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朝着白知姝拱手道:“三皇嫂,臣弟有件事想请皇嫂帮忙。”
“哦?什么事?”白知姝故作惊奇的问道。
“我不知昨日二皇兄与三皇嫂之间发生了什么?但还请三皇嫂看在我的面子上将那哑药的解药给我。”荣王面上很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白知姝看着他这样,突然就笑了。
“你可知昨日你二皇兄对我做了什么?”
荣王窘迫抬头看她,摇了摇头。
“他轻薄与我,还在你三皇兄面前诋毁我,企图破坏我与你三皇兄的感情。”白知姝淡定的脱口而出。
荣王心里咯噔一下,果然如此!
母妃和皇兄又骗我!
“我不过是小小的惩罚他一下而已,荣王觉得我做得不对?”白知姝拿出上位者的威严质问他,“还是荣王觉得瑞王那样做是对的?”
她的两个问句彻底让荣王无地自容。
他就不该心软接下这个烂摊子!
他那皇兄是什么样的人他还不清楚吗?
“是臣弟冒昧了。”荣王再次拱手致歉。
“你也是被他们母子撺掇过来的吧。”白知姝脸上带着笑,并没有怪罪他的鲁莽。
“荣王,可曾想过他们一直都在利用你呢?就仗着亲情的关系不断的利用你,最后榨干你最后的价值。”白知姝一直注视着荣王说着。
听到她的话,荣王一副惊讶的面孔抬头看着她。
随后他又恢复常态,将自己心底的情绪压了下去,“三皇嫂何出此言?我与二皇兄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我们之间互帮互助也是应该的。”
“互帮互助?荣王不妨想想,究竟是你帮瑞王铺路做得多,还是瑞王帮你帮得多?”白知姝轻笑一声,试图引导着荣王去思考。
荣王果真陷入了沉思。
这些年来,好像皇兄帮他出头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他一直到在为了皇兄的前程牺牲颇多,甚至还曾被母妃要求替皇兄背锅。
“荣王想想最近发生的事,你与顾映雪的意外,以及他们逼迫你娶自己厌恶的顾霜霜。”白知姝再次引导着他。
“他们从来都没顾忌你的感受,只顾着帮你的二皇兄做谋划,一切都以他为重,那么你算什么呢?不过是打着亲情名义可以肆意利用的棋子罢了。他们又何须顾忌你的感受?”
荣王已经彻底被白知姝说动,他的手紧紧的握拳,像是在隐忍这心里的愤怒。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对我?
母妃,我也是你的孩子,为什么你总是万事以皇兄为先?
你怎么能这么偏心?
看他这个状态,白知姝心里偷偷比了个耶。
挑拨成功!
“荣王爷还好吗?”白知姝关心的问道。
荣王这才回过神来。
起身向着白知姝拱了拱手,“叨扰皇嫂了,是臣弟没有搞清楚状况就冒昧上门,臣弟这就回去备上薄礼致歉。”
“不必了,你也不知情,一切情有可原。”白知姝大气的回绝他。
“哦,对了,还请荣王代我转告瑞王,那哑药是给他的一个教训,时效三个月,三个月后自动失效。”
容王听后恭敬的向着白知姝行了个礼,便匆匆离开贤王府。
深夜,赵承煊才回到贤王府。
他一出现在知兰院,白知姝就迎上了前,“阿羽,你吃过东西了吗?”
赵承煊轻嗯一声。
“我给你准备了宵夜,这就让人去取过来。”白知姝说完,赵承煊一下子就将她在了怀里。
白知姝冲着红月摆摆手,示意她去拿夜宵过来。
他们回到房间里,白知姝只觉得赵承煊浑身都带着寒气,让这烦闷的夏夜都变得有些冷了。
“阿羽,怎么呢?是发生什么事了吗?”白知姝担心的问道。
赵承煊却仍旧沉默的不说话。
直到红月已经将夜宵送来后再次离开,他才抬头深情的盯着白知姝看。
“知知会一直留在我身边吗?”他突然问道。
白知姝有些心虚,沉默着没有说话。
她并不想骗他。
赵承煊轻笑一声,拿起面前的粥苦涩的一口灌下。
“阿羽,你......”白知姝想要阻止他这样吃东西,毕竟这粥刚热过很烫。
可当她看到他那双通红的双眼后,又心酸的说不出话来。
只好抢过他手里的碗,用勺子慢慢的喂他。
“那南疆人是我一直在找的叛徒。”他突然说起了今日去见的那个南疆人。
“瑞王在大婚那日放入那只翡翠镶金簪子的药也是他给的,那是修仙界研制的药,凡界没有。”赵承煊又继续说着。
白知姝只是看着他点头,而后继续喂了他一勺粥。
“你让落隐人在海城调查过关于你母亲的线索?”赵承煊就这样看着她,眼底一片猩红。
白知姝拿着勺子的手突然僵住,他怎么会知道?
难道落隐的事已经全都被他知道了?
见她沉默不说话,赵承煊自嘲的一笑,他从衣袖里拿出一幅画卷,展开,上面画着的人是她的母亲。
与今日红玉给她的那幅画卷上的人一模一样。
赵承煊拿着画卷看向白知姝,“你跟你母亲长得真像。”
白知姝心虚的无话可说,她不知道为什么赵承煊能将落隐的动向知道的这么清楚。
“二十年前出现在海城的女神医阿烟,六年前再次现身南疆边境救治由洪灾引起的疫病。”赵承煊边说边观察着白知姝的神情。
他说的这些白知姝都知道,弯刀和红月就是收获她母亲在那次疫病里救下的人。
赵承煊见她神情没有过多变化,猜到她早就知道这些了。
他心里又有些失落,原来她早就已经偷偷调查这么多了。
难怪之前她会说只有一年期限。
“那个南疆人说十年前离开南疆的时候就在南疆境内见过你母亲,还说你母亲似乎与南疆圣女有些关系。”赵承煊还是忍不住将自己得到的线索说了出来。
“南疆圣女?”白知姝有些惊讶的放下碗,激动的询问赵承煊,“那他有没有说,我母亲现在还在不在南疆?”
赵看着她这副欣喜激动的模样,心底有些不舒服。
他摇摇头,说道:“那人十年前出走修仙界,此后就没再回过南疆。”
没能得到想要的答案,白知姝失落的低下了头。
赵承煊也压下心头的愤慨,试探的问她,“现在得到你母亲的消息,你会马上离开我去南疆找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