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
司徒擎海顿时傻眼:“妹夫,你变了!你故意的是不?你可是半仙似的人了啊,那些金银俗物都是身外之物,你怎么能这么小气呢?”
宁潇微微颔首道:“二哥说得对,那你看看我这香来水榭有什么东西值钱,你尽可搬走吧!”
“你这……”
司徒擎海看着这香来水榭,除了花卉年年翻新,剩下的都是几十年前的老物件,全搬空了也值不了多少!
忽地,司徒擎海注意道这满园春色,欢喜道:“若是把你这四时千种奇珍异株的花卉拿出去卖了,或许也能值不少银子!”
宁潇顿时嘴角一抽。
沉默了一瞬,默默蹲下身,在桌腿下面扒拉了一下。
“妹夫你干啥?”
宁潇没说话,兀自把桌子向旁边推了推,从旁边捡起一片纸卷,递给司徒擎海道:“拿去吧。”
司徒擎海一愣,连忙把满是污渍的纸卷展开,里面清洁如新,竟是一张千两银票。
司徒擎海又惊又喜道:“妹夫,你这日子也太奢侈了吧,竟然用千两银票垫桌脚?”
宁潇摇摇头道:“你不打我花的主意就好。”
“嘿嘿!不打不打,就给你开个玩笑而已!一千两银票还凑合!”
一万两到手!
司徒擎海拍拍屁股要走,忽地一道光刺到了他的眼睛。
他抬眼去看,竟是司徒明朗的长生锁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司徒擎海见此顿时眼前一亮!
“儿子!过来!”
“爹,咋了?”
司徒明朗闻言,顿时开心的跑了过来,自己爹终于看见自己了。
看着司徒明朗脖子上挂着长生锁金灿灿的向自己跑来,他腰间一枚翠绿的环佩悠悠作响,脚下小靴子上的玉石扣闪着碧光,看的司徒擎海一瞬间眼睛发直,这一刻,他深刻体会到为人父母“每一个孩子都是上天赐予自己最珍贵的礼物”的那种感觉。
“宝贝儿子!爹想死你喽!”
司徒擎海哈哈一笑,顿时把司徒明朗抱了起来。
“爹今天陪你玩一天好不好啊!”
“真的?”
司徒明朗开心道:“可是,我一会儿还要练拳呢!”
“没事,休息一天也无妨!”
司徒明朗回头看了宁潇一眼,见他没说话,顿时开心道:“那好!爹,你陪我玩捏泥巴去吧!”
“额!好!”
司徒擎海很快又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太好了!爹你快来……”
司徒擎海捏着两手的泥巴,脸上也尽是泥水,依旧露出一丝微笑,像自己这样的好父亲,这世界上应该不多了吧!
毕竟能陪着儿子玩泥巴的爹爹,又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儿子,瞧你这个长生锁都弄脏了,取下来,爹给你保管。”
司徒明朗犹豫一下道:“爹,可是祖母说除了睡觉别的任何时候都不能把长生锁取下来,要不然就不能长生了。”
司徒擎海笑道:“没事的!偶尔一次也无妨……”
“你这个玉佩也碍事,也取下来吧。”
“可是祖父说……”
“别听我爹的,听你爹的!”
“你这个玉石扣跟你这双鞋一点也不配,扔了吧。”
“可是我姨娘说……”
“平常也没见你这么听话!”
父子二人直玩到日暮西山,司徒明朗满身污泥却是开心满满。
司徒擎海两手空空却是满载而归。
“好儿子,天黑了,爹先走了啊!”
“哦!”
司徒明朗点点头,忽然觉得身上好似少了什么东西,不由冲司徒擎海的背影喊道:“爹,我的长生锁你没还给我!”
“没事,爹先帮你保管!”
“可是,祖母说长生锁不能离身,要不然我会死的!”
“你祖母骗你的!”
司徒擎海一边倒退着走路一边冲他喊道:
“我的好儿子,你也不想年纪轻轻,就没了父亲吧!”
司徒明朗顿时懵了,但他还是不依不饶的喊道:“爹!”
“你这孩子,一点也不听你爹话是么?爹白陪你玩一天是吧!”
司徒擎海话音未落,便哎呦一声直挺挺的向前载了过去。
司徒明朗呲牙咧嘴,委屈兮兮道:“人家只是想提醒你,要撞墙上了嘛!”
……
翌日,当铺,
司徒擎海兴冲冲的走了进来。
把自己所有的好东西全都一股脑的倒了出来,喊道:“掌柜的!瞧瞧!这能当多少银子?”
掌柜的惊愕的看着满满一箱子的好东西,不由微微错愕,连忙逐个细细看了起来,一个时辰之后,他方激动开口道:“公子这都是好东西啊!所以,五千两银子如何?”
“呵!呸!”
司徒擎海冷笑道:“当本公子是傻子呢?”
“这些物件哪个不是一等一的精品,就值得五千两银子?别逼我揍你!”
掌柜的笑了笑道:“公子别生气,我再好好看看!”
“这枚长生锁的构造的确十分精妙,的确能再加一百两!”
“呵……这是我母亲当年花八百八十八两银子请上京城最有名的镌刻师给我儿子打造的!你现在就出三百两,逗我玩呢?”
“那公子的意思……”
“至少六百两!”
“这……四百两?”
“最多五百两!”
“我不当了!”
司徒擎海一把从掌柜的手中把长生锁抢了过来。
“公子别急么,价格不合适,我们再商量……”
……
司徒擎海拿着五千五百两的银票从当铺里走了出来,又忍不住从袖子里取出长生锁看了一眼,微微叹息一声,方重新收了起来。
他不知道的是,他刚刚离开当铺,便有一道人影从里面走了出来,掌柜的当即见礼道:“东家,都办妥了。”
现在司徒擎海手里一共是一万零五百两银子!
还差四千五百两!
没办法,他值得又挨个上门去拜访几位相熟的朋友。
虽然这些公子不乏高官贵胄之子,几十两银子自然不在话下,但是动辄千两,他们自然也是拿不出来。
不过司徒擎海开口,他们又不好拒绝,只得咬咬牙一人凑了几百两,加起来勉强一共有一千五百两。
还差三千两!
“二公子,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不知可行不可行!”
周公子见司徒擎海如此愁眉苦脸,不由道。
“好兄弟,什么办法?”
司徒擎海连忙问道。
周公子微微一笑,指向不远处的一间赌坊。