会我保证让你欲仙欲死!”
肖晓龙起身拉着女人,把她推到了卫生间。
“切。看你等会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女人淫荡地白了他一眼,扭着屁股一癫一癫地走了进去。
肖晓龙将卫生间的门关上,立刻急匆匆的跑回到客厅,偷偷摸摸的茶几里翻找着什么。
“这小子该不会是要吃药吧?”李随缘目不转睛,满脸坏笑。
果然如他所料。
片刻后。
肖晓龙脸上一喜,将手从茶几下面的抽屉里拿了出来。
当看清他手上的东西时,李随缘瞬间瞪大了眼睛。
那是一个透明的小玻璃瓶。
和常见的双黄连口服液差不多大小。
里面装着半瓶淡黄色的琥珀状液体。
李随缘之所以吃惊,是因为他见过同样的小瓶子。
白清儿被绑架时。
那个神秘的中年人,就是拿着这个小瓶子,声称困住了白清儿的命魂。
难道这二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李随缘心中巨震。
昏黄的灯光下。
肖晓龙板着脸闭着眼,表情庄严肃穆,慎之又慎地将小瓶子放到了茶几上。
在李随缘疑惑的目光中。
肖晓龙“啪”的一下就跪在了地上,然后猛地将头往地面磕去。
“砰砰砰!”
一连三个结结实实的响头,毫无保留。
这特么吃个药而已,还用这种礼节?
你小子也太讲究了吧!
这充满仪式感的一幕。
让李随缘无比懵逼。
虽然十分古怪,但是怎么想怎么搞笑。
他活了这么久,见过人家拜财神、拜菩萨、拜关二爷甚至于拜动物,还真是头一次看到有人拜一瓶不知名的液体。
接下来的事情更加诡异。
房间中。
肖晓龙磕完头后,从地上爬了起来,拿起小玻璃瓶,像是对着情人倾诉一般,呢喃轻语。
随着最后一句话说完,这才打开玻璃瓶,将其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原本一直紧张兮兮,四处张望的孙振兴,在小瓶子打开的刹那,身子猛地一震。
急忙挤到李随缘的身边,向房间里面看去。
“怎么了?孙哥?”李随缘奇怪的问道。
房间里,肖晓龙已经将瓶子中的液体喝光,将瓶子再次藏到了茶几里面。
正在这时,卫生间哗啦一声,突然被拉开。
女人一丝不挂的站在门口。
孙振兴老脸一红,立刻扭头走到了一旁,低声解释道:“没什么,没什么,我有些敏感了。”
“我洗好了,你准备好了么?”
女人站在门口,对着镜子擦着头发。
“当然准备好了!”
肖晓龙的声音十分兴奋,却莫名的变得有些低沉。
说完像什么事情也没做过一样,悄无声息地走了过去。
卫生间的镜子上,沾满了沐浴后的水蒸气。
女人正对着镜子,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擦着头发。
突然间,镜子里多了一个人影!
女人吓了一跳,连忙转身,却见肖晓龙脸上带着一丝略显扭曲的笑容,站在自己身后。
“哎呀,你走路怎么都没声的!吓死人家了!”女人心神稍定,故作柔弱的拍着自己的胸脯,略微有些埋怨道。
话音刚落。
女人只觉得自己身子一轻,整个人便被凌空抱了起来。
片刻前弱鸡一般的肖晓龙,突然变得孔武有力。
他一言不发,抱着女子走回客厅,甩手将她扔到沙发上。
“唉哟,你温柔点……人家……唔唔……”
女人话还没说完,肖晓龙便已经急不可待的扑了上来。
未完的话语转眼便成了哼哼唧唧的声音。
肖晓龙此时如同加藤鹰附体。
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
完美演绎了“逗逼”两个字的真谛。
他就如同上了氮气装置的跑车,一脚油门蹬到底。
用三百六十迈的速度,开始疯狂输出。
女人感觉自己像是起飞了一样。
突然间对“透过”这两个字有了全新的感悟。
卧草,刚才那个软蛋男哪去了?
要不是开着灯,她子都怀疑这是中途换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