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木木扔得真叫那个准,小冬瓜被砸得额头开花,疼得双手捂头蹲下哀嚎。
天雷见势立马张开双手推拥着几人往前冲,他这一般推搡,连带着的其余弟兄也陆续动了起来。
金箍帮的见对面的动了,也顾不得雇主了,纷纷扬棍就往前冲。
两帮人一接触,当场就有几个人躺倒在地,紧接着就是一片混斗,金属的碰撞声异常刺耳。时不时还会一两声闷哼响起,发出哦的闷声音就代表着一个斧头帮的人员被铁棍砸晕倒地。发出啊的大叫声,也就表明了金箍帮的人被斧头钉中,痛苦倒地哀嚎。
面对纷纷倒地的兄弟,愣在原地的白展吉看得目眦欲裂。说着说着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了呢,谁扔的茶杯?谁喊的开打?娘的这下该怎么收场。
啊!啊!啊!
就在这时,一个铁塔大汉,双手抱着一扇破门板,一声声大喊着用门板朝金箍帮的人左砸右拍,片刻就将几人放翻在地。
本就渐落下风的斧头帮,因为突然爆发的大木木砸翻好几个人后,局势瞬间逆转。金箍帮的人跟见鬼似的,慌忙逃离铁塔大汉的攻击范围,到处乱窜。
场面立马变得滑稽起来,铁塔大汉抱着门板追着一群人在狭窄的天井来回跑,有五六个机灵的早早就逃了出门,逃得慢的,最后还是难逃被砸翻的命运。
打斗只持续了十分钟不到就结束了,天井四处躺倒一片。
大木木把门板一丢,喘了几口粗气后,突然龇牙咧嘴的反伸手去挪火辣辣疼的背肩,混战中就因为背部挨了一铁棍后他才突然爆起的。
战乱平息,带头的庞公子早就在开打的时候跑了,金箍帮的带头人也带着完好的五六个兄弟,丢下被打伤倒地的十个弟兄,狼狈逃走。
战后清点,虎头帮参战人数十五人,重伤昏迷三人,轻伤五人。金箍帮参战人数十六人,五人重伤昏迷,五人被砍轻伤流血倒地哀嚎。
白展吉始终站在原地,此时的他眉头微皱,随后一咬牙,指了指着金箍帮的人,再指着自己人沉声道:“你们几个把他们身上的钱财全部收缴上来,把流血的简单包扎一下,然后把他们全丢到门外!”
事已至此,再想着妥协已不可能了。再说了,斧头帮什么时候受过如此耻辱,如果被别的堂口知道了,那还不得被他们笑掉了大牙。
小半个时辰过后,处理完后续的白虎堂众人围坐在中厅。白展吉神情肃然,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质问道:“是谁扔的杯子?”
刷的一声,大木木猛的起身,喊道:“是俺扔的!敢骂我们斧头帮,就该打!”
“那又是谁第一个喊打的?”
“是我!”
天雷同样起身朗声答道:“犯我斧头帮着,必打!”
白展吉白眼一翻,心情复杂,对这两个楞头青是又爱又恨。能惹事又能办事,关键是他们两个对斧头帮忠心有加,况且是因为有他们两个,今天的打斗才能取胜。罚不得,奖也不得,那就功过相抵好了。
“你们两个先坐下吧。”
白展吉挥手示意两人落座。
“今天的打斗我们伤了不少兄弟,医药费少不了要花去上百两,然而从他们身上搜出来的钱财也就刚好够填补。”
白展吉喉头发干,抿一口茶后继续沉声道:“今天这么一闹,我们跟庞家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但是兄弟们也不必慌张,这事我会处理,实在不行还有昆哥呢。大家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都散了吧。”
众人闻言纷纷起身散去,白堂主本人也是急切的往总舵赶去。
再次出到巷口的两个高大个一前一后默默的走着,完全没了之前的嚣张跋扈的气焰,转而换成了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当遇到个别需要帮助的路人还会亲切上前帮忙,像极了两个好大憨。
两人回到天行府已是下午三点多,刚到门口,就看到蒋之牙在门前徘徊,上下打量着门口两旁的店铺。
天雷上前,拍了拍陷入沉思的蒋之牙。
“小蒋,你交接好工作了吗?”
蒋之牙猛的回头,喜声道:“是的,东家。”
“走,进去再说。”
天雷欣喜的搂着他的肩膀往宅邸后院而去。
三人来到后院的凉亭,天雷叫两人坐好,随后跑进房里把昨天就到的麻将搬了出来。精美的木箱被打开,一个个长方木块哗啦哗啦的倒了出来。
“来,我教你们怎么玩。”
天雷边说边用双手将牌打乱,忙活了好一会,一个人把牌全码好之后。四处看看了,三缺一。
“雄影!”
天雷无奈朝天轻喊了声。
“我在。”
……
经过天雷细心的教导,两个多小时后,三人边玩边学,很快就掌握了其中的门道,玩得开心异常。落后的时代,娱乐严重匮乏,使得四人已经忘乎所以起来。
别说三人了,就连天雷本人也玩得忘了时间,直到天完全黑了下来,煮饭的阿姨进到后院来喊人吃饭,四人才依依不舍的放下手中的麻将。
只打一个铜币的底,最后一结算,一输三,天雷赢一百多文,蒋之牙赢八十多文,熊影赢五十多文。
可伶的大木木把三百左右的铜钱掏出散在桌面,起身气鼓鼓的走了,当天连晚饭都少吃了三个肉包子。
吃过晚饭后,空荡的中厅,蒋之牙和天雷相对而坐,大木木站边上恶狠狠的啃着大白馒头。
天雷一挑眉,沉声道:“蒋兄弟,这个麻将有搞头吗?“
蒋之牙眼芒一闪,激动道:“东家,你太厉害了,竟然能想出这种新玩法出来。不夸张的说,我认识的有钱人也不少,我有信心把这事给你办漂漂亮亮的,你就放心吧!”
蒋之牙是做牙行生意的,认识的有钱人自然会不少,一但发动身边的人脉,根本不愁没有生意。而是怕生意太好,门口的四间店铺坐不下,从而还得给有钱人分等级,不是太有钱的还不教他们呢,价钱也得加。
想到这,蒋之牙继续说道:“我觉得当初定的一百文一个时辰少了,得加价,加到一个时辰两百文!”
天雷哑然,这个蒋之牙还真敢提啊,一个钟就想收人家一百文,要知道一副麻将的成本也不过一两而已,往后卖麻将还不得卖出天价去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