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售会没去凑热闹，但明栀一心二用地跟戚涵看完了整场签售会的“转播”视频。
为什么一心二用。
因为明栀心里记着“哄人”的事，眼睛却还是不自觉往人家女孩的手机上跑。
最后，因为现场人太多，怕会发生安全事故，签售会便从原先的三小时缩为了两个小时。
五点钟，签售会结束。
戚涵退出了微博，明栀也终于不用一心二用了。
明栀看向旁边的原星予。
这两个小时，即使心情郁闷，他还是一直很乖地待在了她身边。
想到这一点，明栀心头一软。
“哦，我得走了。”戚涵看了眼时间，倏地站起身笑着道，“我要跟我一个哥哥去吃饭了。”
明栀微滞。
原星予巴不得这个电灯泡快点走，“赶紧去找你的情哥哥，别在这儿给人找堵了。”
戚涵难得没回怼。她心情很好地跟明栀道别道：“栀栀我先走啦，不过我们很快就又会见面啦。”
戚涵后半句里的“暗意”明栀自然没听懂，她还单纯挥手道：“好，下次见。”
戚涵也笑着跟她挥手，“我走喽。”
很快，戚涵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开。
等人已经不见身影，明栀才慢慢面对向原星予，轻声问：“……你还在生气吗？”
原星予没什么情绪地“嗯”了声。
明栀咽了下唾沫，真诚道：“那、那我该怎么办？”
原星予：“……”
这还能要参考答案的？
不愧是他女朋友。
片刻后。
“先去吃饭吧。”原星予站起身，“总不能让你饿着肚子。”
明栀懵懵的：“啊？”
原星予伸出手，“走了。”
看着眼前的干净掌心，明栀愣怔。
这是，要她牵手吗？
“你不是说该怎么办吗？”原星予一本正经地“授课”道，“你牵我的手，我就不生气了。”
“……”
明栀无动于衷。
原星予心口再中一箭，“……好吧，既然你不愿意——”
“没有不愿意。”明栀将自己的手心放上去，也站起了身。
原星予手掌瞬间如被烫到般发起热来。
热意渐渐窜流进身体各处。
随后，女孩轻握住他的手，说：“可以牵。”
-
一路上，明栀的手都被少年牢牢握着。
出商场、坐滴滴车、下车……
一刻也没有分开过。
原星予看着瘦，掌心却意外厚实。
这感觉温暖又陌生，却又让女孩不住地想要依赖。
直到来到一家私密性极高的高级餐厅，明栀才找回神，意识终于回到了当下的现实中。
“这是哪儿？”她问。
原星予却卖关子道：“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明栀：“……”
之后，她听原星予跟服务员说了句什么。再之后，服务员领着两人上楼。
上楼时候，因为行动受约束，明栀下意识挣了下自己的手。
原星予立即握紧，幽幽道：“我还没消气呢。”
即使他的耳朵依旧绯红，但气势不能输。
明栀小声吐槽，“都牵这么久了……”
原星予：“嗯？你说什么？”
明栀抿唇，摇头。
看着女孩的乖萌模样，原星予微微勾了下唇。
走到一间包厢前，服务员推开门，礼貌微笑道：“请。”
原星予颔首道了声谢，牵着明栀进了包厢。
包厢门在身后合上。
不等明栀看清眼前的状况，就听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嗨栀栀，我们又见面啦！”
看着眼前不久前才见过面的戚涵，明栀怔了好一会儿。
然而，让人更晕乎的还在后面。
“你好。”一道男声出现。
这声音……
在望向出声人时，明栀脑中闪过了各种想法。
下一刻，在看清另一人的样貌时，明栀只能听见耳边里响起的“嗡嗡”声。
像是极度缺氧——
脑子宕机、浑身失去知觉、眼睛都眨不了一下。
“你好，我是齐昀。”齐昀温和笑着起身，此刻依旧是签售会上黑衬衫搭配黑西裤的打扮。
这模样，把明栀的脑子搅得更浊了。
让人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境。
女孩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见状，原星予捏了下女孩的手，温声道：“栀栀。”
明栀眼睫微颤，然后木着脸，机械地吐字道：“原星予，我们好像走错包厢了……还是我在做梦啊。”
闻言，戚涵一下哈哈大笑起来，“救命，栀栀你也太可爱了！”
齐昀也跟着低低笑了声。
原星予当然也被女孩可爱到了。
“不是梦。”少年缓声道，“是真的齐昀。”
明栀侧头望着原星予的眸，那双精致的狐狸眼里难得透出一股“蠢萌”劲，“……昂？”
“一直忘了跟你说。”原星予莞尔道，“齐昀是我表哥，亲的那种。”
“……”
-
直到坐下，明栀依旧没能接受当下现状。
“我这会儿是真相信你是我的粉丝了。”齐昀看着明栀笑道，“本来我还不是很相信小星跟涵涵的话。”
明栀与齐昀对视着，困难地应道：“……嗯。”
“别紧张。”齐昀安抚道，“只是一家人一起吃顿饭而已。”
明栀继续：“……嗯。”
齐昀还要再说句什么。
虽然是圆桌，但因为四人特意坐得近，所以这会儿他眼尖地注意到表弟原星予还牵着人姑娘的手。
齐昀眉毛眉梢微挑。
注意到自家表哥的眼神，原星予略高傲道：“羡慕？”
齐昀好笑道：“没——”
原星予却懒声打断道：“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毕竟我有女朋友这件事确实值得被人羡慕。”
“……”
“知道这是什么吗？”原星予又毫无预兆地拿起桌上的奶茶杯，炫耀似的问道。
没错，原少爷到现在还没喝完那杯果茶。
齐昀觉得莫名其妙，“这不就是杯果茶？”
“不！”原星予微眯眼，然后颇具戏剧性地晃了晃自己的一根食指，“这是我女朋友特地给我买的、满含爱意的——”
“果茶。”
“女朋友”三个字还故意咬得极重。
齐昀：“……”
戚涵：“……”
明栀：“。”
来个人一棍子把她打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